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這老東西還藏著保命的底牌,不枉我聲東擊西!”
早有預計的徐一年已經悄然出現在曲天翁的身邊,隨著他一聲戲謔的叫喊,伸手一掌用力拍在曲天翁的胸前,同時變掌爲爪,透過曲天翁胸前的衣襟一把拽住狠狠一扯,將藏在衣服裡面的一個吊墜和胸前耳朵衣襟全都扯了出來。
曲天翁被這一掌拍得倒飛出數米,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花笑君一驚,因爲他剛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身的防禦上,並且徐一年在這一瞬間裡並沒有對他產生惡意,所有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徐一年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曲天翁身側的。
哪怕他前世是個大佬,但現在受到修爲限制,他也無法完全掌握一個六品靈宗修士的行蹤。
他急忙後退一步,想和徐一年拉開距離,並繼續擋在曲天翁身前。
徐一年攤開自己的手掌,將剛剛奪來的吊墜拿在手裡。
花笑君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吊墜。
那其實是一把鑰匙!
當初易小浪和萌萌噠等三人一狗在鳳凰山裡遇險,結果進入了一個古墓裡,他過去搭救時在古墓裡發現的了一個和唐玄宗有關的密道,隨後在密道的盡頭找到了一個密室,那個掛在曲天翁胸前的吊墜就是那個密室的大門鑰匙。
曲天翁發現自己胸前的吊墜已經到了徐一年的手裡,頓時又驚又怒。
“徐一年!原來你們的目的是那東西!”
徐一年將那塊吊墜揣進兜裡,冷笑著說:“當然,現在靈氣復甦在即,那東西的價值已經和幾百年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今天,那幾百年前的戰爭,總算是落入帷幕了。”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給你個機會,讓你保全唐玄宗。告訴我那個密室的具體位置,不然我會屠盡唐玄宗的每一個人,直到找出那個密室爲止!”
曲天翁忍著傷痛,露出笑意:“原來你們還沒查出那個密室的位置嗎?哈哈,那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那個密室在哪裡,我唐玄宗的人都還有骨氣!來吧,殺了老夫,老夫會在地下等你!”
徐一年對曲天翁這個對手非常瞭解,知道曲天翁認準的事不可能更改,便咬牙切齒地說:“哪怕你不說也無所謂,我知道那個密室就在你唐玄宗之內。等攻破了唐玄宗,掘地三尺都能把那個密室找到!”
說完,他的雙眼再次變得凌厲,又是一道如同利劍般的精神攻擊朝曲天翁射來。
曲天翁的目光堅定,即使他此時已經虛弱到做不出防禦,但也絲毫不懼,早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好機會!”花笑君在心中暗道。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花笑君移形換位,再次擋在曲天翁的前方,直面那道襲來的精神攻擊。
同時運轉自己的另一個精神類技能:毒蜂之魂!
徐一年面露嗤笑,但下一瞬間他就疑惑地看到花笑君的臉上呈現出譏諷的獰笑。
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
然後那道精神攻擊就擊中了花笑君……
……
對於花笑君來說,現在這個世界的任何精神攻擊都根本傷不了他。
因爲他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和七品靈尊相差無幾,已經算是這個世界的頂峰。
一個六品靈宗的精神攻擊哪裡能對他造成傷害?
在毒蜂之魂的反擊下,花笑君狠狠瞪向徐一年,徐一年便渾身一顫,連半點掙扎都沒有,就七竅流血緩緩倒下。
畢竟他一個六品靈宗在強如七品靈尊的精神反擊之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而在一旁,看著徐一年突然慘死,曲天翁瞠目結舌地愣在當場。
……
老夫曲天翁。
身爲唐玄宗的太上長老。
前段時間看到一個名叫王汪的年輕人天賦異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忍不住生起了收徒之心。
於是老夫隔三差五就向那位年輕人發出收徒邀請。
看到那個年輕人一直拒絕,還以爲那只是年輕人的傲氣,只要等那傲氣消磨掉,那位年輕人自然會拜老夫爲師。
包括今天,老夫就又一次向他發出了收徒邀請。
然而……
今天,老夫遇到了老夫的一個死對頭,徐一年!
經過一番交戰,老夫根本不是徐一年的對手,只是兩招,老夫就被徐一年打成重傷。
就在老夫以爲自己今日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那位年輕人站出來了。
老夫一開始還以爲是那位年輕人魯莽。
畢竟他才三品靈師修爲,哪裡能和六品靈宗交手?
可是結果……
那個連老夫都打不過的徐一年,居然被那位年輕人一個眼神給瞪死了!
喵喵喵?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是我今天醒過來的姿勢不對,還是我出門邁錯了腿,出現幻覺了?
那麼強的對手居然能被一個眼神給瞪死,那老夫受了這麼重的傷是怎麼回事?!
虧老夫還想收王汪爲徒,看來是老夫飄了……
他惶恐地看向花笑君,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跟花笑君提收徒的事了,生怕花笑君會瞪死自己。
他又看向徐一年的屍體。
哪怕現在已經死裡逃生,但依舊覺得不現實。
但一想到自己不用死,反而自己的死對頭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結果一激動,人就暈了過去。
啪的一聲,癱倒在地上。
花笑君急忙上前查看曲天翁的傷勢,發現已經傷及性命,便一指點在曲天翁的眉心,極爲醇正的靈氣順著他的指尖涌入曲天翁的體內,在曲天翁的每一條經脈中蔓延。
他的汗如雨下,但指尖的靈氣不敢有絲毫停頓。
待他的靈氣將曲天翁的五臟六腑包裹在內,暫時保住其中的生機後,才放下手指,鬆了口氣。
還算搶救及時。
不過他的手段只能維持三個小時,如果得不到醫治,三小時後他留在曲天翁體內的靈氣就會消散,到時候曲天翁的生機還是會隨著傷重而不斷流失。
他試著用力掐住曲天翁的人中,想把曲天翁喚醒,然後讓曲天翁運轉自己的功法療傷,但曲天翁已經徹底昏迷,根本不是掐人中能夠弄醒的。
折騰了幾分鐘之後,他只好放棄。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曲天翁胸前被扯爛的衣襟上,不由就想起了那塊剛剛被徐一年奪走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