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谷底,雪落正在靜坐練功,突然耳邊像是聽到了誰在喊自己一般,渾身一顫,然後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喃喃道:“怪事了!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喊我呢?”
苦笑了一聲:“定是久未聽到人的聲音了,幻覺呢!”搖搖頭繼續(xù)練功。
……
陸雪晴發(fā)了瘋一般跑到山下,牽回了馬向杭州城奔去,只要是一見到人的就拉住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乞丐般模樣的年輕人。像陸雪晴這麼美的女子問人,一些人當(dāng)然是很樂意的回答了,陸雪晴就這樣一邊問一邊尋找,只要是乞丐的,陸雪晴都要跑去觀察一下,結(jié)果是一次次的希望,然後是一次次的失望到絕望。
……
歲月穿梭如水,如水一般一去不返,眨眼間已經(jīng)是四年後的冬天,大雪紛飛,南陽的官道上,陸雪晴騎著馬行走於間,這已經(jīng)是尋找雪落的第四個年頭了,依然毫無所獲,陸雪晴疲憊的眼睛裡有一層思念的迷茫瀰漫其中。
這四年裡,江湖武林發(fā)生了許多事情,神鷹教餘孽又出現(xiàn)於中原武林了,而且還是大搖大擺的進(jìn)駐了河南地界,神鷹教沒有再像以前一般大肆屠殺無辜,而是以另一翻面貌出現(xiàn)在了武林人的面前,其他各派見神鷹教這麼安分,也沒有要再次大動干戈挑起戰(zhàn)事,畢竟只要征戰(zhàn)一起,必定是血流成河,然而有幾個人就不同了,只要是遇見神鷹教人的,凡是能殺的絕對不會手軟,那就是歐陽破和陸漫塵,跟如今的陸雪晴,陸雪晴在江湖中有了一個外號叫,冰雪美人,而且是武功高絕的冰雪美人,堪稱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誰若是不長眼的看到陸雪晴美麗而去調(diào)戲搭讒的,基本沒什麼好下場,絕對的是死的不能再死。
歐陽破也闖出了一個氣魄的外號,冷麪殺手,只要是遇見惡人的絕對是拼死都要殺掉對方纔甘心,除非真的是打不過的話就逃跑,他一直在履行著那個承諾。
晨雨也失蹤了,在等待了三年不見雪大哥回來後,晨雨就跑了,偷偷的跑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給師父和孃親,說是要到江湖上尋找雪大哥和表姐。
晨雨也沒有辜負(fù)獨孤陽的厚望,盡數(shù)的把獨孤陽所教的都練得七七八八,就是內(nèi)力跟不上而已,幾年時間,晨雨長的亭亭玉立,嬌俏的美豔不可方物,容貌上絲毫不落陸雪晴分毫,臉上嬌憨神情跟陸雪晴的冰雪臉蛋可謂是牡丹跟百合般各有千秋。
一間小廟出現(xiàn)在了前方,陸雪晴踢踏著身下的馬向前走去。小廟裡沒有人,只有一尊佛像聳立廟裡,灰塵遍佈,都結(jié)了許多的蛛絲網(wǎng)。
陸雪晴用劍將那些蛛絲網(wǎng)挑開後,隨意打掃了一小塊地方供自己休息,然後燃起了一堆柴火取暖,拿出了一些乾糧吃了起來。
外面白雪茫茫一片,這麼大的雪天裡,基本是極少有人行走於這些地方,然而卻有一個老和尚步行著拄著一個木頭緩緩的向著小廟裡走來,老和尚很老了,眉毛鬍鬚都是雪白一片,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寫出了他的年齡,老和尚走進(jìn)了廟裡,正見到陸雪晴坐在地上休息,喧了一聲佛號道:“老衲有禮了,不知女施主能否讓老衲一起烤一下火?”
陸雪晴瞟了一眼這老和尚,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吃著手上的燒餅。老和尚微微一笑,雖然沒有經(jīng)過陸雪晴的同意,卻自己已經(jīng)坐了下來取暖。
陸雪晴轉(zhuǎn)過臉看了眼老和尚,頓時感覺有些兒眼熟一般,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老和尚笑道:“女施主,我們見過面的?!?
陸雪晴雖然好奇,可是這幾年裡把自己內(nèi)心冰封了的她極少與人交言,所以也沒有開口。老和尚微微一笑道:“記得四年前,老衲在長樂的小廟裡誦佛了幾個月,那一天下雨,有幾位施主到老衲所在的小廟避雨。”
老和尚說完看著陸雪晴。陸雪晴眼睛一閃,也想了起來這老和尚是哪個了,不過卻也沒有要跟老和尚交談的意思,還是自顧自的吃著。老和尚慈祥的笑道:“貧僧法號一點通,是想來勸說女施主兩句話的,不知女施主可願與老衲一談?”
這時陸雪晴開口了,只是聲音卻是很冷道:“有什麼話直說。”
這老和尚就是虛雲(yún)口中對雪落所說的三大高手之一一點通大師了,一點通含笑道:“命運自有註定,緣起緣滅只在於心,女施主爲(wèi)情而入魔,實屬不智,須知萬物皆是生命,女施主劍下卻是人命如草,如此下去貧僧只怕女施主越陷越深,直至最後墮入萬丈深淵而無法自拔,你想找的人,該出現(xiàn)時自會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時自然不見,即使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又將如何?如若他見你如此兇殘,你想他會如何視之?”
陸雪晴淡淡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用不著你來說,何況,若人不來招惹我,我殺之和故?”
一點通道:“可是你也不能因爲(wèi)人家一點點的得罪就要取人性命呀?須知那也是一條生命!得饒人處且饒人呀!”
陸雪晴嗤笑了一聲道:“見我美貌而動貪心的,殺之何惜?留在世上也只是禍害,你們佛家不是講究因果?那就是他們結(jié)下的因,種下的果?!?
一點通喧了聲佛號道:“女施主你殺心太重了!如此下去對你自己也是一種傷害,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陸雪晴冷下了臉道:“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想讓我放下屠刀?可以呀,你們出動全武林的人幫我尋找到雪落後我自然會收手再不濫殺一人,否則,只要是惹到我一點兒的,我絕不放過。”
一點通搖頭道:“阿彌陀佛,貧僧沒有那個能力!”
陸雪晴道:“那就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馬上給我離開,否則……”
一點通道:“貧僧只想勸阻女施主一心向善,才能解脫你的心魔,今日貧僧前來不願見女施主再濫殺無辜所以前來勸說,如果女施主依然我行我素,那貧僧只好對女施主無禮了。”
陸雪晴冷笑道:“那便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你要制止我,那要看你的道行如何了?”
一點通喧了聲佛號道:“那貧僧就得罪了?!比会嵋稽c通一掌拍在地上,身子向陸雪晴撲去一拳打下。陸雪晴一個翻身讓過了一點通的一拳,伸手一拔佩劍一招風(fēng)過無痕僚向一點通腦袋,劍勢如風(fēng)閃電而至。
一點通連忙身體向後一仰,一招鐵板橋避過了陸雪晴的一劍,然後翻身一個筋斗翻出了一米多遠(yuǎn),揉身再度向陸雪晴撲去,一招金塔羅漢擊向陸雪晴握劍的右手。
陸雪晴急忙收招身子一閃退向了門口處,然後轉(zhuǎn)身出了小廟。一點通一招擊空,轉(zhuǎn)身也追了出去,兩人就來到了外面雪地上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