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唐玄宗護宗大陣的狀態有點詭異,裡面的人要出來難上加難,但外面的人要進去卻輕而易舉,甚至還不會遭到任何攻擊。
真不敢想象這個大陣的名字叫做護宗。
花笑君的第一步打算是先去找聶鴻武,畢竟要插手唐玄宗的事,有聶家作爲媒介再合適不過。
而聶家的人也一直在找他,結果他還沒去到聶鴻武的大殿,就先被聶家的人遇到,然後拉著他匆匆趕去見聶鴻武。
等他看到聶鴻武很悲催地被一道禁錮屏障束縛在原地後,微微一怔,來不及客套便開口說:“聶長老,你別急,我現在就想辦法救你出來。”
聶鴻武立即擺手:“王先生,先別急著救我。你們快,快帶著王先生去搭救太上長老。王先生,本宗的太上長老也被禁錮住了,你要搶在法陣堂之前把他老人家救出來,這纔是當務之急。”
花笑君點頭答應:“好。”
然後聶秋熒親自出馬,帶著花笑君急匆匆地趕往曲天翁被困的地方。
足足走了數十分鐘,避開了多道罡風,好不容易兩人才來到了目的地,此時那裡圍滿了人,有宗門唐毅,也有杜烈帶著一衆法陣堂的弟子,還有其他宗門長老與執事,而曲天翁就被困在人羣之中一臉生無可戀。
法陣堂的人還在不留餘力地企圖破開禁錮,但這種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是匯聚了多代宗門大能的畢生心血,哪怕強如曲天翁也破不開的禁錮又哪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他們當初修補護宗大陣時就因爲傳承不全,有好幾處奧妙至今爲止都還沒能攻破呢!
不過法陣堂的人在唐玄宗內,其法陣方面還是有絕對的權威地位,所以在場的衆人都只能把希望寄託給他們,哪怕看到了花笑君現身,知道花笑君在法陣方面造詣不淺,也沒有人吱聲說要換花笑君上去試試。
花笑君也就只好和一臉乾著急的聶秋熒等在一旁。
他輕輕拍著聶秋熒的香肩,低語道:“別急,先看看法陣堂的表演再說。”
聶秋熒小聲嘀咕:“萬一讓他們先破解了咋辦?”
花笑君坦然道:“那就是法陣堂的本事唄。其實要是讓我過去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破解,倒不如先看看法陣堂的操作,等他們不行了我再上去,如果我破解了那才顯得我牛逼。”
“好吧。”聶秋熒知道自己著急也沒用,雖然自己是聶家人,但自身在宗門內地位不高,沒什麼話事權,而且花笑君說得有點道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看著。
此時,法陣堂的人又試了一種方法,但依舊失敗。
唐毅急切地問杜烈:“杜長老,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杜烈此刻也是在心裡埋怨法陣堂的不給力,但連他也沒有絕對的解決之策,自是不能去責怪任何人。
他一咬牙,對著唐毅說:“宗主放心,我們現在還有最後一招!”
他轉頭對一衆法陣堂成員決然道:“法陣堂衆執事與弟子聽命,使出最後一招,所有的秘法都用上!”
一衆法陣堂成員立即迴應:“是!”
聲如洪鐘,氣勢滔天。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法陣堂的氣勢給怔住了,哪怕是花笑君也不例外,唐玄宗的人渾身一震,彷彿從法陣堂的氣勢中看到了希望。
憋尿憋得一臉生無可戀的曲天翁也登時雙眼一亮,殷切地看著法陣堂的人。
於是法陣堂的人在衆人充滿希望的矚目下,雄赳赳氣昂昂地排布出新的陣列,每個人身上都爆發出驚人的氣焰,杜烈領頭正對著曲天翁,引導著所有法陣堂成員的氣焰匯聚成一團。
周圍人全都緊張得嚥了口唾液。
然後下一幕讓花笑君目瞪口呆。
只見法陣堂的一衆人齊刷刷伸出右手,又齊刷刷地脖子一歪,再齊刷刷地吐出舌頭,全然一副要舔手肘的模樣。
愣了好一會兒後,花笑君眨巴著眼睛,有些茫然地問:“這法陣堂是去哪裡學來的邪教儀式?真是恐怖如斯。”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鬼畜的畫面。
聶秋熒低聲迴應:“不知道,聽說這是法陣堂最近秘密研究的新招式,說是從一個高人那裡學來的。”
花笑君的嘴角抽了抽:“高人?那高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杜烈這時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花笑君,眼神中滿是挑釁,然後用力地擠出一聲:“咬!”
隨著這聲令下,一衆法陣堂的人齊刷刷地咬破舌尖,頓時場內血箭四濺,甚是壯觀。
但這也讓這個邪教儀式顯得更加詭異。
花笑君注意到了杜烈看向自己的挑釁眼神,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搞個邪教儀式還要向我挑釁?
神經病呀!
而隨著法陣堂的施展,一陣強大無比的力量凝聚在當場,與禁錮住曲天翁的屏障硬生生地對抗著,如同龍虎相爭,讓原本晴朗的天空也爲之風雲幻變。
但邪教儀式終究只是邪教儀式,哪怕威力驚人,也依舊無法撼動禁錮屏障,反而遭到護宗大陣的反噬,一衆法陣堂的人當場被震得吐血倒飛,砸落在地面如死灰。
見此,周圍原本燃起希望的衆人瞬間萎靡下來,就連曲天翁也是剎那間耷拉下腦袋,繼續飾演著一條鹹魚。
杜烈難以置信地坐倒在地,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他也傷得不輕。
他萬萬沒想到護宗大陣的反抗竟會這麼激烈。
現在他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他對著曲天翁一臉自責地說:“太上長老,小子才疏學淺,無能爲力,幫不了您脫困呀!小子有罪。”
曲天翁心如枯槁,壓根沒有心情搭理他,他還在用著渾身的意志去抑制著自己的膀胱呢。
杜烈又扭頭看著唐毅,慚愧地說:“杜某已經竭盡所能,請宗主責罰!”
唐毅嘆了口氣,道:“這些事等宗門渡過這一劫再說吧。”
他突然想到了花笑君的存在,他可是曾親眼見識過花笑君所佈置的法陣,知道花笑君的能耐,心想死馬當活馬醫,於是他果斷扭頭看向一旁的花笑君,道:“王先生,您有辦法破解這禁錮屏障嗎?”
花笑君一臉嚴肅地說:“這禁錮屏障屬於護宗大陣的一部位,威力強悍,硬剛是破不了了,杜長老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emmm,我可以試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取巧之道。”
說著,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