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熱鬧是熱鬧,就著份熱鬧卻沒持續多久。等逃開的人回頭看的時候,原本擺開的戰場只剩下了扶手而立的姜麒,和騎在馬上抖若篩糠的刀疤男。至於其餘人卻都因爲太過‘勇猛’,眼下都躺在了地上正如殺豬般嚎叫不停。
五六個地痞沒有一個人捱過姜麒一招,近身搏鬥拳法已經小成的姜麒,如今對付幾個地痞就跟玩是的,一招一個,力發千斤的姜麒不想殺人,方纔只用五成力氣,但足以讓這些潑皮傷筋動骨買個教訓。
看著手下都光榮的躺下了,刀疤男如今再沒有了勇氣留下,不待多想便轉身一拍坐下坐騎,就想溜之大吉。
不過對於這種招呼都不打一句就走,還順走他坐騎的人,姜麒無奈只有搖搖頭客氣的讓他留下。
就在那跑出十數丈以爲安全的刀疤男,剛一放鬆便感覺肩上一股鑽心疼痛傳入腦海。立馬便乾脆的摔下馬來,等摔的暈天暗地的刀疤男反應過來時候,眼前又出現了被他已經歸入妖魔的姜麒。
轉頭看著那穿透肩膀還在滴血的刀尖,刀疤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剛纔兩人的距離。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在他眼中,剛纔這段距離那可是有六十餘步,而且還在奔跑的馬上,見此情況刀疤男唯有任命了。
看著面如死灰的刀疤男,姜麒笑著說道:“不錯,這個時候了還不求饒”,說著姜麒惡作劇般的手掌一擡,接著冷不丁便從刀疤男後背將匕首抽了出來。
隨著匕首被拔出,一股血如劍般飈了一地,對於姜麒這突如其來的出手,刀疤男差點沒暈倒過去。
邪邪的笑了笑,姜麒邊拿著匕首在刀疤男衣襟擦拭血跡邊說道:“你走就走吧,還非要騎走我的馬,這何必喃!我也是找人借的,你騎走了我可還不起不是。”
說完姜麒還帶著股無奈的表情,隨手拍拍已經流血流的臉色慘白的刀疤男。感嘆完畢,姜麒視乎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搖著頭起身便要離開,看著姜麒轉身離開刀疤男頓時感覺鬆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註定他又失望了,就在姜麒準備翻身上馬的時候,卻一下又停下走了回來。見此,不但是刀疤男,就是幾個剛剛起身相互攙扶想去找郎中的地痞,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紛紛祈禱著小祖宗不要再來了。
可往往事與願違,下馬後的姜麒徑直向他們走了過來,並且笑著問道:“著張鐵匠家怎麼走?”
聽到小祖宗是來問路的,這些個潑皮著才鬆了口氣,差點跳出喉嚨的心也放了回去。見此情況刀疤男心中痛罵了一句接著嘴上恭敬的說道:“公子一直走到街頭,右轉最大那個幡子就是他家了!”
“哦、、、小子知道了,幡子最大那家啊!好的多謝。”姜麒望了望所指路口滿意的道。
故作感激的同時,姜麒不忘再拍拍刀疤男的肩膀,不過著一拍姜麒又拍在了他受傷的那裡,著一下差點沒讓刀疤背過氣來。
再次的敲打完刀疤臉,姜麒滿意的笑笑轉身再次準備離去。著一見姜麒轉身動作,痛的半死的刀疤男,趕緊帶著手下點頭哈腰的對姜麒恭送著,那卑謙的模樣就跟孫子有的一拼:“呵呵呵,公子慢走、慢走”
可註定今天他們的厄運還沒有過去,今天碰到了姜麒這個魔王,他們只有自認倒黴了。下一刻姜麒又彷彿作弄他們一般,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這一動作差點又沒有把這些個潑皮嚇死。
看著幾個緊張的嘍囉,姜麒邪邪的笑著說道:“剛纔你們打劫我就算你們功夫不擠,但也不能這樣算了吧!是否該受點教訓,不然怕你們記不住、、、”
姜麒話語一出,幾個苦瓜臉地痞心裡當即罵道:‘小祖宗剛纔教訓還不深刻,我們兄弟那個不是傷筋動骨啊’。
可想歸想,面上卻還不敢表露出來,紛紛點頭哈腰說道:“請小爺教誨、、、、”
見這些潑皮的無賴相,姜麒一時還想不出如何收拾他們。不過當看到正收拾攤位的小販後靈光一閃說道:“你們幾個平日裡沒少欺負鄉親吧!看你們現在把這集市糟蹋成什麼樣,這樣、、就罰你們給鄉親們打掃街道三天,讓你們長長記性”。
一聽就這要求,幾人相互看看趕緊痛快的應諾道:“小爺教訓的是,我等一定照辦”,不過雖然嘴上滿口答應,但心中卻想著反正做不做是自己的事你又看不見。
心思縝密的姜麒那裡不知道他們的主意,只是不道破罷了。當然他自己也不可能來監督他們,不過姜麒是那麼好糊弄嗎?
隨即便見姜麒笑著道:“你們別以爲可以敷衍我,告訴你們其實小爺我剛從天柱山學藝歸來,你們那些個鬼主意,小爺掐指一算可是清楚的很。你們別以爲小爺走了就不知道,小爺我只有占卜一掛,你們有沒有完成你們的承諾,小爺自然知道、、、、”
聽到姜麒說他是天柱山下來的道士,幾個地痞都呆若木雞,接著紛紛跪地叩頭稱‘不敢’。他們的這舉動反倒是一下讓姜麒有些不知所措。
只當環眼再看四處,那些聽到他的言語,皆露出敬畏之色的百姓後才釋然。同時姜麒終於相信了師傅說的,他們天柱山的道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確是很崇高的。
不過即便潑皮們服軟了,但姜麒卻沒覺得這樣就完了。既然要給這些潑皮教訓當然要深刻,如今虛的來了自然還是該來些實際的。
想著姜麒便攤出了手動了動,面對姜麒動作,十分上道的潑皮都知道該幹什麼了。當即相互看看後鬱悶的從懷中拿出了錢袋,末了姜麒掂了掂手中的幾個髒兮兮錢袋,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就帶著點錢也好意思出門!”
教訓完潑皮,姜麒不免還瀟灑的學著剛纔潑皮走了個八字步,慢慢牽著坐騎走遠。
看著拎著幾個錢袋遠去的姜麒,幾個本來想發財卻反被打劫的潑皮著才徹底鬆了口氣。當然與此同時,他們也鬱悶不已,今天他們不但錢名兩失,而且還被打的遍體凌傷,傷完還要被逼著幹苦力,今天他們真的是很受傷啊!很受傷。
剛纔被突發事故耽誤許久時間,繼續前行中姜麒也沒有心情再逛這集市了。走了半截便直接上馬朝著所指鐵匠鋪方向而去。
路過一條陰暗小巷的時候,姜麒顛了顛錢袋順手扔給了牆角下那些面黃肌瘦帶著小孩的婦人。
被突來的聲音驚醒,這幾個餓了好幾天的饑民打開了從天而降的錢袋,看著裡面躺著的上百大錢先驚後喜,隨後紛紛對著已經遠去的姜麒叩頭感謝。
末了這些個婦人也有了精神,連忙帶著奄奄一息的孩子去買吃的。只是當這些逃難之人離去之時卻沒有注意,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在跟著遠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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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麒根據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個鐵匠鋪。著鐵匠鋪門臉不小,寬闊的店面一分爲二,右邊爲鋪左面爲坊,眼下左邊的作坊爐火正旺,幾個赤身裸體、滿臉大汗的壯漢正揮舞著大錘,叮叮噹噹的敲個不停。
看了看掛於店外的深色旗幡,姜麒將馬繮繩交給了出外招呼的夥計。隨後邁步走入了右邊那個擺滿各種成品鐵器的店面,見有人進來,裡面一個夥計麻利的迎了過來,熱情的詢問道:“公子需要些什麼?”
“聽說你們鐵鋪是這城中最好的,想來打些兵器。”說著姜麒隨手取下兵器架上的一把短劍把玩起來。
聽到姜麒之言,夥計上下打量著眼前不大的少年,接著驕傲的回道:“公子真有眼光,我們店裡打造出來的百鍊寶劍,削鐵如泥”。
面對夥計的驕傲,姜麒笑著打擊道:“是嗎!聽著就是,但如今看來是言過其實了”,說完一笑便擡腿轉身就要走。
驕傲的夥計一聽姜麒著言差點沒火起,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孩瞧不起自家店鋪:“公子,小的可以說這皖縣、乃至全郡都還沒有人能打造出比我們店還要好的兵器,要是公子找到了,小人十倍奉還、、、、”
對於夥計的言辭姜麒並沒有反擊,只是笑著將手中已經扭成麻花的短劍丟了過去:“呵呵,是啊?那個鐵鋪可以打造出這種東西”。
看著地上扭曲的短劍,夥計當即尷尬了,他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如果不解決還真的被砸牌子了。忐忑中夥計趕緊恭敬的請姜麒進內堂休息,並吩咐趕緊上茶。安排好一切也不敢遲疑一溜煙便沒有了蹤影。
面對夥計的消失,姜麒沒有大驚小怪反而悠閒的喝著茶。沒多久一個四十來歲身材壯碩、打扮富貴的男人帶著個年齡相仿的人走了進來。
當先進入的男人見到姜麒短暫失態後插手一禮說道:“哈哈,公子大駕光臨某家,小店主張勇怠慢了,恕罪恕罪。”
面對粗狂而豪邁的店家,姜麒當即心生好感,原本他還以爲著店家今天會找他麻煩喃。隨即放下茶盞的姜麒起身還禮道:“哈哈,張老闆客氣了,小子打擾了”
雙方寒顫了兩句便分主次坐了下來,張勇當先說道:“聽說小哥想打造些東西,不知某家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小子聽說張老闆這裡打造的兵器是最好的,當然剛纔小子也試過了,貴店打造的鐵器柔軟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堅韌、鋒利度如何。”姜麒不緊不慢的說著。
“公子儘可放心,小店打造的兵器可削鐵裂石,像公子這樣的客人所需物品都會是我們大師傅打造的”張勇說著便給姜麒介紹了下下首一起進來的那個男人。
那個進來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彷彿不善言辭,被主人一介紹,也只是禮貌的向姜麒點了點頭便算打過招呼了。
見此情況,姜麒也不再多說,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帕,起身走到那個男人桌前。
隨著姜麒走近,張老闆也起身好奇了移步而來。跪坐於案前姜麒慢慢打開錦帕,裡面是一枚用炭筆畫成的流線型單刃刀,那刀鋒樣式如現在環首刀一般,只是這個圖樣前面的刀鋒弧形更大、刀身略細,最特別的還是刀柄很短。
“公子這刀樣式太過古怪了吧!這刀柄和刀身對比太短了”身爲大師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著圖樣的不妥。
“對,小子並不是打造普通兵器,而是打造的飛刀。”
聽到姜麒的解釋二人才明白這兵器的用途,一言明白,接著姜麒便開始講述起自己要求,什麼飛刀的刀身、刀柄、柄上穗纓、飛刀數量、放置飛刀兜囊模樣等等林林總總一大堆。
聽完姜麒講述著所做兵器,男子也提出了些許意見。如此一來二往經過討論很快飛刀樣式被定製出來。
整個刀身有一指頭長,刀柄佔整個刀長的兩成,刀柄上的穗長半指爲白色緞錦編織而成,整個刀用百鍊鐵打造非澆灌而成。刀好、打造複雜,這價格也當然不菲,每枚飛刀便值三十枚上好的五銖錢。
待商定完畢,姜麒留下了兩吊五銖錢當做定金,同時也得到了鐵匠鋪三天後取貨的承諾。
看著達成協議幾人又寒顫了幾句,相互行禮後便告辭離開。不過一出門姜麒才發現,剛剛在鐵匠鋪待的時間有些長了,如今出來之時已經靠近了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