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君看到曲天翁的臉色都快黑出雨來了,而周圍人看向曲天翁的眼神都隱約透露著一股嫌棄。
他覺得自己在唐玄宗內(nèi)找根大腿爲所欲爲的機會來了。
於是他頂著爆炸頭上前一步,一邊吐著黑煙一邊跟衆(zhòng)人說:“其實我覺得太上長老說的可能並非空穴來風,在我剛纔破解那道禁錮屏障時,就從深處感應到了妖法的味道。”
曲天翁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指著花笑君跟衆(zhòng)人說:“你們聽到他說的話沒有?宗門內(nèi)確實混進了妖怪!”
他再看向花笑君的眼神,其中已經(jīng)滿是讚許。
如果易小浪在場,一定會點頭認同他的這句話,因爲他所指著的花笑君就是一個娃娃精!當然器靈和妖怪還是有區(qū)別的,但從娃娃裡面跑出來的器靈任誰來說都會判定爲妖怪的,忒嚇人了!
而在場的衆(zhòng)人聽到花笑君的話後,看向曲天翁的眼神漸漸少了那一絲暗藏不露的嫌棄。
曲天翁走到花笑君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內(nèi)門的還是執(zhí)事?老夫看你爲人淳厚,又是棵好苗子,從今往後你就做老夫的關(guān)門弟子吧。還不快跪下來謝過本太上長老?”
花笑君:“……”
而一旁的聶秋熒嘴角微微抽了兩下。
她可完全看不出花笑君這個爲人市儈又做事不擇手段的傢伙到底哪裡淳厚了?
曲天翁注意到花笑君無動於衷,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你還在想著拜老夫爲師有什麼禮節(jié)嗎?其實沒那麼多規(guī)矩的,你跪下來就行。”
花笑君的眼角抽了抽。
他總感覺這老頭是在找自己的便宜。
而且還是恩將仇報的那種。
有一長老是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告知曲天翁:“太上長老,這位王先生並非我唐玄宗之人,他只是大長老請回來幫忙修補煉獄宸路的法陣大師。”
“啊?”曲天翁一愣,旋即道,“這有問題?小子,你願意現(xiàn)在拜入我唐玄宗門下嗎?然後再被老夫收爲關(guān)門弟子。我唐玄宗可是最講究輩分的了,你一進來就可以和宗主平輩,牛逼不?”
花笑君輕輕搖著頭:“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曲天翁一指唐玄宗內(nèi)的其他人說,“但他們會打你。”
唐玄宗內(nèi)的衆(zhòng)人:“……”
“哦。那我就不願意好了。”花笑君淡定道。
唐毅當即開口打破全場那詭異的氣氛:“不過現(xiàn)在宗門的當務之急是平復護宗大陣的動亂。”
之前花笑君所擺平的只是一個區(qū)域的問題,所以他們現(xiàn)在這裡一片祥和,但宗內(nèi)的其他地方卻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時有其他區(qū)域的情報傳到唐毅的手裡,這讓唐毅的愁眉始終沒有打開過。
曲天翁一愕:“啊?宗門內(nèi)其他地方的問題還沒有擺平嗎?”
唐毅搖搖頭:“尚還沒有。”
他又轉(zhuǎn)頭對花笑君說:“王先生,接下來還得有勞您出馬,我唐玄宗必有重謝。”
花笑君頓時咧嘴一笑,漆黑的臉上露出一排白牙:“好說,好說。”
一聽到有重謝,他幹起活來自然更加賣力。
他可不擔心唐毅所承諾的重謝會在事後賴賬,畢竟唐玄宗家大業(yè)大,他如果平復了護宗大陣的動亂,那便是唐玄宗的恩人,唐毅若敢欺騙他,那唐玄宗的聲譽可就要毀了。
於是他都顧不上剛剛捱過雷劈的身體,直接奔赴唐玄宗內(nèi)的各個災區(qū)。
足足折騰了幾個小時,他才把偌大的唐玄宗從危機中解救了出來。
唐玄宗的弟子們在劫後餘生中歡呼,甚至有人激動得留下了熱淚,當然這也有可能和曲天翁一樣回想起往事而留下來的眼淚。
唐毅早已組織人手去搶險救災,整個唐玄宗纔剛從災難裡走出來就進入了忙碌之中。
而其中還有一部分人得到了唐毅的命令,走遍全宗門搜捕妖孽的蹤跡。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杜烈等一衆(zhòng)法陣堂的人自然眼紅花笑君。
待危機解除後,杜烈就開始帶頭討論爲何護宗大陣會突然出現(xiàn)故障。
這個鍋他們法陣堂是不想背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甩到對手身上。
花笑君自然就成了最好的目標。
杜烈來到唐毅身邊,不懷好意地小聲道:“宗主,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蹺嗎?”
唐毅看了一眼杜烈,問:“這話從何說起?”
“一直平安無事的護宗大陣爲何非得在我法陣堂的弟子午休之後立即出現(xiàn)故障?而且故障一出現(xiàn)就爆發(fā)得如此猛烈,這絕非是一個小失誤能夠?qū)е碌膯栴},其中一定是有人趁著我法陣堂的弟子午休期間對護宗大陣動了手腳。”
唐毅頓時眉毛一挑:“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你覺得這個動手腳的人是誰?”
“宗主,杜某之前說過,這護宗大陣非常奧妙,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摸透整個護宗大陣絕非是十幾分鍾就能做到的事,我當年接手法陣堂長老之位時,都是花了足足一星期的時間才掌控了整個護宗大陣,但現(xiàn)在卻偏偏有人做到了,你不覺得這就是問題所在嗎?”
一旁的曲天翁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跳腳,直指著杜烈道:“杜長老,你這是想卸磨殺驢嗎?竟然還用這種含沙射影的卑劣手段!”
杜烈一驚,連忙對曲天翁說:“太上長老息怒,我只是在闡述一種可能性。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宗門!”
曲天翁不屑冷笑:“這護宗大陣的動亂是妖孽所致,他像妖孽嗎?”
“這話都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我法陣堂的人不才,但也面對過護宗大陣的動亂,我們壓根就沒有從中察覺出半點妖孽的氣息!”
曲天翁像個老頑童一樣蠻橫起來:“呵,你都說你們不才了,那還說什麼?知道自己沒能耐還不回家好好學習?”
唐毅立即站出來打圓場:“太上長老您稍安勿躁。杜長老說的僅僅只是一種猜測,事實如何本宗主會派人查明。爲了宗門的安危著想,任何一種猜測都有深究的必要。”
曲天翁吹起了鬍子:“好好好,我作爲太上長老,本不該再理會宗門內(nèi)的事務,但現(xiàn)在你們要想卸磨殺驢,那老夫可就不能不管了!”
他果然轉(zhuǎn)頭衝著花笑君大喊:“小子,現(xiàn)在這幫傢伙要卸磨殺驢,你真不考慮做老夫的弟子?老夫能保你平安。”
一旁的唐毅:“……”
我說過要卸磨殺驢嗎?
你把說得跟個壞人似的,我到底還不是你的親宗主了?
我該不會是遇到一個假的太上長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