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哼哼道:“可是你剛纔的表情就是有那麼猥瑣丫!”
老頭苦笑的揉了揉太陽穴後無力道:“我是在想,要收你爲我的徒弟呢,你這腦袋瓜子都想到哪兒去了?”
小丫頭雙手叉腰哼哼兩聲道:“誰讓你拐彎抹角的,你活該,還有丫,你說要收我做徒弟,那你有什麼可以教我的呀?而且你武功有多厲害呀?”
老頭嘿嘿笑道:“我那不是一時覺得太突然了才拐了個彎嗎?至於我有多厲害的,你剛纔不是見識過了嗎?還有我要教你的可多了去了呢,怎麼樣?來吧,拜我爲師吧,只要三跪九叩就行了。”
小丫頭哼哼道:“剛纔你打那些人不算,你有沒有我雪大哥厲害呀?我雪大哥可是一跳就是十丈遠距離滴。”
老頭嘴歪眼斜的道:“這世上有那麼牛的人嗎?一跳就十丈?你雪大哥是隻飛禽呀?”
小丫頭生氣的道:“你纔是飛禽呢,哼哼……信不信由你咯,我雪大哥可是世上最厲害的,哼哼。”
老頭無語道:“那就算我沒你雪大哥厲害好了!”
小丫頭嘻嘻笑了起來道:“就是呀,還有呀,是你求我做你徒弟,可不是我要求著拜你爲師喔,所以我不用行跪拜禮滴。”
老頭徹底敗下陣來,頭疼道:“自古哪有拜師不行跪拜禮的,這可是不行的。”
小丫頭高高擡起下巴道:“哼,行不行的隨便你呀?”
老頭徹底被小丫頭打敗了,而且老頭也忘了開始的時候,還是小丫頭在求他陪她一起去北方呢,這會兒的時間就變成老頭在求小丫頭了都。
老頭擺了擺手道:“好好好,不行跪拜禮,那就這樣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
小丫頭這才嘻嘻笑著彎了彎腰甜甜的叫道:“晨雨拜見師父。”
老頭哈哈笑著還想擡手讓小丫頭起身,不必多禮呢,手剛伸出,人家小姑娘就已經老早站直了身子了,頓時令老頭尷尬不已。
然後才摸著鬍子笑道:“原來你叫晨雨呀?你姓什麼的?”
小丫頭嘻嘻笑道:“我姓歐陽,叫晨雨,晨是清晨的晨,雨是下雨的雨。”
老頭摸著白鬍子笑道:“歐陽晨雨?很好聽的名字呢。”
小丫頭驕傲的昂著腦袋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孃親想了好久才取的名字呢。”
老頭對小丫頭這副驕傲的可愛摸樣很喜歡,微微笑著點頭。
小丫頭問道:“那師父你叫什麼名字呀?你還沒告訴我呢。”
老頭呃了聲道:“你叫師父就好了呀,幹嘛還要師父我的名字?”
小丫頭道:“我起碼也要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和名諱吧?不然以後人家問我我師父是誰,我怎麼回答呀?”
老頭想想也是,便擺了個威武的姿勢道:“你聽好了,爲師我就是,縱橫武林六十年鮮遇敵手的‘孤狼’獨孤陽是也。”
聽老頭,也就是獨孤陽說完,小丫頭興奮的啪啪的拍著小手道:“原來師父就是縱橫武林六十年的孤狼,獨孤陽呀?”
獨孤陽嘿嘿笑著興奮的道:“原來你也聽說過爲師的名號?哈哈……”
小丫頭忽然道:“沒聽過。”
……
獨孤陽一陣無語,問道:“那你幹嘛要說‘原來’這個詞?”
小丫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那還不是想讓師父你高興一下嘛?”
獨孤陽無語道:“想讓爲師高興的話,那幹嘛最後又說你不知道呢!!!!!”
小丫頭嘻嘻笑道:“好啦好啦,我現在不是已經聽過師父你的大名了嗎?師父你應該感到高興和榮幸呀?”
獨孤陽微微笑著道:“好好好,爲師高興了。”然後疑惑問道:“可是你說的榮幸是何意思?”
小丫頭嘿嘿笑道:“師父你收了我這麼個天才又可愛的弟子,那師父你不是感到很榮幸纔是嗎?”
獨孤陽直接頭暈目眩!!對這個徒弟實在無語了,定了定情緒道:“你餓不餓?我們先吃些東西吧,也好一會上路,去找你所謂的雪大哥。”
小丫頭見師父答應要陪自己去找雪大哥,高興的一蹦就是幾尺高。然後兩人就坐了下來,獨孤陽還特地出去林外把他那匹瘦馬上的包袱拿了進來,然後拿出一些烤地瓜出來。
小丫頭就拿些饅頭呀,肉乾呀出來兩個人吃。一老一小兩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吃飽了肚子,休息了會兒,然後上路。
獨孤陽的確在武林中是享有盛名的一代武林奇俠,沒有兒女,也沒有徒弟,一生癡於武學,遊戲人間,只是恐怕整個武林都沒有多少個人知道孤狼這個名號,因爲獨孤陽根本不在乎名利,無論做過多少爲民除害的事情,也從來不會留下名號。
獨孤陽一生的追求就只在於武學和吃喝,他這一生也只敗過一次,而且那也已經是很遙遠的往事了,即使是所謂的虛雲說給雪落聽的“劍聖王書琴,還是獨行怪俠司徒風,亦或是武當靜風道長,都曾敗過給獨孤陽。”
所以小丫頭說沒聽過獨孤陽的名號那是很正常。獨孤陽特別的開心,沒想到閉關了出來走走,居然就遇到了這麼個可愛,並且還天賦不錯的徒弟,連吃東西都胃口大增了許多。
小丫頭也沒想到自己跑了出來,居然被壞人盯上,還遇到了這麼個便宜的師父,心情好了很多的她,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不再有先前的煩悶,而且這個師父還特喜歡跟自己開玩笑,還很遷就自己,小丫頭看著遠方,心裡吶喊道:“雪大哥,雨兒來了,你一定要等雨兒,雨兒一定會找到你的。”
蘇州,李秋蓮醒來後的當天,就哭著喊著要人去尋找女兒,其他的護衛家將們請纓說要去尋找,可是李秋蓮又不放心,本來想叫兒子歐陽破去尋找的,可是歐陽破的傷居然到了現在都還沒完全好。
也難怪了,歐陽破對於妹妹和爹爹們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每天都是不停的咒罵雪落,經常氣急攻心,導致內傷反反覆覆的發作,一直拖到了今天。
陸漫塵無奈之下,答應了舅母的要求,獨身前往北方找尋表妹,陸漫塵知道,要在一大個北方尋找一個人就猶如大海撈針般困難,只是爲了安撫舅母的心情也只好碰運氣去試一試了。
第二天,陸漫塵拿著凝血劍,帶了些備用的物品和食物就出門了。
可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如今整個江湖都在等著陸漫塵。
江湖人士們有威望的人,不敢明目張膽進歐陽山莊裡強搶凝血劍,一直在犯愁呢,這下好了,陸漫塵自己出門了,簡直是給了各江湖人士一個驚喜。
這一天,陸漫塵才遠離蘇州,已經踏入了無錫的地界範圍,官道上,渺無人煙,炎熱的夏天烤得陸漫塵全身直冒汗,遇上這樣的烈陽天氣,陸漫塵叫苦不已,一邊驅趕著坐騎,一邊在視線裡尋找落腳處休息。
突然,身後的來路上塵煙四起,轟隆的馬蹄聲奔騰而來。
陸漫塵轉過臉看著身後那塵土飛揚的道路,知道有許多馬匹正在狂奔而來,連忙驅使馬兒向道路邊上靠去,好讓這些人先過去再說。
來路上,有二十多匹馬正在狂奔著,每匹馬上都乘騎著一個腰掛長刀或者長劍的江湖人士,當有十來人超過了陸漫塵後,突然勒住馬繩齊齊的急停了下來,然後轉身朝陸漫塵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