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聚集人馬,準備12點後包圍你們。門口還安排了兩個人監視著這個房間,不過你們放心,那兩人已經被我倆收拾了,現在正在廁所裡昏睡呢?!被ㄐ届o地說,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趙襄蘆五人聞言更加驚慌。
那個讓花笑君心動的女生立馬從一旁的揹包中取出一臺手提電腦,放在膝上一頓手指羣魔亂舞般地操作。
其餘四人一邊警惕地注視著花笑君和易小浪,一邊緊張地瞄幾眼女生,顯然是在等女生的答覆。
花笑君和易小浪也不再多說,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女生在幹什麼,但是等就對了。
半晌後,女生才停下忙碌的手指,對自己的同伴們說:“我已經通過這棟住院樓的wifi黑進了醫院的監控?!?
易小浪瞬間明白,這個好看的女生原來是個技術爆表的黑客,短短幾分鐘就破解了這家醫院的監控錄像。
“那看到什麼了?”女生的同伴們激動地問。
女生淡然回答:“沒看到吳事生的蹤跡?!?
“這麼說這兩人是在說謊咯?!蹦莻€女扮男裝的女生惡狠狠地看著花笑君和易小浪。
易小浪慌忙解釋:“吳事生說要控制這裡的監控,所以估計他去了監控室,在監控室肯定不會被監控到吧?”
畢竟沒有人會那麼奇葩,在監控室安裝監控,然後讓保安自己監視自己……
但顯然易小浪的解釋並不能讓趙襄蘆等人滿意,他們面對花笑君和易小浪的面容依舊不善。
其中一個渾身肌肉的大塊頭還朝著他倆緩緩逼近,雙手擺在胸前相互按著手指啪啪作響,顯然一副要對他倆動粗的模樣。
易小浪對此鎮定自若,和普通人打架他從來不怕,還能保證會讓別人懷疑人生。
至於花笑君,更是穩如磐石,整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動的姿態。
當然,他想動也動不了……
“我覺得他說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突然一個聲音從趙襄蘆五人中傳出。
房內的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聲源,只見那個讓花笑君心動的女生不急不躁地將膝上的電腦放到一旁。
她的同伴們看向她的神情都充滿好奇,甚至還有一絲想要獲知答案的渴望,絲毫沒有質疑她是否因爲太年輕而被兩個大豬蹄子給矇騙了。
花笑君立馬就能猜出來,這個女生是他們整個小團隊的智商擔當,對她的印象又深刻了幾分。
“爲什麼?監控上不是沒有異狀嗎?”女扮男裝的女生開口詢問。
“如果他們是謝橋的人,跟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那個備受關注的女生說著緩緩站起身,笑靨如花,很是高興大家能聽她的分析。
“醫院門口安排人埋伏,然後引我們上鉤?不管這兩人說的是真是假,其實我們現在就已經成爲甕中之鱉了,那引我們上鉤還有意義嗎?”
其餘人的小腦袋立即開始思索。
如果花笑君和易小浪的話是真的,自然吳事生已經知道了他們五人的行蹤,接下來就是安排手下包圍住他們,然後把包圍圈弄得更加牢固,讓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如果花笑君和易小浪的話是假的,那目的是什麼?
唯一的目的只會是讓他們五人離開這個房間,也就是引蛇出洞,然後將他們五人引到陷阱之中。
但這就表示他們五人的行蹤還是暴露了,謝橋的人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行蹤一旦暴露,謝橋的人也就一定會將他們五人包圍,畢竟他們之間早已是死對頭,相互知己知彼,都不會小覷對方。
“若我是謝橋等人,就一定不會打草驚蛇,然後等我們離去後再尾隨我們,將我們逐一擊破。因爲這種計劃充滿了不確定性。但現在他倆跟我們說這些,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你們覺得謝橋的人會做這種畫蛇添足,甚至還有可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女生說完環視著自己的同伴們,當視線經過花笑君和易小浪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還有一絲感激之情。
她對自己的判斷有十足的信心。
全場陷入了沉思之中,女生說的話不無道理。
片刻後,站在病牀邊戴著眼鏡的男生說:“若是謝橋想戲謔我們,故意安排這齣戲,然後安插兩個臥底在我們身邊,將我們的計劃打探得一清二楚,好玩一下貓捉老鼠的把戲呢?”
“以我對謝橋和吳事生的瞭解,他們不會做出這種可能超乎他們控制的事,他們也清楚我們的實力,明白一旦被我們提前做好準備,這方圓百里的監控都會爲我們所用,屆時他們想玩陰招很難做到。”
“雅姐說得有道理?!逼漯N四人紛紛點頭同意女生的判斷。
花笑君見到這個會講道理的女生,心中一陣暗喜。
“那你倆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那被稱爲雅姐的女生警覺地看向花笑君和易小浪。
“合作?!被ㄐ従彽?。
“沒錯,就是合作?!币仔±诵Σ[瞇地補充說,“只要你們幫個忙,我們就帶你們順利逃出這座住院樓。吳事生的實力可是很厲害的,光憑你們,恐怕不一定就是他的對手?!?
趙襄蘆五人面面相覷,沒有隻言片語,卻很有默契地用眼神在相互之間交流,一時難以定奪。
花笑君和易小浪也不著急,他倆就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片刻後,趙襄蘆五人似乎達成了意見一致,那個叫做雅姐的女生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打算和你們合作。實話實說,我們覺得你倆太不靠譜了?!?
花笑君和易小浪聽到這話,身體都冷不丁地墜了一下,如同被重物砸中肩膀,花笑君更是差點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他們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扎心的話。
什麼叫做不靠譜了?你們見識過我們的實力了嗎?就敢武斷我們不靠譜?
我們啥時候表現得讓你們感覺不靠譜了?
但不等花笑君和易小浪開口抗議,雅姐又說了一句更扎心的話:“你倆可能在關鍵時候還會拖我們後腿。”
花笑君和易小浪:(╯‵□′)╯︵┻━┻
我們堂堂修真者還會拖你們普通人的後腿?開國際玩笑吧?
我們有表現得這麼不堪,丟了修真者的臉嗎?
“哼,就吳事生這樣的貨色,實不相瞞,我一隻手就能搞定,在他們團伙裡,也只有謝橋能和我旗鼓相當的?!币仔±瞬粷M地說。
“這麼厲害?那你們爲什麼還要找我們合作?”女扮男裝的女生不屑地說,她分明不相信易小浪的話。
易小浪瞬間有些臉紅:“這個,對方人多勢衆,雙拳自然難敵四手?!?
他可不會說出吳事生手中還有一隻厲鬼的事,更不會說那隻厲鬼的實力和自己勢均力敵。
但說完這句話,他又覺得自己有些慫了,於是霸氣地補充說:“你們要是不信我的實力,我可以當場給你們表演胸口碎大石。”
花笑君:“……”
你這個豬隊友!
爲什麼我重生後認識的第一個人會是這種蠢材?!老天爺,能換嗎?
趙襄蘆五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緩緩道:“胸口碎大石就不用了,先別說這裡沒有大石,就是有也不會讓你搞出那麼大動靜。”
易小浪還是不服氣的說:“那我還會徒手掰西瓜,這個的動靜就小了吧?”
花笑君:“……”
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有你這麼坑的隊友,我好絕望啊!
你是我這輩子帶過的最差的一屆隊友了!
“你們該不會是被吳事生堵在這棟住院樓裡出不去,纔想著來抱我們大腿的吧?”一旁的肌肉男一副看破真相的模樣,得意洋洋地說。
花笑君一驚,瞬間對易小浪的嫌棄拋之腦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這五人身上,對他們的實力背景愈加地好奇。
嗯,居然敢當著我倆的面自稱大腿,有意思!
“你們不要在意我身後這個傢伙,他喜歡在別人面前開玩笑?!被ㄐ龜嗳婚_口,將對話拉回正題,“實不相瞞,即使沒有你們幫忙,我們要離開這棟住院樓也是輕而易舉。我們的目的只是想從吳事生手中取走一件東西,但這有點難度,因此纔會找你們合作。”
“什麼東西?”
“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不過你們還是快點決定吧?!被ㄐ嵝颜f,“吳事生出現在監控畫面上了,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易小浪突然俯下身子盯住花笑君,不合時宜地問:“你啥時候有當足球評論員的天賦的?”
花笑君:“……”
“球你大爺,你這混球,給我閉嘴!”
“你不用求我大爺的,連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币仔±死^續很皮地說。
“身!無!長!物!”
易小浪立即捂住嘴巴,隨之一臉訕笑地看著花笑君。
而趙襄蘆五人並沒有在意花笑君和易小浪的打鬧,他們五人皆是惶恐地盯向監控畫面。
因爲就在這時,在某個監控畫面裡,吳事生正面朝著監控攝像頭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趙襄蘆五人看到這個笑容,不禁渾身毛骨悚然。
原本他們暗地裡還有打算過,趁著吳事生尚未察覺到己方已經識破了他的詭計而粗心大意時,藉助監控避開吳事生的人馬,然後悄悄逃離醫院,但現在看來,吳事生早有準備,令這一切都已經變得不現實了。
於是五人再一次用眼神很有默契地相互交流,決定接下來的對策。
片刻後,躺在病牀上的趙襄蘆說:“好,我們答應和你們合作。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我們要如何才能避開吳事生的人,順利逃出這座醫院?我想你們過來談合作,不會是空手過來的吧?”
“呵呵,避開?”花笑君突然冷笑了兩聲,“連監控都能爲你們所用,你們還過來跟我們請教如何避開吳事生的人馬?想必你們心裡已經清楚,光靠避讓,是不可能逃出這座醫院的?!?
花笑君頓了頓,不等趙襄蘆等人回話,繼續說:“要想順利逃出去,就肯定需要經歷戰鬥。光是我們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從外面的包圍圈裡抓個舌頭回來,問清楚吳事生的計劃安排?!?
趙襄蘆等人不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雅姐面色陰沉,認真地問:“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就我現在知道的,還都清醒著的一共有六人,在吳事生身邊有三人,還有兩人在1209號病房裡。不過這已經是二十分鐘前的人數了。吳事生早就安排人趕了過來,現在估計外面的包圍圈都已經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了吧?!?
趙襄蘆幾人心中頓時哐噹一聲,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