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呵呵一笑,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一會兒我們就離開,不過,老哥想向小兄弟打聽個事,不知是否可以?”
李氏三兄弟沒有責(zé)怪曹華勝那彷彿趕人一般的樣子,而是耐心問了起來。
曹華勝點頭道:“可以,說吧,何事?”
李猛拱手道。“多謝小兄弟,不知小兄弟可否知道巫山此地可有一個名爲(wèi)殺戮的組織?”
曹華勝一怔道:“殺戮?你們找這個組織幹嘛?”
李猛眼睛一亮,聽曹華勝的意思貌似是知道這個組織的?連忙道:“我們?nèi)值苣矫鴣恚恍南爰尤霘⒙窘M織,好能混口飯吃,如果小兄弟知道的話望能告知,我三兄弟感激不盡。”
曹華勝淡淡道:“可是殺戮組織不是要中秋才公佈招收門下的嗎?爲(wèi)何你們來的這麼早?”
李虎上前抱拳嘆息道:“可是實在是要等的太久了,所以我們才提前來尋找了,望小兄弟告知,看在我們?nèi)绱苏\心的份上給我們指點一下吧?”
曹華勝觀察了良久三人的表情和語氣後,微微一笑道:“爲(wèi)何你們想加入組織?”
李猛道:“我們想出人頭地,所以想要加入。”
如此簡單的理由卻讓曹華勝相信這三人並非其它門派派來做臥底的了。
曹華勝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nèi)讼雀液昧恕!?
李猛三人一愣,然後道:“跟著你?”
曹華勝道:“嗯,你們不是想加入組織嗎?那等我老大回來再做決定。”
李猛三人大喜,卻又非常疑惑,大喜的是原來這個年輕人居然是殺戮組織的人?疑惑的是既然是殺戮組織的人怎麼又會在這裡建築房子。
曹華勝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然後指著山上正在施工的地方道:“這裡就是殺戮組織的總壇,不過正在建設(shè)中。”
李猛呵呵一笑然後疑問道:“難道說,殺戮組織其實還是剛剛在建立的?”
曹華勝點頭道:“可以這麼說,所以纔要你們八月再來。”
李猛三人恍然,這才明白爲(wèi)何要等那麼久了,隨即笑道:“那小兄弟你在組織裡擔(dān)任何職的?我們?nèi)绾畏Q呼你?”
曹華勝眼睛一轉(zhuǎn)嘿嘿笑道:“職務(wù)嘛,本人爲(wèi)殺戮組織第二把手,你們說是什麼職務(wù)?至於名字?曹華勝,你們記清楚了。”
李猛三人一驚,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居然是殺戮組織的二把手?急忙恭敬齊聲道:“見過二……”
二什麼?三人居然不知道怎麼稱呼,叫二把手吧也太難聽了點!!
曹華勝一見三人噎住不知道稱呼什麼,頓時一想,立即明白過來,擡起下巴哼哼牛叉的道:“你們就叫我曹……曹……”
居然連曹華勝自己一時都不知怎麼叫好,雪落嘛,曹華勝稱他爲(wèi)老大,難道要這些人叫自己曹老二?那是絕對不行呀!曹華勝如此想著,急忙開動腦筋想個威風(fēng)的稱呼出來先。
李氏三兄弟疑惑的等待著曹華勝說話,卻見他在想著什麼,又不敢去打攪,只好眼巴巴的看著他。
曹華勝忽然一拍手笑道:“有了。”
李猛疑惑道:“什麼有了?”
曹華勝尷尬,急忙解釋道:“以後你們就稱呼我爲(wèi)曹副大吧。”
李猛三人一愣,奇怪的看了眼曹華勝,真不明白殺戮組織中居然有副大這個職位的?卻也不好多說什麼,能加入就不錯了,管他什麼職位?反正只是個稱呼,而且搞好關(guān)係了還能有好處也不一定,三人連忙恭敬的稱呼他爲(wèi)曹副大!
曹華勝滿意的點頭嗯了聲道:“既然你們有那個心,那麼,從現(xiàn)在起,你們就是組織的準(zhǔn)成員了,如今總壇尚未完工,你們即日起,給我盯著這個工程,我也好歇息歇息。”
李猛站直了身子恭敬道:“副大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曹華勝嘿嘿一笑,滿意點頭,隨後問道:“你們吃午飯了沒有?”
三人搖頭。曹華勝道:“那跟我一起吃飯去,吃飽了好工作。”
曹華勝就這樣代雪落收下了李氏三兄弟,帶著三人一起去廚棚那邊吃飯去。
雪落騎馬趕回了巫山城裡,太陽都已經(jīng)落山,而雪落的傷也有些發(fā)作,傷口都微微有些裂開,衣衫隱見血紅。回了客棧,卻不見曹華勝,想來是應(yīng)該還沒有回來,就讓店小二幫忙去買些療傷藥物回來,而自己就坐在了牀上運功療傷。
曹華勝從巫山裡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聽掌櫃的通知了一聲雪落回來的消息,急忙上雪落的房間敲門。
李氏三兄弟沒有跟著一起住在這間客棧裡,而是回了他們原本所在的客棧,離這裡都隔了一條街。
沒多久房門就打開了,雪落還沒有換衣服,還是正好剛剛療傷完畢的,還沒來得及用店小二買回來的藥呢曹華勝就回來了。
一見雪落這狼狽樣,曹華勝頓時一愣,驚詫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的?”
雪落嘆氣道:“一言難盡,先進來吧!”
曹華勝依言進得房去,眼睛不停的掃視著雪落全身,實在是不明白雪落怎麼會受傷,而且看樣子還是重傷來的,這個世間居然有人把雪落傷成這樣?
曹華勝很疑惑,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雪落知道他在想什麼,關(guān)上房門後,一邊解下衣服一邊說道:“我沒有找到晨雨!我原本以爲(wèi)可能是唐門的人乾的,所以就跑去唐門了,結(jié)果最後被困住,就受了些傷。”
曹華勝無語,這還只是一些傷?看著雪落肩膀上那翻開來的長長的傷口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還有大腿那一劍刺穿的傷口,還有背上那橫豎著的數(shù)道血口,曹華勝實在是不敢相信,雪落堂堂一名絕世高手,居然只是出去了一天多點的時間就傷成了這樣!
“那怎麼辦?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於嫂子的消息!”曹華勝低頭不再看雪落的傷痕,嘆息道。
雪落把全身都脫的光光的,然後拿毛巾清洗著身上的傷口,沒有一絲表情,黯然的道:“原本我以爲(wèi)是那個劉海做的,最後我遇見他了,也證實卻不是他所爲(wèi),去了唐門,卻也是失望而歸,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尋找,是我大意了!”
停頓了一會後又道:“如果晨雨出事了,那也是命,就看她的造化了,是我對不起她。”
曹華勝沉默,實在是不知該怎樣安慰,任何安慰在理智的人面前都是無用功。
雪落問道:“山裡面如何了?”
曹華勝道:“進度還算很快,我今天去看了一天,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中秋之前能完滿建好。”
雪落點頭道:“那就行了,這段時間你就來處理吧,交給你了,那些錢應(yīng)該夠的,要快點完工,中秋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曹華勝點頭應(yīng)是,然後幫雪落清洗後背的傷口,又幫雪落敷了藥才離開房間。
雪落就隨意的穿了個褲衩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亮,感到命運是如此的愛捉弄人,好不容易跟晨雨相知相戀,卻是如此短暫,如今晨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讓雪落都不知道該做何打算……!
明明很疲憊,很困,雪落卻是無法入眠,那一股後悔,早知當(dāng)初的情緒蔓延心靈,刺激著大腦,讓雪落始終居然保持著一種亢奮痛苦的情緒。
離巫山城一百多裡外的一座古剎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閉著眼睛盤坐著,好像睡著了一樣,老人很消瘦,彷彿只有一層皮囊而已。
老人身前站著一個人,是個中年人,有近四十歲的年紀(jì),面容很普通,給人好像很柔弱的感覺一般。
老人突然道:“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明天去見他,然後帶到這裡來。”
中年人恭敬的彎腰應(yīng)是,然後退了出去,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天亮了,雪落卻還是在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臓椔錾瘢劬σ呀?jīng)隱現(xiàn)烏黑,還只是隱現(xiàn)而已,若是平常人三天三夜沒睡覺而且還四處奔波的話可能早就昏迷過去了,也是雪落內(nèi)力高深體魄強悍才能堅持了下來!
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後下去吃東西,一夜的折騰也實在是餓了。匆匆的吃了兩碗飯纔算是解決了肚子的飢餓,吃飽後坐在桌子上看著四周來來往往吃早飯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因爲(wèi)身旁的位置少了個人,感覺是如此的不習(xí)慣。
正在這時,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一掃四周,然後朝著雪落這邊就走來了,雪落都沒有去注意此人正在走來。中年人坐在了雪落的桌子對面,看了眼雪落後微微一笑道:“雪落?”
雪落目光一凝,看著這個中年人,不明白爲(wèi)何認得自己。
中年人看了一眼四周輕聲道:“你在找人吧?隨我來?”
中年人說完居然已經(jīng)起身向外走去。雪落心裡嗝噔一下,頓時明白了此人的目的,沒有馬上跟著出去,而是上了二樓拿了凝血劍後一瘸一拐的匆匆追了出去。
中年人沒有走遠,此時正騎著一匹馬在等著雪落。雪落陰狠的看著他道:“去哪裡?”
中年人沒有介意雪落的目光,反而微微笑道:“不遠,跟我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