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門戶?”秦紹影有點懵。
自家有什麼門戶需要清理的?
“嗯。”花笑君認真地說,“是剛纔那妖族公主跟我透露的,你家有臥底。”
這回輪到虞雅有些懵了。
自己剛纔一直都在旁邊站著,怎麼就聽到柯羽瞳說過相關的話?
是自己短暫性失聰了?還是柯羽瞳給王哥說脣語了?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是花笑君在忽悠秦紹影。
而秦紹影聽到花笑君的這句話,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剛纔在衆人被深坑吸引了目光而停下打鬥時,衆人清晰地聽到了花笑君和柯羽瞳之間的那幾句對話,所以他自是知道柯羽瞳的身份。
他緊緊盯著花笑君,問:“這是真的?她告訴你,該不會是故布迷陣,讓我秦家人相互猜忌吧?”
“是不是迷陣,回去審問一下秦袍就能知道了。”
秦紹影皺起眉頭:“可我現在要見到秦袍並不容易,需要得到海伯的同意才行,但海伯是個嚴守規矩的人,他斷然不會答應我的請求。”
花笑君感到匪夷所思,納悶地問:“那你們家主呢?你不能找他嗎?”
秦紹影露出一臉苦笑:“其實家主現在忙著修煉續命,很多事情都不關心了,你應該已經體現過一次了。”
“這關乎到你們秦家的安危,你有辦法的!”
頓了頓花笑君補充道:“只要能讓我見到秦袍,我就有辦法審出你想要的東西。”
秦紹影不由陷入了深思。
花笑君一把挽住他的肩膀,朝著工廠外邁步:“你邊走邊考慮。”
大部分人立即跟上。
還有一小部分人被留下來處理現場。
……
柯羽瞳在那位六品靈宗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空地。
柯羽瞳淡淡地說:“今天你沒去過工廠,裡面所發生的事情你既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哪怕是我父親問起,你也是這個回答。”
那位六品靈宗恭敬地點頭道:“屬下明白。”
在工廠裡柯羽瞳和花笑君的對話,只有他一個外人聽到,如果讓柯羽瞳發現族羣裡有其他的人得知了其中的隻言片語,不用柯羽瞳多想,就能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
而柯羽瞳作爲妖族公主,要處罰下屬,自然有她作爲公主的手段。
他不敢以身試法。
所以他自會緘口不言,當作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
柯羽瞳滿意地點點頭:“明白就好。”
……
到了秦家。
秦紹影終於下定決心,跟家主做了個單向的彙報後,就不顧下文,然後帶著花笑君來到關押著秦袍的地牢。
負責看守的兩名守衛攔住秦紹影。
“三少爺,這裡你不得入內。”
秦紹影裝作一臉桀驁不馴地說:“我得到了家主的同意,要過來這裡審問秦袍。”
兩名守衛相互對視了一眼,道:“三少爺別開玩笑了,家主肯定不會理會這種事,要是沒有海伯的令牌,我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花笑君冷冷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沒想到一個海伯比秦家家主還牛逼呀,秦家家主的命令查都不查真僞就能直接否決,而沒有一個海伯的令牌,秦家人連秦家的一個地牢都進不去,好神奇的秦家。”
兩名守衛頓時怒了,指著花笑君說:“你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嘲諷我們秦家!快跪下來認錯,不然讓你嚐嚐秦家的厲害!”
當然,他們兩個是沒能力讓花笑君嚐到厲害的,畢竟他們兩個只是二品築基修爲,哪怕他們不清楚花笑君的實力,也不敢對秦紹影帶過來的人輕舉妄動,更何況花笑君站在那裡那麼有氣勢。
而秦紹影聽了花笑君的話,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怒火,當然這股怒火不是針對花笑君的,而是覺得花笑君說的很有道理,這個秦家到底還是不是秦家了?!
他回頭看向虛空,道:“黎叔,麻煩你出手,之後有事我來承擔!”
他的話音剛落,花笑君之前見過的那位負責保護秦紹影的四品靈王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臉冷漠。
那兩個守衛見此,看向花笑君滿臉戲謔。
黎叔出手。
你的死期到了!
然後他們就一臉得意地看著黎叔靠近,然後一臉懵逼地看著黎叔走到他們面前,面對著他們,再然後就是一臉錯愕地看著黎叔對他們出手。
砰砰!
兩聲悶響之後,那兩名守衛就昏死了過去。
黎叔自是不是弄死他們。
秦紹影上前從他們身上找出鑰匙,然後打開地牢。
地牢裡雖是禁地,卻沒有放著什麼重要的機密,所以要開門並不需要什麼虹膜識別、密碼鎖的。
進入地牢後,黎叔再出手打暈了總牢頭,以及另外兩名看守,然後退出地牢守在外面。
而秦紹影和花笑君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秦袍。
此時秦袍正被鎖在一個牢房裡,修爲被封印,身上帶著幾道傷痕。
打開牢門,花笑君獨自走進去,來到秦袍面前。
秦袍擡起頭看著他,一聲不吭,眼神裡滿是怨氣。
花笑君開門見山地說:“秦袍,我今天過來這裡是爲了審問你。不過我知道你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只是不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誰,所以我需要你配合,只要找出幕後的黑手,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秦袍頓時激動起來:“陷害我的人就是那兩個臭娘皮!”
此刻他對花笑君之前的怨恨全都被擱置在腦後。
因爲這是他在這兩天裡,第一次聽到有人相信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就彷彿是久旱的大地突然遇上甘露,哪怕那些甘露實際上富含毒素,他也願意吞下去。
花笑君搖搖頭:“不,陷害你的人不是她們,而是另有其人,那人就在你秦家,是你秦家的某個人物。”
“我秦家人?”
“沒錯。如果你想不到是誰,那你就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一遍,興許說完就能找出線索了。”
“好。”秦袍急忙捉住眼前這個救命稻草。
他如今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然後他娓娓道來:“四天前,虞雅通過我的一個跟班阿童約我去盛夜酒吧,結果她卻失約了,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有個美女坐到了我的卡座裡,那個美女就是……”
在威逼了秦袍幾次,確定他說的話全都是真話後,花笑君便明白,在整個事件過程中,那名跟班阿童至關重要,幾乎很多信息都是別人通過他傳達給秦袍的。
花笑君瞬間覺得這個秦袍就是個根正苗紅的大蠢蛋,而且還精蟲上腦,所以他不倒黴誰倒黴。
花笑君扭頭看向秦紹影,問:“那個跟班阿童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他已經失蹤了。”
“果然!”花笑君的嘴角微微翹起。
秦紹影雙眼一亮:“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
秦袍說的話讓整件事疑點重重,現在連他也覺得其中有蹊蹺了。
“嗯。”花笑君已經把幕後黑手選定爲海伯了。
沒錯,就是選定。
他只是懷疑那個海伯。
但壓根就沒有證據證明這點。
不過他從一開始就看那個海伯不順眼,這便是最好的理由。
證據?證據在看不順眼面前算個屁!坑死也問心無愧!
至於秦家人配不配合,只要把人給忽悠瘸了就行。
然後他看向秦紹影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這就是他準備忽悠瘸的第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