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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敢是不敢?

可是李華長大了,父親離開人世了,而李華卻也情竇初開了,愛上了隔壁鄉鎮上的一個女孩,之後兩人相戀,甚至都已經要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可是天意卻是如此弄人,最後李春香的父親跟母親竟然跑來說李春香竟然是李華失散了多年的妹妹……

李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不願相信的,可是事實卻容不得他不相信,在李華的母親確認下,李春香竟然真的是李華的妹妹!因爲李春香的後背肩膀處有一小塊胎記。

李華的母親的記憶中,當年失散的女兒身上也是後背有一小塊胎記,紅色的胎記。

之後李華接受不了事實,絕望的獨身離開了桃李村,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漫無目的的在江湖中游蕩著,直到最後遇見了雪落,然後又從雪落等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勇敢,還有永不屈服的精神,李華這才決意回家來。

誰知卻是趕在了母親即將去世的前一刻回來了。

而蒙氏因爲能活到李華回來,卻也是因爲牽掛著兒子,想要再見一面,因爲這份執著,她生生的抵抗著病魔的折磨,終於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最後的一面。

李華不死心的做著無用功的灌輸著真氣,心裡有多悲痛就有多悲痛,他很後悔,如果當時自己有勇氣面對一切的話,母親就不會病倒,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天人兩隔。

李春香只能不停的哭著,消瘦的臉上眼神浮腫,悲痛不已。

許久後,李華渾身疲憊的鬆開了手,然後悲傷地看著母親的臉,安詳的臉。

李華忍下了悲痛,輕輕撫摸著母親的臉,低泣道:“娘,孩兒對不起您,不過孩兒會聽孃的話,孩兒會好好的待春香,不會讓春香受任何人的欺負,孩兒會永遠謹遵孃的教誨,不會再犯錯,永遠不會再犯錯了,娘,找到爹後,告訴爹,就說孩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孩兒的路,孩兒會勇敢的去選擇,你們放心吧。”

李春香聽著這些話更是傷心的哭泣著,連嗓子都沙啞了起來,已經無力再哭。

然後就見李春香忽然就躺在了地上,傷心的暈了過去。

李華轉臉看著暈倒的李春香,抹乾了淚水後,李華將他母親的身體放回了牀上躺好。

然後抱起了暈倒的李春香出門去。

把李春香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後,李華才又反身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已經傷心到麻木了,看不出是喜是悲。然後找了塊毛巾沾了些水之後,走進了自己母親的房間,輕柔的幫母親擦拭著臉。

這是李華第一次幫母親擦臉,卻也是最後的一次。然後又用梳子細心的幫母親把頭髮都梳理了一遍,又幫母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李華才用被子給母親蓋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華走了出去。

街道上,李華神情木然的一直走著,往村西的方向走去,而那些村民們一見到李華後,依然還是指指點點的低聲鄙視著,議論著。

村西頭,一家店鋪前,李華擡頭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棺材鋪子,李華要爲母親買一副好的棺木。

棺材鋪裡的是一個老頭兒,年紀都有七十左右了,正在拿著一把小刀雕琢著一副棺木。

老頭見到李華進來後,很是平淡的說道:“小華?你回來了?”

老頭兒是認識李華的,而且對李華從小就還不錯。

李華看著老頭,然後輕輕的喊道:“忠爺爺,好久不見了。”

這位老頭名叫李國忠,李國忠看著李華臉上木然的神情,還有他那明顯哭過的臉,依然還是平淡的道:“是呀!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你娘她也該放心養病了!”

李華忽然眼睛一紅,連忙忍住了心裡的難受,有些微哽咽的道:“我娘她,她已經過世了……”

“什麼?”李國忠定定的看著李華。

李華木然的點頭道:“忠爺爺您沒聽錯,我娘她剛纔過世了,我是來爲孃親拿副棺木的。”

李國忠沒想到李華的母親竟然過世了,因爲他前兩天還去看過呢,那時雖然很虛弱,可是看樣子應該還能有一段時間可活的,卻沒想到才兩天而已就已經過世了。

李國忠嘆息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李華的肩膀道:“你要節哀!人有生老病死,這是自然的規律!只怪忠爺爺對你孃的病也無能爲力,你不要怪忠爺爺。”

李華搖頭道:“這怪不得忠爺爺的,我知道忠爺爺一直都很關心我們家,我怎麼會怪忠爺爺!”

李國忠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轉身走了進去裡面。

李華知道李國忠想要幹什麼,也跟著走了進去。

李國忠走到一副紅色超大的棺木前,拍了拍道:“擡回去,好好將你娘安葬了,我隨後就去。”

李華點點頭,然後沒有客氣的就走到了棺木的中央,雙手挽過棺蓋後,稍一提氣就將厚重的棺木給擡了起來。

看著李華扛著棺木離開店鋪,李國忠才嘆氣了一聲,喃喃的道:“也許,總有許多的無奈吧!希望你今後能真正的長大了,不要再逃避。”

李國忠說完後,開始收拾著店裡的東西。

李華扛著棺木在街上行過,村民們紛紛議論著,不明白李華扛著棺材這是要幹嘛。

忽然這時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悄聲對旁邊的人道:“難道李華他娘已經死了?”

這些人被婦女提醒後,立即恍然了。想起李華未回來時,他母親不就是病得已經快不行了嗎,如今李華扛著個棺材,那八成就是這麼回事了。

另一個婦女幸災樂禍的道:“這是老天都在懲罰他家了呀,連自己親妹妹的肚子都搞大了,活該天收了。”

這些婦女的話都慢慢的變得惡毒了起來了都。

李華何等的耳力?自然是很清楚的聽見了。可是李華毫無表情的繼續行走,這些語言對於現在的李華來說好像耳邊風一樣,充耳不聞。

忽然這時一個青年跑了出來攔住李華,驚訝的道:“哎呀,李華你這是幹嘛去嗎?不會是你家裡死了什麼人了吧?要不要我們去幫忙送葬呀?”

李華眼神一冷,陰沉的看著李順。沒想到又是李順出來羞辱了。

李順見李華不吭聲,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難道,難道是你老孃死了嗎?哎呀真是可憐呀,年紀輕輕就死了老爹老孃了,李華你不是一般的可憐!”

李華眼神從陰沉轉爲了陰冷,然後緩緩的冷冰冰的道:“你再說一次?”

李華都不清楚爲何這個李華竟然老是來找自己的麻煩,而李華從小到大都對這個李順都不錯的,可是自從李華的父親過世之後,這個李順就變的猖狂了起來了,不時的就會對李華冷言冷語。

一直到了李華跟李春香的事情發生以後,李順更是落井下石的離譜,什麼惡毒的話都對李華說,好像要故意激怒李華一樣。

李順看著李華,漬漬漬漬……的砸著嘴巴道:“哎喲,發火了呀?你很生氣嗎?看你的樣子好像想殺了我一樣呀!可是,你有那個膽子嗎?嗯?”

李華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的冷,然後惡狠狠的道:“你道我敢是不敢?”

說著,李華就一把將棺木放了下來。然後身形一閃,就到了李順的面前。不等李順反應過來,就一把卡住了李順的咽喉兇狠的道:“別以爲你有個老爹是族老我就不敢動你了,告訴你,我若是想殺你,你老爹都救不了你,你不是很想激怒我讓我殺了你嗎?你再說一句話試試?說呀?”

李順被卡住了咽喉,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哪裡還說的出話來!只能拼命的拍打著李華的手要李華放開。

可是李華沒有鬆手,而是伸出了左手噼啪的煽了李順幾巴掌,把個李順的嘴都打出血了。李華陰狠的道:“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坨屎,從小到大我都看錯你了,是我瞎了狗眼沒看清楚你這狗東西的面貌,如今我家道中落了,你竟然還來找我麻煩,你是當真我是不敢殺了你是吧?”

李華說完後,鬆開了手,放開了李順,看他敢是不敢再說話,若是李順還來一句話侮辱的話,李華絕對會當場格殺了李順,哪怕被李順的家人報復,李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看著李華兇殘的表情,李順嚇的渾身哆嗦,他可不是傻子,雖然家裡會爲自己報仇,可是自己陪上一條命可不值得。李順只好咬牙切齒的忍著,沒有再敢開口說一句話。

街上的村民們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也沒想到平時挺溫順的李華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那般兇狠。

不過李華的兇狠也說明了他的母親是真的死了,李順那樣說才讓李華忽然暴怒起來。

沒有人吭聲,也沒有人在說李華家的事,深怕熱火燒身了。都只是靜靜的看著。只是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種,你即將有大禍臨頭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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