其實德川明日香最想不通的一點是爲什麼塔爾塔洛斯會在這個時候擁戴珀爾修斯這樣一個政治白癡爲領袖,更想不通爲什麼那傢伙會在如此敏感的時期發佈那樣一份聲明。其實這兩個問題都是很簡單的。前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因爲珀爾修斯的身份和他極低的政治智商決定了他在北歐家族效忠尤里安之後只能當一個擋箭牌,而那傢伙會發布聲明是因爲有人在背後指使他。但是這個人究竟是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保護還是根本就是把珀爾修斯當成一種工具可真的不一定。否則德川明日香她自己的介入就變得多餘了。但是不樂觀的講這種情況可能性很低,至少幾乎沒有哪個精明的政客能夠對珀爾修斯投入太多的精力。
她如此地想了一會兒,決定將搜索的重點放在珀爾修斯發佈聲明的地點附近。畢竟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珀爾修斯而言躲在其他的區域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她在古樸的建築之間翻來覆去地跳躍著,突然間感到身後有一股殺氣極速逼來!她感到那股力量快到幾乎無法正面對抗,於是憑藉直覺躲避。她翻身躲開,感覺有種硬物擦過他的肩膀而去,憑藉直覺他感覺那應該是一種子彈。她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了身形,定睛一看,發現想要殺她的人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明目張膽地站在建築之間的過道里。
尤里安·托勒密,手持雙槍的尤里安·托勒密。像是一尊質感十足的雕塑。
德川明日香無法想象當初的那個擁有著戰無不勝的神秘技術的人竟然會以如此機械化的造型登場。甚至她還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很多金屬反光的痕跡。
“這……身爲公國的大公爵竟然親自出擊暗殺敵人,而且還這麼高調!”德川明日香緊皺眉頭,“尤里安·托勒密,他心中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
這時她發現尤里安又瞄
準了自己。她本能地向後退去,正是這一退救了她的命,隨著一聲槍響,她面前的一個房檐角上的雕塑竟然被瞬間炸得粉碎。明日香並不想把鬧市區搞成戰場,於是不斷地躲閃著。而尤里安不依不饒,竟然瘋狂地開始連擊,四周的建築被打得粉碎。不過最令明日香心中疑惑的是,爲什麼尤里安搞出如此大的破壞竟然沒有路人有所反應。大家都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根本聽不見尤里安的攻擊的聲音。她本來就是怕在鬧市區進行戰鬥會傷及無辜,現在看來她的這條顧慮多餘了,因爲這個所謂的鬧市區實在是太詭異了。
儘管說有很多人,但寂靜的像是墓地一樣。
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中,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結界中。明日香曾經聽說過在世界上很多結界術紅極一時的地區有結界師能夠將人徹底封鎖在裡面並且製造出各種幻覺。這些幻覺甚至能夠像催眠術一樣對人的大腦進行控制,進而使其攻擊隊友和自己。
明日香的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不管對手怎麼迷惑她,要傷及隊友或者自己的先決條件是必須自己先動手。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受傷。並且明日香要著手嘗試著和那些看上去很漠然的路人進行接觸。根據他們的反應就能夠得知這到底是對手的什麼類型的把戲。
她一定神,翻身衝向路人。尤里安的手槍在她的身後像是發瘋了一般地咆哮著。不過明日香也覺得自己逃命的水平有些超常發揮,那些黃蜂一般飛舞的子彈竟然沒有一顆傷到她。這讓她無比的驚訝。並且她也開始越來越深地懷疑她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一種幻覺。她衝到了一個路人的身邊,從身後拍了他一下。
那個路人回過頭來,是一個面無表情的老人。老人什麼話都沒說,突然間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嚮明日香刺來。明日香心中一寒,快速
躲開。卻發現這種行爲就像是傳染病一樣迅速蔓延開來。大街上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屍體纔有的表情看著她,然後從衣服中掏出一把匕首,向她撲過來。
明日香傻眼了,她沒想到這種結界(姑且稱之爲是結界吧)竟然會這麼假,而且用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對她進行攻擊。但與此同時她也產生了一種想法,是不是這種東西並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否則爲什麼她一次有一次地輕易躲過對手的攻擊?
當然情急之下她很快就打消了親身試驗一下的念頭。因爲可能一次就會直接要了她的命。她並不認爲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驗證一下突然間蹦出來的一個想法很值得。明日香只能轉身逃命,但是由於剛纔躲避尤里安的射擊,她已經喪失了多半的力氣。整條街的路人都在向她所在的方向擊中而來,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兇器。就算是那些人不會傷害她,她恐怕也會在奔波中耗盡體力而死。
說到底,她是打心眼裡不相信那些人不會傷害她。
不過她認爲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就是在體力耗盡前有規則的摸索整個虛擬空間的極限,在這個空間中打破極限,就有可能破除這個空間。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激動。於是用盡全力在在建築上攀爬著,到了建築的頂端後她縱身向天空一跳。
她認爲自己很有信心能夠到達整個空間的極限。因爲人類可以很輕易地幻想還有多深,但是很難真正的將天有多高幻想成型。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忍者是有足夠的實力通過在高處的一跳衝破整個空間的枷鎖的。
但是,她竟然失敗了。在急速升高的過程當中越高她越感到絕望。最後她感覺身體開始下墜,就算是到達了自己的至高之處,竟然也無法衝破這個空間。
在快速下墜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