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流又是一口氣跑了十多裡地後,還邊跑邊回頭的看望雪落是否反悔了。
沒見人追來,諸葛流才停了下來,低聲咒罵道:“你奶奶的,坑了我的秘籍,以後我要讓你睡覺都不安穩(wěn),哼……”
諸葛流說完又嘿嘿陰笑道:“娶那個騷娘們爲(wèi)妻?等我打聽清楚她在哪兒先,我不讓她欲仙欲死的我就不姓諸葛了,你個王八糕子的,你不得好死的狗孃養(yǎng)的……”諸葛流一邊坐了下來一邊低聲咒罵著。
休息了一會兒後,諸葛流才起身,看了看遠(yuǎn)處後才罵罵咧咧的離開原地。
“口渴呀!”諸葛流嚥了口唾沫後抱怨著,也怪他剛纔跟雪落打了一架後還跑了幾十里路,又不停的咒罵著雪落,想不口渴都難。
諸葛流往前走著,突然看到了一條小溪,立馬眼睛一亮道:“哈,真是口渴有水來,瞌睡宋枕頭呀!”然後匆匆跑了過去。
小溪旁,諸葛流猛捧著水喝個不停,真有把溪水給喝乾的勁兒。
諸葛流還在喝著水,突然聽聞身後居然有腳步聲?
諸葛流一怔,然後回頭看去。
當(dāng)諸葛流轉(zhuǎn)過臉時,頓時一張還沒老的臉就悲憤得皺了起來了,果真有殺父之仇那般悲憤。
因爲(wèi)他身後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雪落。
雪落微微笑著,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諸葛流道:“哎呀,諸葛先生這麼巧?咱們居然又見面了,果然如你說的那句話一樣,真是後會有期呀!”
諸葛流忍無可忍了,大罵道:“我後你孃的,你他孃的是要食言而肥了?”
雪落奇怪道:“我怎麼就食言而肥了?”
諸葛流怒道:“是你說要放了我的。”
雪落無語道:“我不是已經(jīng)放了你一馬了嗎?我哪兒食言了!”
諸葛流一愣,然後平復(fù)下了憤怒道:“那你爲(wèi)何跟著我?”
雪落翻著白眼道:“天下之大,難道都是你的嗎?我去哪兒關(guān)你什麼事?只不過咱們太有緣分了而已,居然又碰面了。”
諸葛流道:“那你想怎麼樣?”
雪落微笑道:“我沒想怎麼樣呀?”
諸葛流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誰知雪落卻又說道:“只是要殺了你而已。”
諸葛流一愣,頓時又憤怒了起來道:“你個王八蛋,你不講信用,你不得好死。”
雪落呵呵笑道:“我怎麼就不講信用了?我說過會放你一馬的是不?可是我沒說再見面時不殺你吧?如今就是再見面之時了,而且我也放了你一馬了,是你自己運氣不好又撞上我了而已,這實在是怪不得我呀!”
諸葛流氣得大吼一聲:“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抓起一把石子猛然鄭向雪落。
石子在諸葛流灌注內(nèi)力的投鄭之下,快速無比,都和空氣摩擦得發(fā)出了破空之聲了。
雪落的笑容緩和了下來,隨即而來的就是陰毒的面容。
石子雖然很快,可是卻快不過雪落的身法。
只見雪落往右錯開了一步避開了激射二來的石子之後,一腳鏟向了滿是石子跟泥土的地面。
嘭……的一聲爆響,地面被雪落一腳給踢得發(fā)出了爆響來了,而無數(shù)的石子混合著泥土紛紛擊向了諸葛流四周。讓諸葛流都無法躲避開來。
“噗噗噗噗……”的聲響打在了諸葛流的身上,還伴隨著諸葛流的幾聲悶哼,這石雨纔算是散盡了。
而諸葛流此時已經(jīng)跌進了小溪裡,狼狽不堪,臉上紅的紫的都有,不過卻是沒受什麼大的傷害。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諸葛流悲憤的大吼一聲,一掌擊在了小溪裡,然後小溪被拍打的水花四濺,都把諸葛流的身形給遮擋起來了。
雪落眼睛微微一咪,然後凝神看向小溪,卻發(fā)現(xiàn)諸葛流人已經(jīng)不在小溪了。
雪落連忙擡頭一看,正見到諸葛流從空中向自己落了下來。而諸葛流的手掌也拍了下來了。
無數(shù)的掌影縱橫交錯的迎面就擊向了雪落頭頂。
雪落不敢硬接,急忙閃身後退,而退後之時還不忘的連連向上打出了八掌。都是利用內(nèi)力打出的劈空掌。
諸葛流化開雪落的掌勁後,身體落地,大吼道:“虎煞天下……”
卻是雙掌變成了虎爪,扣向了雪落後退的胸腹之間。速度快的居然連雪落都退的沒有那麼快。
看著那雙保含澎湃真氣的雙爪即將來到胸前,雪落眼睛一凝,沒有閃避,卻也沒有接招,就這樣看著雙爪撲來。
難道因爲(wèi)諸葛流突然的爆發(fā)雪落避不開了?
而諸葛流的眼神裡已經(jīng)充滿著決絕了,還有一絲期盼。
中吧?諸葛流心裡吶喊著。
中了,諸葛流的雙手已經(jīng)觸及到了雪落的胸膛,甚至是直穿而過。
可是諸葛流卻是突然的就震驚了,然後渾身的汗毛直立而起。
因爲(wèi)諸葛流雙爪穿過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實體,而只是一個幻影,殘影!
“嘭……”雪落突然出現(xiàn)在了諸葛流的身旁,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轟在了諸葛流的身體上。
諸葛流狂噴一口鮮血,然後兇猛的摔飛了出去,撞上了一棵碗口粗的樹木後直接把樹幹都撞斷了,而且還沒有停止,又撞上了一塊大石頭後才停了下來。
諸葛流倒在石頭邊上渾身抽搐著,身上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血沫不停的從口中流出。
雪落一拳奏功,然後緩緩走了過去。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諸葛流,雪落冷冷的道:“我都說過了,你非死不可,你怎麼還那麼天真的以爲(wèi)我會放過你呢?”
諸葛流艱難的翻過身來,含混不清的痛苦的罵道:“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雪落冷笑道:“即使我再怎麼不得好死你也看不到了,你先去黃泉路等我吧?或許要很久哦?可能幾十年也說不定。”
諸葛流噴出了口中的血沫,艱難的道:“我詛咒,詛咒你,詛咒你所,所有的親,親人都不得好死……”
雪落冷冷的道:“安心吧,你的詛咒不會實現(xiàn)的,我從來不信鬼神。”
說完後,雪落一掌拍在了諸葛流的腦袋上。
啪啦一聲脆響,諸葛流的腦袋頓時變成了個爛西瓜。紅的白的,腦漿四溢。
諸葛流死了,死的沒有全屍。
雪落把手上的血跡在諸葛流的屍體上抹了幾下,然後頭也不回的灑然離去。
對於諸葛流的死,雪落心裡沒有一點的興奮,因爲(wèi)諸葛流自碰到雪落開始就已經(jīng)註定了結(jié)局,死亡的結(jié)局。
……
銅陵,雪落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羣川流不息。
雲(yún)來客棧,這是雪落選擇落腳的客棧。
雪落來到銅陵已經(jīng)是殺了諸葛流的第三天了,他不知道陸雪晴是否還停留在銅陵,所以決意先行打探一番再做打算。
雲(yún)來客棧裡,雪落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上,一個人獨自喝著茶水,沒有點菜,沒有喝酒。
而此時的客棧卻是賓客洛澤不絕,因爲(wèi)正是晚飯時間,所以客人特別的多。
客棧裡的人什麼都聊,什麼家常事兒都有。
雪落只能側(cè)著耳朵一邊喝茶一邊聽消息。
“聽說隔壁大媽的女兒跟一個男人私奔了?”
“哦?有這等事情?”
“千真萬確啊,我是今天早上聽劉嬸說的……”
……
“告訴你們一個事哦?我有兒子了嘿嘿……”
……
這是雪落一坐下來後聽到的其中一些對話,全是說家常之事,或者什麼貓呀狗的。
不過雪落卻是很淡定的繼續(xù)喝著茶,好像不在意周圍的人在說著什麼。
“你們說,這個陸雪晴究竟是怎麼個事兒?正的也殺,邪的也殺,連無辜的都不放過!真是造孽呀!”
遠(yuǎn)處的一桌的三個江湖打扮的中年人在低聲議論著,而剛纔說話的就是左邊的一個微胖之人。
右邊略消瘦的中年人搖頭道:“這哪個知道呢,說她壞吧,卻無意中爲(wèi)百姓做了件好事,說她好吧,這見人就殺的,哪個會說她是個好人?傻子纔會這麼認(rèn)爲(wèi)。”
中間那個道:“這個咱們是無法評論的,江湖自有功論,而她神智已經(jīng)喪失了,只要不是惹到她的,她就不會殺人,可是誰若惹了她的話,那就是滿門被滅的下場了!”
左邊微胖中年感慨道:“此女魔行蹤不定,手段狠辣,爲(wèi)什麼武林各派就不管管呢,來個屠魔大會的話,任她武功再高也只有飲恨的下場呀。”
中間的嗤笑道:“可是你要知道,那些個門派的誰敢?guī)ь^?武當(dāng)?武當(dāng)現(xiàn)在對殺戮組織都還是自顧不暇呢,他們哪裡還敢惹陸雪晴?
還有少林,少林如今都躲回少士山不敢出來了,靠他們簡直是不可能。華山那些門派更是不行了,他們還在防備著殺戮組織什麼時候就突然殺到他們山門去了呢,哪裡有膽量招惹陸雪晴!”
右邊的嘆息道:“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不招惹陸雪晴還是明智的,要知道陸雪晴如今的武功可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了呀!連皇宮朝廷都得對她必恭必敬的,天下還有什麼勢力敢拂她的魔威呢,而且她又不是真的見人就殺,她從來都只殺那些惹到她的人而已,只要順著她的意的話,她根本理都不理你,所以說,她既可怕,可是卻又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