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這段時間,花笑君也並非真的閒著。
他讓袁大頭派人監視路人丁,免得路人丁在他假養傷期間,因爲某些事情外出任務了,那樣等他養傷出來想要“報仇”時,卻發現對手不見了,那就尷尬了。
同時他也讓袁大頭在外面對那天的戰鬥做了個解釋。
畢竟當天的情景太過詭異,容易讓人生疑。
作爲當事人的袁大頭親自站出來解說,同時憑藉著袁大頭在分舵裡的地位,分分鐘就能扭轉言論。
花笑君也就不怕分舵的領導層會懷疑這種常見的弟子爭鬥動機不純。
同時這段時間裡,花笑君還趁機修煉。
雖然卞泰茍氏系統還處於冷卻時間中,沒有聚靈印的加成,但他也有唐玄宗給的輔助丹藥。
所以在連續十天近乎閉關的修煉下,他的修煉進度也並不慢。
等到第十天病假結束時,他已經離三品靈師中期僅差一步之遙。
這個速度依舊能讓外人大爲震驚。
要記得此時還沒正式開始靈氣復甦,世間靈氣還是比較稀薄的,他完全是憑藉著前世的修煉經驗,加上丹藥輔助,才能做到這麼快的修煉速度。
他收斂好氣息,只留下一品凝氣巔峰修爲後,便走出了宿舍門。
他計劃今天要去挑戰路人丁。
而且這一次要打贏。
想想只是閉關修煉了十天,就能越級挑戰反敗爲勝,一舉將全分舵最強弟子打趴在地,這絕對是表現出色!
同時也能吹噓一下鐵菊功的厲害。
自從學了這套功法,僅僅用了十天,我就能從剛入門的萌新,變成打敗了全分舵最強弟子的傳奇人物,你們說這套功法牛不牛嗶?
他覺得自己拍出這個馬屁,分舵的領導們一定會高興。
於是他越走越開心。
就在這時,準備過去給他彙報工作的袁大頭正好在半途遇到了他。
袁大頭左顧右盼,待確定了四周沒有外人後,便一臉諂媚地走到花笑君身前,討好地說:“歐陽大哥,您今天怎麼出來了?我正要趕過去給您彙報路人丁的情況呢。”
花笑君淡淡地說:“假期結束了,就想著出來打個架。”
袁大頭的嘴角抽了抽,連忙換臉訕笑著道:“瞧我這破記憶,咋就忘了今天歐陽大哥出關的日子呢!”
花笑君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袁大頭趁機將自己探查到的情報告知花笑君:“正好今天路人丁就在東側的練功房裡,你只要避開東側,就撞不見路人丁了。”
他覺得花笑君一直關注路人丁的情況,是怕了路人丁。
只是他每次跟花笑君提及不用擔心路人丁,都會被花笑君打斷,然後將他送走。
他也沒轍,只好繼續聽話幹活。
花笑君沒有理會他的後兩句話,淡然道:“你跟我說說他現在的具體情況。”
就在這時,有幾名鐵菊門弟子從遠處走來。
袁大頭注意到那幾個路人,心中訝然,想回避,卻發現自己和花笑君見面的事已經被對方看到了。
他心裡忐忑,如果讓外人知道他和花笑君的真實關係,不僅有可能會破壞掉花笑君的計劃,也讓他今後沒法子在分舵裡橫行霸道了。
眼看著那幾個路人越走越近,他急忙換上一張兇巴巴的嘴臉,指著花笑君大聲呵斥:“老子給臉不要臉,沒想到今天你這垃……人還敢出來,信不信老子再叫路人丁揍你一次。”
同時他背向那幾個路人,朝著花笑君瘋狂地眨眼睛。
花笑君一開始對他的態度突然轉變有點懵,畢竟他根本不在乎讓外人知道自己現在和路人丁的關係,等他看到袁大頭一直朝著自己眨眼睛,就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替袁大頭維護一下顏面也不是不可以的。
於是他沒有對袁大頭髮難。
只是就在袁大頭有些忐忑地看著花笑君,同時心裡不斷喊著那幾個路人快走開的時候,那幾個路人偏偏停下腳步,望向花笑君。
其中一人指著花笑君說:“你們快看,這傢伙就是幾天之前剛入門就敢不自量力挑戰路師兄的那個傻逼。”
旁邊的人立即附和:“是耶,真的是他。”
“咦,你們快看,在他前面那人不是袁大頭嗎?”
“大頭你個鬼!那是袁爺!”
“是是是,袁爺。”
袁大頭聽著這些話,心裡一個咯噔。
但沒等他埋怨這些路人幹嘛不快滾時,一個路人繼續開口:“你們說袁爺這是不是在當面嘲諷那個新入門的傻逼?”
“這是肯定的!”
他們覺得袁大頭是分舵裡數一數二的惡霸,嘲諷不懂事的新人自是家常便飯。
他們作爲分舵裡的老人,這種事情他們可見得多了。
所以他們或是抱著巴結袁大頭的目的,或是想嘲弄那個不懂規矩剛入門就以爲自己戰無敵手的傻逼,他們紛紛上前,開始帶著不屑的嘴臉對著花笑君指指點點,各種不堪入耳的譏諷之語立時迭起。
花笑君默默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冰冷。
就在花笑君準備出手,將這幾個傻逼的路人打趴在地時,突然一個路人衝著袁大頭喊了一聲:“袁爺,您也來說說這傻逼是有多麼不知天高地厚,讓我們見識一下您奚落人的文采!”
花笑君頓時看向袁大頭,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冷笑。
袁大頭渾身一個哆嗦。
他此時心裡苦啊。
袁爺你麻痹!
老子在這位爺面前敢自稱爺字嗎?
你們說就說,扯上我幹嘛?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原本他一直默默地站在旁邊,滿是尷尬,恨不得能找個藉口溜走,一心只求自己的存在感能夠儘量透明一些,卻沒想到還是被幾個不認識的傻逼路人給連累了。
他看著花笑君漠然的目光,心裡很慌。
而那幾個路人還在使勁慫恿袁大頭。
“袁爺,來一個,讓我們瞻仰一下。”
“袁爺,你要讓這個傻逼明白自己該如何尊重我們這些師兄!”
袁大頭騎虎難下,緊張地看著花笑君,嘴裡不禁訥訥:“你……”
但纔剛說出一個字,他就不敢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