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即將到來的變故,在接下來的十多日裡姜麒都在增加塢堡的防護,城牆加固後甚至開始在城外佈防。
姜家塢堡整體成長方形,前後各開一門,經過十多日的加固,城牆已經加高至三丈、厚一丈,箭垛、女牆、馬臉一應俱全。除此之外,城牆上在原城樓的基礎上,每角都加上了箭樓、瞭樓以方便觀察敵情。
從小在天柱山跟著左慈學藝的姜麒,對於如何佈置機關、陣型,已是早爛熟於心。爲了以防萬一,這次在城外的佈防中,姜麒決定用最複雜的‘奇門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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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型按照伏羲八卦佈置,以塢堡爲中心成圓形方陣,一里內都在陣型之中,可謂上接官道後靠山谷。八卦陣由亂石砌成,爲了佈置陣型,一直依附著塢堡的房屋也被姜麒拆除許多。
還好雖然房屋有損失,但都是族人的,那些族人如今不是進了洛陽城,就是進了塢堡,也沒出現阻攔情況。整個陣型前後用了姜麒近半個月才佈置完畢。
陣型一完,塢堡彷彿披上了厚厚的鎧甲更是固若金湯。佈陣完畢有些不信用幾個爛石頭就能阻擋大軍的張飛,決定試驗一下。結果悲催的陷入陣中一天一夜,要不是好心的周瑜站在瞭望樓上指揮他破陣,還不知道要吃多久的苦。
當然姜麒著陣型除了烏堡中人指揮能出來外,唯一的辦法就是搬光陣型中的石頭。至於搬動石頭,那陣中設計的機關就會讓破壞之人掉一層皮。
除此外,烏堡外的陣型看上去也有一個很大而明顯的破綻,那是一道正對塢堡大門寬三丈的直道,此破綻姜麒是留給騎兵出擊的通道,勇猛的姜麒可不是那種被動挨打之人。
當然了這條直道除了是破綻外,也是個陷阱,如今正對直道的牆垛後,姜麒已經在城樓中安放的三十多架高價買來的牀弩。
每次可發三箭的牀弩可不是吃素的,那如同兒臂的弩箭就是死神最鋒利的鐮刀,只要敵人敢來,只會留下殘缺不全的屍體。
一切防禦妥當之後,姜麒敢肯定攻城之人不付出個萬把人代價,絕對連塢堡的城樓都別想摸到。甚至可以說如今的烏堡對比都城洛陽的防禦也不妨多讓。
看著固若金湯的防禦,城中之人都鬆了口氣,眼下除了每日例行的巡邏,所有塢堡中的人員在經過了二十多日的勞作訓練後,開始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當然那平靜的時光只是對於普通族人而言,姜麒如今除了吃飯、睡覺時有些時間休息,其餘基本上就是帶著周瑜、姜成兩人走訪塢堡外方圓百里觀察地形。
也就在著忙碌中,以至於姜麒忽略了一直未出現的至愛。也因爲事情太多加上城中相對安全,姜麒也就沒有留意蔡琰未回信,故此也就錯過了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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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劉宏回到洛陽三日後,朝廷舉行了第一次大朝,洛陽上千名有官職有食邑的官員、公侯都參加了朝會,‘光和’這個沿用七年的年號也迎來了最後一個太平年頭,從此以後天下再無安寧。
洛陽城北一座小院裡,進進出出的全是頭扎黃巾身穿道袍之人,其中一個頭扎黃巾的小道,一路點頭哈腰對著經過的道長行禮,那模樣就和龜孫子差不多。
不過待出的院門,拐進一條小巷後,他還掛滿笑容的臉一下變得冰冷。來到小巷盡頭,停留半天見無人跟蹤後他吹了聲口哨,眨眼間一道黑影從一旁的院牆內跳了出來,黑影對著小道一禮稱呼道:“十一哥、、、、、”
“主公有何吩咐?”小道還禮後問道。
“主公吩咐,今晚子時行動逮捕唐周,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讓太平道起疑。小弟之第五隊會配合行動,主公並讓轉達除了你所在的第二隊撤出外,其餘三個小隊繼續潛伏,主公要太平道收集來的物資。”來人小聲說道。
“明白,不過物資太過分散,我等可能人手不夠。”小道聽後說道。
“放心到時收繳的人是洛陽令,主公已經與其約定,到時只要在院門處掛上姜字旗幡就不會有事,我等只要解決院內的教徒就好。”
“請主公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聽完命令,小道回答後悄然離去、
當走回院落小道冷冷的臉色又恢復了狗腿子般的笑容,而此人正是姜麒派出的利劍營中代號十一的姜仁和。
他所在的第二隊任務就是打入廣宗使者唐周身旁時機而動,很快回到院落的姜仁和傳達下了姜麒的命令,只等天黑,著普通的一晚,將成爲巍巍大漢的轉折點。
夜幕降臨,摟著一個女教徒耕耘的唐周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就被兩個身著黑甲的武士綁了個嚴嚴實實,接著眼前一黑就被打暈了過去。
看到此情景的女教徒剛想叫,可還不待發出聲音脖子已被扭斷。
“如何?”武士拉開房門,看著橫倒在門外的兩個守衛對同樣打扮的袍澤問道。
“一切順利,院落四周所有守衛都解決了,十二弟已經將馬車駕到了後門處。”一名湊上來的武士回到道。
聽到回答那武士頜首同意道:“好,撤退。”
很快一行五人護著中間一個扛麻袋的武士出的門外,踏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那馬車上飛揚的越騎營旗幡,雖然已經宵禁,但依然可以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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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盆涼水潑向全身**昏迷在地上的唐周,被冰冷的水一潑,唐週一個激靈一抖醒了過來。
醒來後的唐周摸摸疼痛的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藉著燭火的光亮,他著才發現眼前坐著一個身著大漢官服的中年人和一個長相俊朗的公子,當看清房中之人後,唐周認出了洛陽令周異。
見唐周醒來,姜麒示意身後衛士丟給了唐週一件衣袍。雖然心中知道今天怕是兇多吉少,不過全身冷的發抖的唐周還是三兩下穿上了衣物。
一邊穿著衣服唐周心中猜想是否行跡敗露,不過隨即一想便否決了,如若真的那樣今日就不是著陣仗了。
定下心思,唐周對著周異說道:“不知周洛陽爲何如此無法無天的胡亂抓人,我可是教門中人,朝中也有很多好友,就不怕彈劾否!?”
“好了,爾之情況我們已經知曉的很清楚,你就不要強詞奪理了,置於你到洛陽的任務大家心中都明白,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清楚是和朝廷合作,還是和你師一起犯上作亂。”不等周異與之言語,姜麒不給他廢話時間當即說道。
如此直白無非姜麒知道端掉唐周的住處,如若時間拖延的太長,難免出現事端。
“無量天尊,貧道並不知曉施主說道的何?”唐周聽到姜麒的話後心中還是有不少撥動,不過還不至於三兩句話他就被說動。
“哈哈,甚好,既然你不清楚那就給你說道、說道,麻煩叔父了!”見唐周不見棺材不掉淚,姜麒一笑對著周異說道。
“願意效勞”周異一笑說著展開一卷竹簡緩緩道:“本官就說說這太平道囤積在洛陽各處的物資以及閣下見過的人吧!洛陽城北一座兩進的院子裡藏有鎧甲千套,刀劍三千,弓弩五百,糧草萬石。旁邊相隔兩條街的一座小院,藏著五萬石糧食,城東一座三進院落藏著、、、、、、、”
“五日前你進入北宮送與封胥金三千,三日前又送與徐奉金兩千,日後二人送你戰馬三百,鎧甲千套,兵器三千、、、、、、”
面對周異不急不緩的說道,聽著聽著唐周臉色越來越慘白,後來直接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看到此情景,姜麒接話問道:“不知道長覺得洛陽令說的可有出錯之處?”
“未、未有,比我記得都清楚。”見事情敗露,唐周無力的說道:“想讓我做何、、、、”
“道長是聰明人當知道如何去做。”姜麒笑著說道。
“罷了!”唐周長嘆一聲:“也是小人一時貪戀,聽信張角之言,現在事情敗露或許是好事,此去我難免一死,大人可否爲周照看家人。”
“我會將你全家接到益州去,完成一切後保你平安。”姜麒答應道。
“大人是有條件吧?”聰慧的唐周聽言精神一震,當即便知道姜麒所圖。
“哈哈,如若不是犯下如此罪過,以爾之才智或許有些作爲。不錯,我要你不的交代出物質放置之地。”姜麒有些欣賞的說道。
“大人好手段,好!周答應就是,不過還請大人守承諾。”聽到姜麒的話唐周如夢初醒,原來自己做的一切只是爲別人做嫁衣而已。
瞭解清楚一切,唐周不自覺的看向姜麒那深如幽泉的眼眸。片刻後不禁有些心驚,隨即想知道面前的少爺是如何之人,居然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之心機,好奇道:“大人可否告知姓名?”
“你不怕知道後將你全家滅口嗎?”姜麒一笑說道。
“我現在全家不依然在大人之手中嗎?”唐周無所謂的笑笑,接著說道:“小人只想知道是敗在何人之手。”
“某家姓姜”姜麒笑著說道。
“可是洛陽姜家!”唐周眼睛一轉隨即明白了,接著說道:“未想公子不但才學出衆而且還有如此見解,周心服口服了。”
看著唐周被幾個武士押著走出,周異打量著姜麒說道:“此人卻是有些才能,伯孝難道未有收爲己用之心?”
“既然此人可以出賣自己的師傅,難道不會出賣我嗎?”姜麒搖頭否決道。
“那伯孝還留此人一命?”周異問道。
“大丈夫在世當信守承諾,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就不會反悔,不過這段時間內不能給予自由。”姜麒回道。
“那好爲叔就不多言了,明早我就帶著此人前去面見府尹大人、、、、、”
“一切便看叔父的了。”
“那物資之事如何處理?”決定了唐周的命運,周異收起笑容鄭重的望著姜麒道。
“如若太平教叛亂之事處理不當,定是我大漢一場浩劫,如此定有很多逃難之人涌至京畿,那時朝廷已自顧不暇,而著物資便可派上用場。”姜麒坦然的說道。
“爲叔便沒有看錯伯孝,我大漢有你實乃福分也!”原本還以爲姜麒貪食自肥,沒想卻如此計劃,周異在滿意的頜首時,也再次提高了對姜麒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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