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的三個俘虜也同樣一臉痛苦,尤其是那個修爲偏低的藍衣男子,更是渾身發顫,七竅流血。
“不好,他們服毒了!他們提前在嘴巴里藏了毒丸!”
花笑君和曲天翁想上前阻止,可終究回天乏術。
那個四品靈王在痛苦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曲天翁,那件東西你唐玄宗註定要交出來……”
說完,他的腦袋一歪,人便死去。
望著滿地的屍體,曲天翁憤憤感慨:“真沒想到鐵菊門會這麼狠,竟然全派出一羣死士!”
花笑君應和著:“看來鐵菊門還沒完全腐濁透呀?!?
“有血性的估計都不在宗門裡茍同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快趕回唐玄宗吧!”
曲天翁點頭,便帶著花笑君凌空飛行,朝著唐玄宗而去。
等他們趕到唐玄宗時,果然唐玄宗內已經出現變故。
花笑君攔住一個行色匆匆的弟子,詢問:“宗門內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弟子一見是花笑君,便激動地說:“王大師,聶家人自相殘殺了!”
曲天翁一驚,走上前去,問:“你說誰殺了誰?”
曲天翁是唐玄宗的太上長老,自然明白聶家在唐玄宗內的意義,如果聶家亂起來,那唐玄宗必然會跟著一片混亂。
那名弟子看到曲天翁,先是拱手一拜,道:“見過太上長老,是聶夏儒殺了聶楓。”
花笑君瞪大了雙眼,聶夏儒就是聶秋熒的姐姐,他忙問?!霸谀难e?”
“跟我來?!?
那名弟子激動地給兩位大佬帶路,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案發現場。
那是一個殿房。
此時聶夏儒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給封印修爲並控制住了,而聶楓的屍體放在一旁的擔架上,被白布蓋著,另一旁的地面上還有一灘尚未凝固的血跡。
看到曲天翁出現,所有人都朝著曲天翁拱手一拜。
曲天翁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唐毅上前,解說道,“稟太上長老,當時唐某收到太上長老的信息,便派人四處警惕,但仍舊沒能阻止事情發生,等巡邏隊趕到這裡時,正好看到聶夏儒殺了聶楓後準備逃跑。”
聶夏儒急忙否認:“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和他說了幾句話,他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一旁的聶楓之父怒氣衝衝地指著聶夏儒說:“你還想狡辯,如果人不是你殺的,爲何你會渾身是血?”
“因爲我當時想著救他?!?
“胡說八道!你這歹毒的女人根本就恨不得殺了楓兒,又怎麼會好心救他?”
曲天翁當即打斷兩人的話:“好了,你們別吵。”
聶楓之父立即閉嘴。
曲天翁看向聶夏儒,說:“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一下?!?
聶夏儒連忙點頭,道:“今天我收到一條短信,是聶楓發來的,讓我過來這裡私下商議長老之位的歸屬,我就來了這裡,然後看到了聶楓,還和他說了兩句話?!?
“當時他還活著?”花笑君驚訝地問。
“王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聶楓之父頓時就不滿了。
曲天翁瞪了他一眼,他只得再次閉嘴。
花笑君也沒理他。
聶夏儒點點頭:“嗯,當時他還活著,不過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他就站在那灘血的前面,當時還沒有那灘血?!?
“那你和聶楓說了什麼?”花笑君一邊詢問,一邊思索。
他知道這件事斷然和鐵菊門有關,所以算是站在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視角來看待這件事。
聶夏儒繼續說:“當時我說,我來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然後聶楓始終背對著我,說,你來了,先坐著再說。我說,不必,你有話直講。他就說,杜家要我幫忙拐走聶冬瓜,我不答應,杜家要殺我。說完,他的胸前就噴出鮮血,然後整個人緩緩倒下。”
一旁的杜烈冷笑:“到現在人贓俱獲,聶家也還要攀誣我杜家嗎?”
聶夏儒頓時咆哮著說:“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曲天翁伸出雙手朝下虛壓了一下,示意大家別鬥嘴,然後他看向花笑君。
他覺得花笑君的頭腦會清醒一點。
在場的所有人裡面,也只有他和花笑君知道此事可能和鐵菊門有關。
花笑君也不推託,繼續詢問:“你確定那就是聶楓的聲音。”
“確定?!甭櫹娜鍥]有隱瞞。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轉過身來?”花笑君再次確認了一遍。
“沒有?!?
“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況,發現他的心口處插著一把匕首,整個人奄奄一息……”
聶楓之父再次發難:“你是又想捏造楓兒是自殺死的嗎?”
花笑君和曲天翁齊齊瞪了他一眼。
曲天翁冷冷道:“你再插嘴就先出去冷靜一下?!?
聶楓之父悻悻地後退一步,但雙眼裡滿是不忿。
花笑君扭頭看向聶夏儒,問:“那聶楓是自殺的嗎?”
聶夏儒搖搖頭:“不像是,當時他的雙手一直放在身體兩側,鮮血就突然噴出來了?!?
花笑君不由對聶夏儒敬佩幾分,竟然願意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證詞,可見她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她的話並沒有在弄虛作假。
“那之後呢?”
聶夏儒繼續回答:“之後我想救他,但還是回天乏術,看到聶楓死去後,我才發現這件事不簡單。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後傳來動靜,就回頭看去,但身後沒有任何人,再之後我就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我就急忙起身追去門外想看看是什麼情況,但纔剛走到門外,就遇到了巡邏隊的人?!?
花笑君陷入了沉默。
聶夏儒所說撲朔迷離,要理清思緒,找出實證證明聶夏儒是冤枉可並非易事。
片刻後,花笑君繼續問:“那他死去時是什麼樣子?又說了什麼?”
聶夏儒回憶了一下,說:“他死時雙目緊閉,但滿臉痛苦,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痛得輕哼了一聲?!?
“你還有什麼細節忘了說的嗎?”
聶夏儒繼續回憶,片刻後搖搖頭,說:“好像沒有了,我現在思緒很亂。”
“好,如果你又想起了什麼,可以隨時找人通報給我或者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