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寂靜。
花笑君的額頭滲出冷汗,他訕訕地對衆人說:“不好意思,找錯了位置,這回一定沒問題。”
說完,他挪了個位置,再次涌動靈氣,伸手按在屏障上衝擊著屏障的防護,一聲暴喝:“再破!”
然而屏障依舊紋絲不動。
衆人:“……”
花笑君心中暗暗叫苦,這破壞因子也太不配合了吧?
原本自己預計好時間出來裝個逼的,結果竟然連續兩次出糗,場面很尷尬的好嗎?
他再次訕訕地找了個藉口:“不好意思,剛纔一時緊張,靈氣運轉出錯,這回再來。”
於是他又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連連“破”了幾次,但結果依舊沒有一次能夠動搖到禁錮屏障。
曲天翁再次迴歸失望,他憋紅著臉,強忍住膀胱的痛楚,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算了,你們先別管老夫了,你們都走吧,讓老夫一個人靜靜。”
此刻他已經下定決心驅散走衆人,然後隨地灑水。
不然他真要憋不住了。
至於事後會不會被人傳言太上長老隨地大小便的醜聞,他已經管不了了。
起碼不用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太上長老豪邁決堤,也算是挽回了一絲面子。
但唐毅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聽他這種命令,反而以爲是他絕望了,還主動帶著幾名長老湊上前去給他加油打氣,讓他氣得差點憋不住尿。
而花笑君站在一旁,冷汗不斷直流。
他自然知道這是破壞因子掉了鏈子。
當然這也很有可能和自己的氣運下降有關。
聶秋熒扭扭捏捏地來到他的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說:“要不你先退下吧?”
花笑君擺擺手:“沒事。我再來一次,這回準沒問題。”
說著他再要伸手探向禁錮屏障。
聶秋熒看著周圍法陣堂一衆人的鄙夷目光,臉頰早已是火辣辣的,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而花笑君是她聶家請來的人,花笑君的榮譽直接關係到她聶家人的臉面,到了現在的情景,她哪還掛得住面子。
她伸手推開花笑君的手,羞恥之後帶著一絲慍怒道:“別再出醜了,你以爲這樣伸手一拍就能……”
她說話時隨手拍在了禁錮屏障上,屏障瞬間支離破碎,她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全場再次一片寂靜。
唯獨曲天翁見到屏障崩潰,立即活了過來,二話不說撒腿跑向最近的公廁。
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沉默良久後,花笑君纔對著聶秋熒道出一句:“你……搶了我裝逼的機會。”
回過神來的聶秋熒:“……”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隨手一拍就能讓禁錮屏障粉碎,當然明眼人都知道禁錮屏障變得如此脆弱必然和花笑君有關,但是最後風頭卻還是讓她給奪了。
其餘人也回過神來,唐毅顧不上讚許花笑君,便注意到曲天翁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立即帶著一衆人急匆匆追去。
不管怎樣,他們總得知道太上長老這是什麼情況。
甚至有人猜測,太上長老這是知道了護宗大陣錯亂的真相,一脫身便不留下一句話匆匆離去,很有可能就是去和幕後黑手當面攤牌。
同時,他們也還腦補了一段狗血的感情戲。
……
而另一邊,女廁內,在禁錮著曲天翁的屏障支離破碎時的同一瞬間,禁錮著柯羽瞳的屏障也化爲了碎片。
因爲破壞因子修改的是一整片區域的護宗大陣,而柯羽瞳所處的位置也正好在那片區域之內,當破壞因子恢復該區域的靈氣流轉形式,並扼制住該區域的靈氣補充後,柯羽瞳自然得以獲救。
而在之前她爲了避免自己不至於被壓垮在骯髒的地板上,已是毫不保留的使出了自己的全部秘法。
此時得以解脫,她便迅速收回自己全部的力量,原本豎在腦袋上的一對尖耳朵隨即縮了回去,如果有外人在場看到這一幕,必然會大吃一驚,然後被她殺人滅口。
她踉踉蹌蹌走出女廁,也不緩一下便離開了這個讓她想想就後怕的地方。
……
而曲天翁匆匆趕到的公廁正是柯羽瞳剛纔被困的地方。
他徑直走入男廁,一脫褲子便是銀瓶乍破水漿迸。
一陣機槍橫掃,足足爆發了好幾分鐘,他的存儲才完全傾瀉一空。
他一臉愜意地穿上褲子,如若死而復生,感覺人生最痛快的時候也莫過於此。
但他纔剛剛紅光滿面地走出男廁,便突然感應到女廁之中有妖氣,而且還有血腥味隨風飄來。
他登時撐大雙眼。
莫非這女廁裡面有妖怪在噬人?!
他快步走到女廁前,朝著女廁之內張望。
正在此時,追在他身後的唐毅等人終於趕了過來。
但等他們來到此地,看到曲天翁正趴在女廁門口朝著裡面窺望,所有人瞬間一臉黑線。
霧草!
原來太上長老迫不及待地衝出去,就是爲了跑來女廁偷窺?!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太上長老!
有人開始小聲交耳。
“我終於知道爲何剛纔太上長老一直雙臉紅脹,原來是憋的!”
“一定是太上長老閉關太久了,憋得慌了,男人嘛可以理解。”
“但這到女廁門口偷窺的就不好理解了吧?”
“今天真是我宗門不幸,不止遭受護宗大陣的毀滅之災,還將會傳出太上長老是個偷窺狂的醜聞!嗚呼哀哉!”
曲天翁注意到身後衆人跟來,先是一喜,想著大家合力捉妖還怕那妖怪跑了不成,但接著他聽到身後衆人的議論,頓時臉色鐵青。
他猛地回頭咆哮:“老夫不是那種變態!是這女廁裡面有妖氣!”
然而他的咆哮時用力過猛,聲音化爲颶風席捲四方,也把原本殘留在女廁裡的妖氣給驅散了。
等他說完便知道自己大意了,只能大呼一聲糟糕。
而唐毅等人見曲天翁義正言辭,便收斂起臉上的怪異神色,半信半疑地靠近女廁,然後齊刷刷地往女廁裡張望。
這一幕就像是某個觀光團在導遊的帶領下,參觀一個有著重要意義的女廁一樣。
場面十分詭異。
但令曲天翁有口難辨的是,在衆人蔘觀過女廁之後,根本沒有感應到一絲妖氣。
所有人看向曲天翁的眼神再次變得詭異,但礙於他那太上長老的淫威,沒有再敢多嘴什麼。
可光是那些眼神就足夠讓他抓狂的。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妖氣散了,但起碼血腥味還在,不信你們進去看看。”
一名女長老聞言,主動挺身而出,走進女廁之內挨個隔間的查看。
等她走出女廁,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曲天翁急切地問:“怎樣?有沒有看到血跡?”
“有。”那名女長老所幸因爲年紀不小而沒有面紅耳赤,但也是有些赧然,她指著一個垃圾簍,道,“只有那裡有血跡。”
所有人順著她的指尖望去,赫然看到一張姨媽巾。
曲天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