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口,何剛往裡邊一看,卻是個矮小猥瑣的青年。然後走了進去。
此時青年沒有坐著,反而一副有些惶恐的模樣站立著,等待著。
此矮小猥瑣模樣的青年一見何剛跟段青來了,連忙跪下拜見,恭敬的道:“屬下參見天魂老大,參見幽靈老大。”
何剛疑惑道:“你認識我嗎?”然後揮手示意他起來。
段青解釋道:“剛纔我跟他說了這裡你管理著,所以他知道。”
何剛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個猥瑣矮小的青年就是福建據(jù)點的蒙牛了,此時第一次面對組織裡的高層,令蒙牛都甚趕緊張,畢竟懸殊太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何剛坐了下來問道。
蒙牛連忙彎腰恭敬的道:“迴天魂老大的話,小的叫蒙牛,來自於福建,是福建情報據(jù)點的一個小人物。”
“哦。”何剛指著對面的凳子道:“坐下再說。”
蒙牛惶恐的道:“小的不敢,小的站著就好了。”
何剛眉頭一皺道:“叫你坐就坐唄,哪來的廢話?”
“是是是。”蒙牛不敢惹得何剛不高興,只好依言坐下了,只是卻是很侷促,很緊張。
何剛擺手道:“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人,說說你爲何來組織了?找我又有什麼事嗎?”
蒙牛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們福建的據(jù)點被人毀了,所以小的逃了出來,要向總壇請求爲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呀。”
“被毀了嗎?”何剛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沒想到公孫嫣然那邊的據(jù)點被毀了,而如今連福建的也被毀了?
“是什麼人動的手?”何剛冷冷的問。
蒙牛憤慨的站起身來,怒道:“就是華山那些人渣做的,我認得清清楚楚,就是華山的人,連赫大哥也死了,全都死了,求老大做主呀……”蒙牛說著說著就又跪了下來了。
何剛揮手道:“起來,組織規(guī)定,任何人不得下跪。”
“啊?哦。”蒙牛連忙又爬了起來。
“華山派嗎?呵呵,我們還沒去找他們呢,竟然就對我們下手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何剛冷笑道。
段青在一邊道:“要不要召集一些人手先把華山給整治一下先呢?”
何剛搖頭道:“不用,華山他們這些門派是雪落老大的,老大沒有下令,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一切就等到明年春再說吧。”
“是。”段青點頭。
何剛看著蒙牛道:“這一路辛苦了吧?暫且留在組織裡好了,我看你蠻機靈的,就暫時跟隨段青做點事好了。”
蒙牛大喜,隨即又憂鬱下來道:“那老大可會爲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何剛道:“這還用說嗎?華山派遲早會消失在武林中,你就放心好了,還有,你跟隨段青時,把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名字報上來,好讓段青撥款扶血他們的家人。”
“是,我知道了,謝謝天魂老大栽培。”蒙牛知道,何剛讓他跟著段青,那就是在提攜他了,這怎麼不令蒙牛感謝呢。
何剛微微點頭,然後示意段青帶他下去。
待倆人都出去了後,何剛纔緊握拳頭,狠狠的道:“好你個華山,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闖了,還沒找你們麻煩呢,如今竟然殺我組織之人嗎?”
憤慨了許久後,何剛纔忍下了憤怒,然後起身往偏廳而去。
“這麼快就辦好了嗎?”偏廳裡,公孫嫣然還沒吃飽呢何剛就去而復返了,所以有些詫異。
何剛點頭道:“是呀。”
待何剛坐下後,公孫嫣然問道:“是什麼人?”
何剛嘆息道:“咱們福建的情報據(jù)點也被人連根拔起了!是華山派的人做的!”
公孫嫣然一愣,然後嘆息道:“看來,他們對我們組織的成員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何剛道:“是呀!可惜雪落不在,否則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召集人手殺到華山去了!”
公孫嫣然有些憂鬱的道:“老大不在難道你就不能發(fā)號施令?”
何剛搖搖頭道:“那怎麼行,組織是雪落的,若是我命令那些屬下們前去報復他們了,萬一出現(xiàn)了大損失的話,我可擔當不起,我能做的,只是幫雪落管理好組織就行了。”
“哎!那還得等上幾個月了!”公孫嫣然嘆氣。
何剛笑道:“也沒有多久了,如今都快進入十月了,還有三個多月而已,你可以安心的呆在組織裡勤練武功,待日後殺上武當山之時,能夠多殺幾人,好爲你的那些兄弟們報仇呀。”
公孫嫣然點頭道:“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的,到時我一定要大殺特殺這些虛僞做作的牛鼻子道士。”
“嗯。”何剛拿起了個包子吃了起來。
吃了幾個包子後,何剛纔道:“要不,一會兒我們下山去走走嗎?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情做。”
公孫嫣然想了想,然後道:“好呀,我也想去買些東西。”
何剛道:“那走吧,我已經(jīng)吃飽了。”
“好。”公孫嫣然起身,然後回房間去拿點東西,準備隨何剛下山去走走。
……
開化小鎮(zhèn),樹林裡,彭英,彭其,彭明,陸漫塵,曹華勝五人正在搗鼓著兩個小窯子,旁邊還堆著一大堆的地瓜。
這個季節(jié)的時分也已經(jīng)有了地瓜的成熟了,還挺大一個的。
而彭明跟陸漫塵正在生火,彭明的那個小窯子的火已經(jīng)燒的很旺了,可是陸漫塵的卻是連煙都還沒冒出來一點。
彭英跟曹華勝就在一邊悠哉悠哉的坐著看著。而彭其就一臉鬱悶的在後邊看著陸漫塵在使勁的吹,那屁股都翹得老高。
“哎呀,吹個火你都吹不著,你吃乾飯的呀你,走開走開,我來好了。”彭其鄙視的把陸漫塵趕到了一邊去了,然後自己趴了下去對著窯子呼呼的吹著裡邊的零星火花。
陸漫塵鬱悶的起身道:“我又沒幹過這些活,是你讓我生火的行嗎?這會兒又怪起我來了!”
彭英哈哈笑道:“別甩他了,來這裡坐著等吃的好了。”
陸漫塵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納悶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彭英看著兩個窯子,微微感慨道:“時間過的真的好快!轉(zhuǎn)眼就五年了!想當年第一次跟雪落見面時,也是在這裡,只是那時候已經(jīng)過了冬了,呵呵,真的物是人非了!”
曹華勝驚訝道:“你們跟雪落是在這裡認識的嗎?來,說說你們當年的相遇唄?”
彭英呵呵一笑道:“這個說起來也有些好笑!當年我三兄弟偷了人家家裡的地瓜出來這裡起窯子悶烤,結(jié)果卻是碰到了雪落牽著一匹黑驢來到了這裡來了,他那時還以爲我們?nèi)耸敲\呢呵呵,當時我們?nèi)艘策€以爲是那農(nóng)家來抓我們來呢,沒想到卻是雪落這個陌生人,然後我們就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對方許久,最後還邀請了雪落一起,我們就這樣相識了,然後我們又爲了搶地瓜而打了起來,卻沒想到我三兄弟聯(lián)手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曹華勝哈哈笑道:“那結(jié)果是怎樣的?”
彭英翻著白眼道:“我不是說了我三兄弟都不是他的對手呢嗎?”
曹華勝道:“我是說你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就跟著雪落東奔西跑了嗎?”
彭英哈哈笑道:“是呀,我們邀請雪落去我們家住了一個晚上,然後我們就跟家裡說想出去闖蕩闖蕩,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就跟著雪落去了杭州了,然後就跟漫塵兄妹兩認識了。”
陸漫塵苦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呢,當時我向你們請教武功,想讓你們指點指點我的,結(jié)果你們卻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你們也真是缺德的。”
彭其轉(zhuǎn)過臉來嘿嘿笑道:“誰讓你個混蛋長的跟個小白臉似的那麼英俊?我當時就是看著你那張臉不順眼纔給你兩個黑眼圈的哈哈……。”
陸漫塵撇嘴道:“你們那是嫉妒,你們?nèi)齻€歪瓜裂棗的嫉妒我英俊的外表。”
彭英道:“你是長的跟個娘們一樣,哪裡是英俊?你那是美豔還差不多。”
曹華勝哈哈笑道:“我看著也像,都沒有男人的陽剛之氣,你看我?多有男子漢氣概?”
陸漫塵崩潰,簡直是哭笑不得,想鬥嘴也鬥不過幾人。
彭其鄙夷曹華勝道:“就你個大處子的還陽剛之氣?你羞是不羞?我倒是聽說誰當初被雪落整得哇哇大哭來著?”
曹華勝見彭其提到這事兒,立馬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哪有這麼回事?你聽雪落亂說?他這是純屬造謠的你懂不?”
彭其忍著笑,然後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道:“我懂我懂,我只知道雪落一般從來不說謊而已,你說我是該相信你呢,還是相信雪落呢?”
曹華勝大聲道:“當然是相信我了,我可是受害人呀!”
彭明這時嘻嘻笑著道:“我說老二你就別在挖華勝的底了,沒看他又快哭了嗎?一會兒他惱羞成怒的話我可不幫你的哦?”
彭其嘿嘿笑道:“他不會的,他要是真敢打我了,那他就是承認自己當時被雪落整哭了。”
誰知曹華勝卻是大吼一聲道:“誰說我不敢?”說著就向彭其撲了去了。
彭其大叫一聲:“我靠,來真的?”說完後立馬就一個就地翻滾,然後起身後轉(zhuǎn)身就跑,他哪敢跟曹華勝動手呀,那是純粹的找虐的,不跑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