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楠,是個二十歲青年,是武當?shù)囊粋€俗家弟子,身材挺高的,就是瘦了點。
思楠躬身行禮道:“師侄自然知道的,師伯請放心。”
虛無看著思楠堅決的眼神,笑道:“好吧,那你小心一點,打不過時就跑回來,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說其它的。”
思楠行了一禮然後向場中走了出去。沒人認識這個武當?shù)牡茏樱己茉尞悹懯颤N這人會出去迎戰(zhàn),甚至連武當很多弟子都不認識這個自己的師兄弟。
雪落看著這叫思楠的走過身邊時,提醒道:“小心一點。”
思楠轉過頭朝雪落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會的。”
蠻子看對方出來個俗家的武當?shù)茏雍葐柕溃骸靶∽訄笊厦麃恚鬆斪屇阃纯禳c。”
思楠不溫不燥的走到蠻子對面,微笑道:“武當?shù)茏铀奸皝碚埥桃欢!?
蠻子嘿笑道:“武當?shù)牡茏右哺页鰜恚y道武當沒人了?你們的老雜毛怎麼不出來?”
思楠被人辱罵師門長輩,頓時臉上有些微怒道:“我一人就夠了,何須師伯們出手。”
蠻子嘿嘿笑道:“小子好膽,看爺怎麼收拾你”。蠻子說完衝向思楠奔來。思楠卻一動不動的等著對方前來。
蠻子嗤笑一聲,伸手一抓,一把將思楠提了起來,舉過頭頂。
正派一邊羣情洶涌了,這什麼人呀?居然不還手?送死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虛無嘆息一聲轉過臉都不看了。雪落卻是眼睛一亮,因爲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只見蠻子舉著思楠轉了兩圈,然後猛然把思楠摔向地面。衆(zhòng)人以爲的慘狀卻沒有出現(xiàn)。
只見思楠在摔落時伸出了一隻手,右手,然後迅速抓住蠻子的手腕,自己身體下落時調整了角度,成站立型落地,彎腰,躬身,雙手抓緊蠻子的右手,借力打力,把蠻子一個背摔,狠狠的砸落地面。
蠻子落地,砰的一聲,吐血不止,把地上都摔了個小坑出來。
正派一邊一下子沸騰了,虛無原本轉過臉不看的,誰料卻出乎意料的,自己這個師侄居然一招就把對方給打了吐血。
虛無,虛雲兩人激動異常,自己武當?shù)茏又芯尤挥写艘蝗耍约壕尤粡膩頉]有發(fā)現(xiàn)過。
雪落微笑點頭,自己果然沒看錯,原來真是個高手。
這邊激動著,那邊還沒完呢。思楠把蠻子摔落地面後,橫身躍起,成睡姿一般,彎著臂膀砸在了蠻子胸口。
咔嚓聲響,蠻子努瞪著眼睛,然後死去。
兩招,這個武當?shù)哪贻p弟子,居然就把對方都給擺平了。
全場寂靜一片,虛無激動的老淚縱橫,武當後寄有人,後寄有人呀。虛雲驚愣的看著虛無道:“師兄,這……”
虛無欣慰道:“我也不清楚了,都不知道這弟子是如何練的如此高深莫測的,卻從來沒有顯山露水的,不過,我們武當後寄有人了,我們應該感到高興纔是”。
思楠這時走了回來了,臉上沒有因爲勝利而驕傲的表情,依然還是那麼平和,向虛無兩人行了禮後,居然自己擠回了弟子人堆裡。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可是衆(zhòng)人已經知道了,有這麼個人出現(xiàn)過,以華麗的勝利贏得了熱烈的掌聲。思楠回到師兄弟那裡,頓時被衆(zhòng)星拱月的讚揚著。
關陽炯也很驚愣,他沒想到人家一個小小弟子,居然把自己一個舵主給兩招就殺了。關陽炯望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喊道:“影子,你去,一定要拿下這場”。
一個全身裹的嚴實的黑衣人走了出來,連臉上都是蒙緊了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沒有說話,只向關陽炯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走了出去。
彭英見對方又出來一人,連忙大吼道:“這個我來”。
好像深怕又被人搶先了般,沒等人同意呢,就自己跑了出去。
雪落等人無語……。彭英跑到中間哈哈笑道:“我來收拾你這黑鬼,餵你是小子還是老鬼?”
黑衣沒回答他的問題,彭英不免覺得無趣。這時黑衣人“影子”身法快捷,握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就向彭其衝來。
彭英罵道:“媽的,不打招呼就來了。”說著揮拳迎向影子。影子身法的確很快,比彭英快的多了。彭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對方壓制住了,頓時惱怒不已,可是自己又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十多招後就被影子用匕首在腿上,和胳膊上劃了兩道口子。
雪落咪著眼觀看著,他感覺這叫影子的在哪見過一般,心想:“難道我見過這個人?可是這個人是老是少?”
雪落搖搖頭暫時不去想其它。戰(zhàn)鬥還在繼續(xù)著,只是彭英看來是要落敗了。
果不其然,三十招後,彭英被一腳踹在胸口,頓時滾落出了三丈多遠才停下。而影子卻是要趕盡殺絕的,繼續(xù)追擊而來。
彭英見狀,丟下臉面,連忙爬起身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救命呀雪落,快快幫我欄下這混蛋呀?”
正派所有人紛紛掩面轉身,實在太丟臉了這傢伙,大夥都當不認識這人一般。
雪落不可能看著彭英被追上捱打,連忙衝了出去準備接應,誰知影子見雪落出來後,居然自己就先退了回去了。
彭英跑回了衆(zhòng)人身邊唏噓感慨道:“他孃的,這黑鬼太厲害了,嚇死我了!”
雪落退了回來道:“他輕功身法很高,內力卻好像不如你,所以你跟他比速度,那是找虐的。”
彭英哀嘆道:“我還以爲我一出馬必定震驚全場呢!沒想到第一個落敗!丟臉哪!”
雪落道:“你有自知之明就最好不過了。”
彭英怒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雪落直接不理他,看著對面的陣容。張良棟突然站出來問道:“這樣打下去我們到底要打多少場?難道要一個個的全部打一遍?”
關陽炯道:“這位掌門說的也對,必須安排多少人出場才行,否則打到明年都打不完。”
虛無道:“那你說吧,出多少人,怎麼打?”
關陽炯看了看自己的屬下,然後心裡盤算了會兒道:“我方派出十個人,你們也一樣,我們來玩擂臺賽,贏的繼續(xù)打,輸?shù)貌荒茉偕详嚾绾危俊?
虛無想了想道:“可以,那就這麼辦吧。”
雙方決定下來後,關陽炯派了個堂主出戰(zhàn)。
虛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看誰先上場,張樑棟站了出來道:“我先來。”
兩人站到場中,張樑棟手握配劍嚴陣以待。
神鷹教堂主“張揚”拿著一把彎刀,相互凝視。
張樑棟斜眼睥睨道:“本人華山派掌門張良棟,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張揚嘿嘿笑道:“原來還是同姓的,本堂主張揚,既然同姓,那本堂主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張樑棟呸了口口水道:“就你?也不瞧瞧你那個樣,來吧,讓我教教你,什麼纔是武學。”
張揚切了一聲,甩動他的彎刀慢慢的靠近張良棟。兩人都拔出了各自的兵器,迅速的站位。
張樑棟突然以一招“寒星投月”刺向正在移動中的張揚。
張揚連忙揮刀格開,閃避開去,張樑棟一招接一招的不停搶攻,張揚不急不緩的見招拆招,三十招過後,張樑棟的招式都已經在從新耍起了,因爲招式已經用完。
張揚嘿嘿笑道:“張大掌門,你的劍招用完了?那來試試我的銀狐刀法怎麼樣吧。”
張揚說完,倒轉刀鋒,快速的旋轉於臂彎處,像是雜耍一般,然後身體也在旋轉著靠近張樑棟。
張樑棟從未見過如此怪招,連忙後退不想與之交鋒。
彭其感慨道:“他孃的,這個混蛋把刀耍的真好看,不去雜耍團簡直是可惜了。”
雪落看著場中的兩人搖頭道:“張樑棟要敗下陣來了。”
彭英道:“何以見得?現(xiàn)在不是旗鼓相當?”
雪落道:“不出十五招,張樑棟必敗。”
雪落說完獨自走到虛無身邊道:“道長,我認爲下一個讓剛纔你們武當那個師弟上陣對付這人爲好。”
虛無沉思了下道:“那我先去問問他可會我派太極劍法否,如若不會的話,徒手應敵根本很難討到好處。”
雪落點點頭繼續(xù)觀看場中。
果然,張揚第十三招後一刀就砍在了張樑棟握劍的胳膊上,深可見骨。張樑棟急忙撒下配劍轉身逃了回來。
張揚也不去追,就擺了個酷酷的姿勢,在等待其他人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