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巡來,姜麒最後停留在了張飛所在的第四曲營房之中,不想當先在營中看到了悶悶不樂的張飛,疑惑中問道:“翼德怎麼了,曲中安排的如何了?”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有些士兵在嘀咕。”張飛有些不高興的說完,看看姜麒問道:“哥哥是不是信不過飛?”
“翼德何意??”姜麒看著張飛的樣子,不知所以一笑問道。
“如若兄長不是那樣,爲何兄長把飛安排在最後的第四曲中?”
“哎,是啊??現在爲兄還有些後悔爲何讓你當這個軍侯!”對於張飛的莫名其妙猜想姜麒搖搖頭,隨後又對迷糊的張飛接著說道:“以爾之能恐怕做個什長都不夠格!!”
“飛真的如此不堪!?”張飛聽到姜麒的話,有些氣憤又羞愧的道。
“何止不堪,麒以爲你連做一個漢軍的資格都沒有,你可知作爲一個軍人第一條法則是什麼!!”
“是何、、、、”張飛一撓腦袋不知如何回答。
“作爲一個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爲先,今日才讓你做個曲軍侯就不滿意了,要是他日戰場上不滿意任務,是否就要抗命撤退啊!”姜麒怒視著張飛劈頭蓋臉說道。
“飛不是此意!!”反應過來的張飛有些慌張並尷尬的道。
“那是何意,爲兄本來是覺得你是所有兄弟中最勇猛之人,原來想讓二哥、子龍、遠翼三個曲在戰鬥中作爲主力吸引敵人,你之曲做尖刀選鋒之用,可現覺得你並不是那個可以大用之人,讓你部做候補之用或許更爲合適”,道出緣由姜麒拍案起身就要離去。
張飛聽到姜麒本意如夢初醒,趕緊一把拉著哥哥,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說道:“呵呵、、、哥哥、好哥哥別這樣!!飛就知道哥哥對小弟最好了,有什麼好事都想著小弟,哥哥放心!小弟一定將我部曲練成最勇猛的一隊,絕對不會丟哥哥臉的、、、、”
“哼!著可是你說的,要是做不到當如何、、、、”姜麒故意激將道。
“那哥哥就一刀砍了翼德就是!”張飛拍著胸脯保證道。
“訓練士兵當循序漸進,現在剛開始不用你如何,先搞好與士兵之間的關係,要知道他們在戰場上可是守護你後背之人,千萬不要讓士兵對你有怨氣。如若將士不和,在戰場上指揮不動士兵,可是要丟掉性命的。還有在軍中絕對不許飲酒,不然不要怪哥哥不講兄弟情面。”安撫好張飛,姜麒又叮囑道。
“啊!!哥哥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其餘翼德都沒有問題,可著酒、、、、、”一聽沒酒喝,做爲酒癡張飛當即便著急了。
“在平時哥哥絕對不干涉,不過在軍中軍法無情,就是爲兄違背照樣處罰。要是翼德覺得不能遵守,可以馬上離去,哥哥絕對不會怨半分!”姜麒嚴肅的說道。
“、、、那、那好吧、飛遵守就是、、、、”見賣萌無用,張飛也唯有妥協了,不過至於是否心口相依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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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翌日,凌冽的寒風中,偌大的戰鼓卯時一刻準時在越騎營中響起,聞著鼓聲,西北角的營房內很快響起了金屬的交鳴聲和喝罵聲。
此刻的姜麒,早如標槍一般站在了點將臺上,深秋的早晨,露水很快打溼了他的鐵甲。
哪怕凌冽的寒風將他身後的披風吹起瑟瑟發抖,但寒風中姜麒卻是紋絲不動,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一排排開始集結的隊伍。
直到最後一名士兵入列,姜麒纔開口道:“這是姜某上任以來正式的第一次點卯,很好!爾等區區八百人,居然用了整整一刻鐘才集結完畢,哼!!爾等真對的起精銳的稱號!!”
姜麒伶俐的目光掃過整個隊伍,點將臺上四周照明的火盆隨即將姜麒那快要殺人的目光傳到臺下。目光所到之處,士兵皆趕緊底下頭,現在沒有人敢觸碰姜麒著個殺人不眨眼之人。
半響後姜麒收回目光,道:“從今日起麒將不定時的擂鼓集結,直到全營集合時間不超過半盞茶爲止。考覈以每隊爲準,如若超過著一時間都將受到懲罰,今日未有一隊合格、、、全營聽令!!”
“唰、、、、、、”聽著姜麒的命令,全營將士來了個不整齊的雙腳定立,發出一片響聲。
“三什爲一列,開始圍繞校場小跑、走、、、、、、”
“唰、唰、唰”聽到姜麒的命令,左手第一曲在關羽的安排下先動了起來,二三四曲緊追其後,末了姜麒也帶著親衛跟上的隊伍。
因爲是騎兵,越騎營的校場修的特別大,長兩千步、寬千步。著也是爲何只不過千人的營房會佔地如此之廣。
營中十之六七被著訓練之用的校場所佔用,另外的三四有一半被馬廄佔領,實際人使用的並不多。
偌大校場平時騎著馬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及半刻就可衝了來回。可如今著兩條腿的人自己一來跑,可遭罪了,特別是還身穿比一般漢軍厚,重量達到四十斤的鎧甲,以及再添兵器後,那便不敢想象。一里三百步,著一圈下來就是近二十里。
幸好越騎營中的都是各軍中的勇士,體力還行第一圈下來,雖然都氣喘吁吁但還沒有人掉隊。
對於全營如此充沛的體力,也是姜麒著兩日來唯一感到滿意的地方,直到再過半圈後,隊伍纔開始出現個別掉隊的情況,隨著統領軍官催促,勉強還能跟上。
三圈過後,一路上都出現了不停嘔吐或還在蹣跚爬行的士兵,唯一還在快速跑動的只有姜麒帶領的三十個斥候營士兵而已,這一刻就連不肯認輸的張飛,也趴在地上揣著粗氣。
等最後一名士兵把三圈跑下來,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看著東倒西歪氣喘吁吁之人,姜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宣佈解散,開始食用晨食。
雖然這時姜麒什麼都沒說,不過卻已經給全營將士留下了永不磨滅的記憶。
自認爲天下無敵的越騎營士兵們自尊心受到了深刻的打擊,對於他們主將姜麒這個非常人就算了,可他的親衛,那些看起來並不強壯的傢伙體力也比他們好,那還受得了。
如此一來,後果自然是全營開始了拼命的訓練,不用他們的長官催促,自己都在玩命的練。不爲別的,就爲姜麒宣佈解散時那不屑的眼神。
晨食之後訓練繼續,近午時,正在觀看趙雲那曲做弓騎訓練的姜麒,晃眼間竟看到一些打著姜家旗幡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大營之中,並朝點將臺處開去。
從馬車旁護衛隊穿著的鎧甲上,姜麒很快確定著是從塢堡而來,給他送東西的族人。
族人來送東西,今早姜麒已經從昨日派回去送信的親兵口中得知。不過此刻見到這一幕,姜麒卻皺起了眉頭,不爲別的馬車的出現,併爲有人前來通報,彷彿就是大搖大擺走進來一般。
特別是當姜麒看到從最後輛馬車上下來的姜麟兒、蔡琰和李麗兒後,姜麒惱了。
當然看到三個天仙般的美人出現在軍營中,除了姜麒惱了,其餘士兵還是挺歡喜的。那些正挽弓射箭的士兵,箭一下不知射到哪裡去了,騎著馬的士兵摔下來的更是比比皆是,那模樣直逗得三個美人笑臉如花、花枝招展。
不過就在士兵意淫中,當看到笑臉如花的三個美人都奔向了姜麒後,他們都自覺的收回了眼神。不爲別的,他們都看到了自己主將面色不善。
“哥哥???”提著羅裙,嬉笑著跑到姜麒面前的姜麟兒纔剛開口,就看到兄長怒氣衝衝的從她身邊走過。對於姜麒的冷漠,姜麟兒不禁疑惑的閉上了嘴,當然姜麒的著一舉動,也讓其身後的蔡琰和李麗兒都是一愣。
看到一直不管自己如何淘氣都會笑臉相迎的哥哥,第一次對自己做出那樣一副氣勢洶洶的表情,姜麟兒委屈的一下眼中塞滿淚光。
見姜麟兒憋著嘴要哭的模樣,剛一直陪在姜麒身邊的趙雲趕緊跟上,在路過姜麟兒身邊時候小聲說道:“姐姐來的真不是時候、、、、”
“兄長,波奉祖父之命爲哥哥送來所需東西!”看到姜麒過來,姜波趕緊湊上去指著幾輛用厚布遮掩的馬車道。
“先不忙、、、、、”姜麒瞟了眼馬車後冷冷的對姜波擺了擺手,說完直奔點將臺大聲命令道:“全營集合!!來人!將轅門處的值牌官給我綁了!”
“諾!”親兵領命而去,接著沉重的鼓聲開始響起,很快還在訓練的士兵在聽到鼓聲後,開始各自在直屬長官的命令聲中集結於點將臺之下。
很快四曲人馬按照五十人一隊集結完畢,當鼓聲停止之時,姜麒看了看還有些迷糊的值牌官和馬車旁有些尷尬的護衛,不過在他們中間,姜麒並未看見妹妹和蔡琰她們的身影。
“臺下之人,姓名、職務!!”收回眼神後,姜麒看著值牌官朗聲說道。
“回將軍,卑職第一曲二屯第一隊隊率,姓李名繼,冀州人士、、、、”
“你還記得在昨晚飯前,麒頒佈的軍法否!!”
“卑職、記、記得、、、”聽到姜麒的話李繼明白了些許,頭上當即冒出了冷汗。
“與我道來!”
“諾、、、、軍、軍法第一必須服從上級命令,第二不得在營中酗酒,第三不得在營中賭博,第四不得在營中娼妓,第五不得在營中偷盜,第六不得在營中鬥毆,第七營中不得造謠,第八條不、不得擅離職守,第九不得在營中縱馬,第十未得、未得主將同意,不、不得私帶一人入營。”
“昨日才頒佈軍令,爾今日就違反,而且爾還是個隊率,軍正何在!!”
“卑職在、、、、、”聽到姜麒命令,剛剛上任的夏侯蘭有些慌張的出班道。
“此人違反軍令,如何處理、、、、”
夏侯蘭看了看一直對他使眼色的趙雲後,想想說道:“回將軍,李繼作爲隊率違反軍紀本該嚴肅處理,但念在初犯可官降一級留用,並杖擇二十,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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