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自然就是花笑君早早預計好的謀劃。
很快,包圍與被包圍的雙方就打起來了。
戰鬥如同油田裡燃起的火焰,一旦燃起就不是那麼容易熄滅的。
雙方打得你死我活!
一方想立功,一方想活命。
但最終整場戰鬥並無懸念,完全按照花笑君的預計所進行。
唯一讓花笑君心驚膽跳的地方,就是在亂戰中迷了路的易小浪差點又被捉回了牢獄裡。
要不是他實力強悍,快速打敗攔截他的唐玄宗弟子,然後及時找對方向,追上鐵菊門逃竄的隊伍裡,恐怕還真要落入重重包圍之中,屆時最後的下場只會是力竭不敵而束手就擒。
花笑君捏了一把汗,他替這樣的隊友感到智商著急。
目送著剩下的鐵菊門臥底逃出生天,花笑君嘴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回頭看向那些被捉住的倒黴蛋。
嗯,又可以愉快地審犯人了。
那些被捉住的倒黴蛋們還一副寧死不屈的鐵骨模樣,冷冷地看著從暗處走出來的花笑君、曲天翁、唐毅三人,但他們還不知道之前那個內門女弟子被捉住時,也是這樣的鐵骨錚錚……
有人看著花笑君臉上的獰笑,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
易小浪跟著那些逃出生天的鐵菊門臥底們來到了一處秘密基地。
他悄然打量著整個秘密基地的佈置,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四處張望。
他要裝出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而自己是新來的,要遵守規矩的模樣。
但很快他就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些鐵菊門臥底哪怕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也沒有掀開面具,恍若本就是過來這裡參加假面派對的一樣。
其中一個“唐三藏”走到易小浪的面前,對著易小浪說出了一個暗號:“鋤禾日當午。”
早已經知道所有暗號的易小浪對答如流:“生個二百五。”
“清明上河圖。”又是一個暗號。
易小浪繼續輕鬆應對:“閃到脊椎骨。”
“你就是歐陽帥帥?”
這是明知故問。
易小浪恭敬作揖:“師弟正是歐陽帥帥。”
“這次爲了救你,我們搭上了好幾個弟兄。”
語氣中全是不滿。
易小浪立即低下頭,謙卑地說:“師弟惶恐,這確實是師弟的錯,師弟願受懲罰。”
一個“孫猴子”插話:“事到如今,也不是罰你就能挽回損失。”
易小浪把頭放得更低,沉默不語。
那個“唐三藏”見此,便對易小浪說:“你先到一旁站著,等我們商討完了再決定如何處罰你!”
易小浪聞言,便後退幾步,一直推到牆角便站在原地低頭不語。
但實際上,他的眼睛一直在悄悄打量著四周。
那幾個鐵菊門臥底便聚在一張會議桌上商討事宜,但哪怕如此,他們也沒有摘下面具。
“這次行動爲什麼會暴露?”那個“唐三藏”直截了當便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攘外必先安內!
“這次行動有人收了通知但沒來。”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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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子那一組的人。”
“錘子已經被抓了,你說這個有用?”
“好了,今天在這裡的人都有損失,我們就姑且當作是錘子的人出賣了我們,但具體事情會有人去調查的。”
“誰來調查?”
“等龐先生過來統籌再說。”
“龐先生?”
“嗯,你們也該知道了。龐先生就是夜鷲,楊老大的心腹,從今以後就是龐先生管理我們。”
“我們不直接對接楊老大了?”
“楊老大還有更重要的事,這不是你我這一層級可以知道的。”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們口中的那個龐先生就在一個面具男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而龐先生並沒有帶著面具。
易小浪將龐先生的長相看得一清二楚,那就是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如果他不是出現在這裡,一定沒有人會把他和臥底這個詞聯繫在一起。
龐先生大步來到會議桌前,看著在場的衆人打了聲招呼:“大家好呀!我想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不廢話,直接開始話題吧。聽說今晚的行動失敗了?”
衆人沉默,全都低頭不語。
“嗯?”龐先生指向一人,“你說!”
那人心中暗罵倒黴,但嘴上還是認真回覆:“歐陽帥帥已經救出來了,但解救他的兄弟搭進去了不少人。”
“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
“哼!我會派專人查清楚的!到時候不管是誰,絕對逃不了處罰!”
在場的衆人異口同聲地說:“辛苦龐先生了!”
一旁的易小浪聽到這話,瞬間對這個組織的集體文化有了瞭解。
“那你們現在已經暴露了,雖然還沒有人看到你們的長相,但此刻唐玄宗內一定在地毯式盤查,只要查出哪些弟子無故不在宗門,便能查出你們的身份,你們該如何混回唐玄宗呢?”龐先生繼續追問,氣勢咄咄逼人,顯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那個“唐三藏”站出來回答:“龐先生您放心,這次行動只有一部分人蔘加,而且突圍後還有部分弟兄解除僞裝,直接回到了唐玄宗之內,所以對組織的影響不大,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而我們這些人已經做好了不再返回唐玄宗的準備。”
“你們是打算做傳信使嗎?”
所謂的傳信使便是將一些需要當面傳遞的情報和物件傳遞給目標人物的職務,屬於他們整個臥底組織的快遞員。
“望龐先生批準。”
“不批準還能怎樣?”龐先生沒好氣地說,“現在缺人,難道還要把你們遣回宗門不成?”
“謝謝龐先生。”衆人異口同聲地說。
“那我們再說下一件事。”龐先生說完便扭頭看向易小浪,道,“你就是歐陽帥帥吧?”
易小浪連忙擡起頭,說:“弟子正是。”
“過來!”
易小浪麻溜地走上前去。
龐先生狐疑地看著易小浪,問:“你是老許選中的人?”
易小浪滴水不漏地說:“弟子是被宗門的一名長老選中,然後設法送過來的,但弟子並不知道那名長老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