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呢？”
莫言法趕緊站起身，朝四周望去。
結果看了一圈，和他最初剛來時沒有絲毫變化，莫言法不由問道：“系小子，你誆我？”
“我是那種誆人的系統嗎？”帝殞冷哼一聲，“你看你身旁草叢的那一片枝葉上有什麼。”
聞言，莫言法扭頭看去。
就見，一隻小小的蝸牛依附在枝葉上，它通體焦黃，背上託著那沉重的住所，細看之下，這隻蝸牛正緩慢地向枝葉頂端爬行。
“蝸牛？”
莫言法一臉懵逼，莫非系小子說的第二位系統持有者就是它？
一隻蝸牛？
“對，就是蝸牛。”帝殞點了點頭，“難不成，你已經忘了我曾和你說過，系統的宿主可以是妖是人，也可以是世間萬物？”
“當然沒忘。”莫言法搖了搖頭，“只是我實在沒想到，小小一隻蝸牛竟然也可以成爲宿主，系統選擇宿主的標準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帝殞笑道：“那是因爲每個系統都有自己的選擇標準，有的是講緣，有的是趣味相投，還有的系統是爲了選擇最強宿主，從而晉升自己。”
“晉升自己？”莫言法有些疑惑。
帝殞解釋道：“因爲宇宙規則的一個Bug，也算是宇宙的清洗，它爲了修復缺失的規則，每過萬年，所有系統都會遭受一場劫難，在這場劫難中，等階較低的系統都會被收回。”
“爲了躲避這場劫難，系統就開始培養宿主，宿主越是強大，他就可以去獵殺其他宿主，從而升級系統等級，當等級到達一定階段後，該系統就可以完成自我晉升。”
“在萬年前，劫難越發恐怖，大部分系統聯合起來，它們將算盤打在我身上，後來結果就是所有系統連帶宿主全被我殺了。”
“所以都不是我主動想殺它們，而是它們非要來招惹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間，那隻蝸牛已經爬到了枝葉頂端，隨著一道亮光閃爍，它的身軀瞬間變大了許多，散發出的氣息也漲幅了一倍。
“它這是完成任務了嗎？”
莫言法問道。
帝殞嗯了聲，接著道：“怎麼樣，要殺它嗎？”
“就不能有第二個方法嗎？”
莫言法一臉糾結，低聲道，“我十分讚美蝸牛的精神，每天揹著沉重的包袱，卻仍舊不拋棄不放棄，邁著艱難地步伐，一個一腳印的前往終點。”
帝殞看了眼莫言法的假態，不屑道 ：“少擱那裝，這蝸牛身懷的可不是簡單系統，這氣息我若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高級系統，你把它殺了至少升兩級。”
兩級？
臥槽，有兩級啊！
莫言法頓時兩眼放光，先前的糾結狀瞬間消失，他轉身對著蝸牛道：“蝸大哥啊，爲了你下輩子能夠輕鬆幸福，我只好把它早日送去輪迴了，這……這樣你興許能投個好胎。”
“你剛纔不是還說佩服它的精神嗎？”帝殞笑著道，“怎麼，都是假的？”
莫言法乾咳了兩聲，正色道：“正因爲佩服蝸大哥這種頑強不屈的精神，所以我只好手拿屠刀，將蝸大哥從其中解救出來。”
“往後的因果，就由我一人來承當吧！”
說著，莫言法右手拔出求索劍，一劍斬向那片草叢，“蝸大哥，我儘量不讓你感受到痛苦，我們來生再見！”
話音剛落，凌厲的劍氣將那片草叢絞得零零碎碎，那隻蝸牛也喪生於此。
“蝸大哥！”
莫言法將求索劍丟在一旁，大聲道：“我們來生一定做兄弟！”
【斬殺奮鬥系統宿主：蝸牛！】
【奮鬥系統等級：4，等階：高級系統。】
【吸收經驗值，提升至尊系統等級兩級，當前等級：8。】
【獲得成就：初次狩獵！】
“哇哈哈哈！”
莫言法大笑出聲，“這升級難道不比完成主線任務來的輕鬆？”
還沒等莫言法高興一會，至尊系統的播報再度響起。
【至尊系統施展能力——搶奪！】
【成功奪取奮鬥系統的一部分能力，能力介紹：因爲我奮鬥了，所以我變強了。】
【獲得成就：第一次搶奪！】
搶奪？
意思是我現在等於有兩個系統？
莫言法甚爲疑惑，這畢竟是他首次遇到，難免會有些懵逼。
是時候該呼叫超級飛俠了。
莫言法問道：“系小子，這咋回事啊？”
帝殞慢悠悠道：“成王敗寇，收戰利品了唄，還咋回事，你莫不是沒睡醒？”
莫言法拿起地上的求索劍，重新放回劍鞘後，又問道：“這奮鬥系統的能力是什麼，聽那能力介紹挺唬人的。”
帝殞沉思片刻，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奮鬥系統在某種程度上十分Bug，但具體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等你自己挖掘咯。”
“有你Bug沒？”莫言法好奇問道。
“莫小子，你是找茬是嗎？”
帝殞不悅道，“按理來說，每一個系統都是Bug，只是因爲等階的原因，決定了每個系統的上限，單論上限而言，高級系統是肯定遠不如我的。”
“在悠久的歷史長河中，無數系統的等階都或升或降，歷經無數年的宿主廝殺，王者系統的位置也不知變了幾輪。”
“至尊系統卻永遠只有兩個，那就是‘帝殞’‘冰寰’，這其中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有見過凡間平民反抗帝王最後成功了嗎，或許，在人間尚有例外。”
“但在系統界中，如此作爲結果定會被抹殺其存在。”
聽完帝殞的長篇言論，莫言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從話中聽出了帝殞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及身爲至尊系統不容雜魚冒犯的至高尊嚴。
看來我也要加油啊，不能輸給系小子。
如此想著，莫言法看了眼地圖，又重新踏上路途，“殺也殺完了，聊也聊完了，差不多該上路了。”
烈日當頭。
莫言法行走在這片森林中，耀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白衣上，地上顯現出消瘦的身影，一時間，竟有些莫名的韻味。
“莫小子，就只差兩級了，你趕快完成任務，我要化形，我要讓世人見證帝殞大人的威武身軀！”
“別急別急，先等我找個兄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