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一柱香的時間,四百人全軍覆沒。後方的神鷹教徒們已經(jīng)撤退了。這回情形翻轉(zhuǎn)了過來,變成各大派一方追擊,神鷹教撤退。
山腳下,平坦的地面上屍體遍地都是,鮮血染紅了這片大地。兩方都停了下來遙遙對崎。看著遍地的自己人的屍體,衆(zhòng)人眼睛都發(fā)紅。
而神鷹教居然又從山上再次下來了兩百多人。兩方死亡數(shù)絕對過半。一千多具屍體就這樣橫橫遍地,衆(zhòng)人心裡都緊張萬分。
雪落伸出全是鮮血的手,緊緊拉著渾身顫抖的陸雪晴。
這時,神鷹教人羣緩緩分開,八個人分並兩排齊齊的走了出來,然後後面一個身穿白色服裝的四十歲中年也走了出來。
神鷹教徒們紛紛大喊:“神佛落地,鷹翔長空,教主神威,稱霸武林”……。
白衣中年就是神鷹教的教主了,名叫關(guān)陽炯,只見他舉起手,然後放下。神鷹教徒們頓時停止吶喊。
雪落緊緊盯著這人,雪落突然好像感到一座山壓在心頭一般沉重,高手,頂尖高手。這是雪落給這人下的評論。
關(guān)陽炯掃了眼各大派的人微笑道:“歡迎各位前來天龍山,招待不週,請見諒。”
張良棟站了出去道:“你就是神鷹教教主?什麼招待不週?招待你老母呀?”
關(guān)陽炯眼睛一閃,笑道:“本教主尊號,關(guān)陽炯,今日得見各大派掌門人實在榮幸之至,不想?yún)s與各派有不同的理念執(zhí)著,所以纔有了今日天龍山?jīng)Q戰(zhàn)。”
慈悲大師站了出來喧了聲佛號道:“貧僧少林慈悲,見過關(guān)教主,貧僧想問一問關(guān)教主,爲(wèi)何屠我武林俠士豪傑?你我素?zé)o恩怨,卻每每下手如此殘忍,關(guān)教主難道認爲(wèi)這是對的?”
關(guān)陽炯道:“慈悲大師是吧?我們的確沒有恩怨,可是,我卻要統(tǒng)治這武林,難道慈悲大師願意承認我爲(wèi)盟主?”
慈悲道:“這不可能,盟主乃是有德者居之,武力不代表一切。”
關(guān)陽炯笑道:“那不就是咯,既然慈悲方丈你都不肯,更何況其他人了,所以我們就有了利益恩怨,我要當(dāng)武林霸主,你們會阻撓,我要殺光你們,你們也會反抗,到頭來,我們還是有仇,所以不管我怎麼殺你們,你們也別說什麼殘忍不殘忍的了。”
陸漫塵這時站了出去怒道:“你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少在這放毛的狗屁,要打要戰(zhàn)說一聲,別他孃的在這放你孃的狗屁。”
關(guān)陽炯被陸漫塵罵了一通,臉上微微浮現(xiàn)怒容,沒去理會陸漫塵,對其他掌門道:“今日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這樣拼下去也不是辦法,若真拼下去,也只能是玉石俱焚,我相信各位掌門也不想有這樣的結(jié)果吧?”
虛無道:“你想說什麼?”
關(guān)陽炯笑道:“我認爲(wèi)這樣拼下去沒有意思,要不我們就以單打獨鬥決勝負?然後來個賭注就行。”
虛無問道:“什麼賭注?”
關(guān)陽炯道:“若你們輸了,就要奉我爲(wèi)武林盟主。”
各大派一片譁然,紛紛怒罵不止。瀟湘子罵道:“放你孃的屁,奉你爲(wèi)武林盟主?我奉頭豬都不奉你。”
關(guān)陽炯毫不動怒,笑道:“你們也可以來跟我們決戰(zhàn)呀,由你們自己選擇。”
虛無問道:“那你們?nèi)羰禽斄四兀俊?
關(guān)陽炯道:“我們?nèi)羰禽斄耍屯司哟竽啦蝗胫性!?
虛無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可以不用再流血就能將神鷹教驅(qū)逐出中原,可若輸了,卻要奉外門邪道爲(wèi)武林至尊,而且就算決一死戰(zhàn),以現(xiàn)在的人數(shù),可能自己這邊死光了,對方都還只是損失慘重,沒到滅絕的地步。
慈悲大師看向虛無,意思是看他怎麼選擇,虛無搖了搖頭。
錢財富道:“到底怎麼做?你們倒是說個話呀?”
雪落站了出來道:“我認爲(wèi)接受他的賭約爲(wèi)好。”
張良棟諷刺道:“你無官一身清當(dāng)然說的容易了,可若是輸了呢?”
雪落沉默。畢竟現(xiàn)在他沒話語權(quán),利益不在他身上。虛無道:“我認同雪落說的。”
慈悲大師也表態(tài)道:“貧僧認爲(wèi)如此也好,就算輸了,奉他一個稱號又如何,這樣可以減少許多殺戮,而若是贏了,我們武林可以平靜許多年。”
靜音師太道:“貧尼也贊同。”青城派掌門餘威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爲(wèi),那我沒話說。”
瀟湘子嘆氣道:“既然如此那便賭吧!只是該怎麼安排人手?”
虛雲(yún)道:“看對方怎麼安排我們再應(yīng)對比較好。”
慈悲大師道:“說的有理。”
虛無道:“那好。就這樣了。”說著還看向張良棟看他的意思。張良棟道:“你們決定就好了。”
虛無走上前去道:“我們接受你的賭約。”
關(guān)陽炯哈哈笑道:“爽快,那我們就一個一個來,本座是最後壓陣。”
虛無道:“那你們先派人上陣吧。”
關(guān)陽炯道:“那我就先安排了。”關(guān)陽炯喊道:“禿鷹,你去會會他們。”
一個三十來歲,光頭男子道:“是……教主。”
禿鷹走到了兩方的中間昂然站立其中,等待對手上場。
虛無看了看身後衆(zhòng)人道:“誰先上?”
彭其立馬站了出來嘿嘿笑道:“當(dāng)然我先來。”
虛無望向衆(zhòng)人,見衆(zhòng)人沒意見道:“那你去吧。”
彭其不高興道:“道長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去吧?你希望我輸呀?”
虛無:……。
彭英踢了他一腳道:“要打就上去,囉嗦什麼。”
彭其嘿嘿的跑了出去,走到禿鷹身前,左右瞧了瞧禿鷹道:“喂,禿頭,小爺來打趴你,怕死的,現(xiàn)在就認輸,然後滾回去。”
禿鷹陰鷲般的眼睛微咪道:“你還不夠格,打了再廢話。”
彭其嘆氣道:“給你活路了你都不聽話,你怎麼對的起你老孃這麼辛苦生你出來呀!”
禿鷹微怒道:“廢話真多,看招。”
禿鷹實在不想聽這混蛋囉嗦個沒完,真怕自己忍不住怒火攻心。禿鷹一招“餓鷹捕食”撲向彭其。
彭其怪笑道:“喲……生氣了?看爺怎麼收拾你。”
說完揮拳一招猛虎掏心砸向禿鷹撲來的鷹爪。聲到拳到,禿鷹側(cè)身,然後爪向彭其胸口要害。彭其動作可不慢,左手也成爪型反扣禿鷹的手腕。
禿鷹連忙撤招一腿踢向彭其胯下。彭其大怒,打哪不行,非來打自己命根子?右手一把抓住禿鷹的腳,藉著撞擊力飄身後退,順勢一甩,把個禿鷹甩出了兩丈多遠。
彭其怒道:“你他孃的敢踢我老弟,我廢了你。”
彭其追了上去。禿鷹剛剛站穩(wěn)彭其已經(jīng)欺身而來。禿鷹連忙左右應(yīng)付著彭其的攻擊。
彭其是越打越快,直把禿鷹打的沒有還手的餘地。正派一邊紛紛歡呼吶喊叫好。
“嘭……”的一聲禿鷹被彭其摔落了地面上,嘴角都吐出了血。彭其沒有放過他,直接上前一腳踩在禿鷹胸口上,咔嚓一聲,胸骨斷裂。
禿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死了過去。雪落等人紛紛拍手叫好。幾百上千人的吶喊聲震耳欲聾。彭其得意無比的咧開嘴巴笑著抱拳,向衆(zhòng)人團團作輯。
雪落笑道:“好了,別在那得意了,回來站好看下一局。”
正派一邊歡樂。神鷹教卻士氣有些低落,關(guān)陽炯陰沉著臉道:“廢物一個。”然後又喊道:“蠻子,你去。”
一個壯漢走了出來。身材不高,卻壯的像頭牛。正派一邊見此人出場都議論紛紛,該誰去打敗他纔好。這時武當(dāng)?shù)囊粋€弟子走了出來,躬身向虛無,虛雲(yún)兩人行禮道:“掌門師伯,思楠來應(yīng)付這個可好?”
虛雲(yún)詫異看著這個弟子道:“你去?這可不是切磋了事的,而是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