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會出現在百米外自然是花笑君的戲謔之作。
但他並不知道護院法陣啓動逃亡功能帶人逃跑時,竟然會讓人果體。
這真的是帶人逃跑。
特麼的就只帶個人逃跑啊!
除了人之外的東西,全都留在原地,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如果有程序員在場,看到這種情況,就會覺得有bug很正常,程序嘛,出來的結果永遠會和設計時的方案大相徑庭。
起碼功能實現了一部分,算是個不錯的開端。
也好在他現在和巴家翻臉,不怕巴家找到售後索賠。
但看到管家對自己果體像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模樣,他對巴家的敵意就減了幾分。
顯然巴家是早就知道他設計的護院法陣存在問題,卻沒有說出來讓他丟面子,反而還在繼續使用,當作完全沒有bug一樣。
這是一種情義。
不管他再惱怒,都會受了這份情義。
只是這份情義依舊不足以讓他放過巴納老賊。
他繼續朝著別墅走去,剛纔他已經在窗戶上親眼看到了巴納,知道巴納老賊還在別墅之中,沒有逃跑。
所以他要過去與巴納老賊做個了結。
但他還沒有走到別墅,巴納就從別墅的大門中走了出來,有點膽怯地看著他。
在巴納之後,小巴芭也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看到兇巴巴的王老師,嚇得她直接躲到巴納的身後,抱著巴納的褲腿,探出一個小腦袋怯生生地偷看著花笑君,整張小臉上擠滿了委屈與恐懼。
但她很懂事地沒有哭。
巴納忍著不安,轉過上半身伸手撫摸著巴芭的腦袋,用一種無言的方式地安撫著害怕的她。
見巴芭只是皺著小眉頭,卻沒有哭,巴納嘆了口氣,回身看向已經停下腳步的花笑君。
花笑君冷冷地看著巴納,道:“巴納老賊,你可算出來了!”
巴納強作鎮定地問:“王先生,你爲何要來襲擊我巴家?”
花笑君不禁冷笑:“爲何?你還有臉問?你在陷害我時,可有見我問過你爲何要害我?”
巴納一驚:“老夫何時陷害你了?”
“還想狡辯?”花笑君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你給我的地址,讓我前往登州市落入甘燁的陷阱之中,差點身死登州,如果不是你和甘燁合謀要害我,又哪裡會到了當場就是殺局?”
“老夫給你的地址?”巴納一臉的不明白,“甘燁這段時間根本不在登州市,老夫早就把他請來了府上。”
“呵呵,你親自發的短信,還想抵賴嗎?”
“老夫什麼時候給你發的短信了?”
花笑君已經不耐煩了,但還是看在和巴家的各種情義上,讓巴納多活幾句話的時間。
“既然你說甘燁在你的府上,那你讓他出來呀!正好我要找他報仇!”
巴納皺起了眉頭,道:“剛纔和你對打的那位老先生就是甘燁先生。”
花笑君一怔:“啊?”
“胡說!”他覺得這是巴納在狡辯。
巴納有苦難辨:“那位老先生真是甘燁先生。”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那老頭確實是甘燁。”
花笑君知道這是誰的聲音,這是唐玄宗的太上長老曲天翁的聲音,在他來到巴家莊園時,就已經感應到曲天翁正跟著自己。
只是曲天翁一直不露面,他也忙著報復巴家,所以並沒有去理會曲老頭。
到了此時,曲天翁才終於現身。
而巴納尋著聲源望去,頓時訝然,因爲他看到天空上正有一人踏空而行,好似神人。
哪怕他聽過傳聞,知道修真的世界裡擁有能夠踏空飛行的人,但今天親眼目睹到這個事實,也足夠讓他震驚。
在巴家莊園裡還藏著不少巴家子弟,此刻他們正在透過窗戶,悄然探頭窺視著外面的動靜,等到他們看見踏空而行的曲天翁,全都駭然。
這等驚世駭俗之事,他們從來都是聞所未聞。
今日一見,完全開了眼界。
曲天翁卻完全不在意這些詫異的目光,像是遊走在遊樂園裡一樣,帶著一臉笑意,不急不躁地來到花笑君身旁。
花笑君凝眉詢問:“那人真是甘燁?”
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曲天翁點點頭:“老夫見過甘燁,就是剛好和你交手的那個老傢伙。話說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唐玄宗的人看到你出現在機場裡,老夫還真就不知道你回來的消息。”
花笑君並沒有理會曲天翁的閒聊,而是繼續問:“既然你知道那老頭就是甘燁,剛纔爲何不阻攔我,還要看著我和他交手?”
“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還以爲這是醫患糾紛呢。所以沒管。”曲天翁說著聳聳肩。
“好吧。”花笑君便把自己剛剛揍了甘燁的事拋之腦後。
他扭頭看向巴納,道:“哪怕當時擺了殺局對付我的人不是甘燁,也證明不了他們和你無關!”
巴納只覺得委屈,苦著臉說:“可老夫真沒給你發過什麼短信呀!”
他知道這事要是花笑君認準死理,那他就真的有口難辨,他確實沒給花笑君發過什麼短信,但自己無法證明這一點。
可花笑君就是認準了這個死理:“就是你的電話號碼發來的短信,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巴納心裡苦,但還是要解釋:“你只是收到了短信,但你能確定那就是老夫親手發的嗎?現在網絡的作假手段已經很高明瞭,要模仿一個電話號碼並非難事,這一定是有人在誣陷老夫。老夫可有什麼動機要害你的?老夫害你又有何意?”
花笑君聞言陷入沉思,他已經稍作冷靜,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不少,理智正在逐漸恢復過來。
正如巴納所說,巴家似乎沒有動機來對付自己。
當然動機這種充滿主觀意義的東西,外人向來難以猜,所以並不能以此作爲脫罪的理由。
只是巴納的最後一句話,讓他聯想到,巴家作爲世俗中的普通家族,有什麼能力和自己作對?按理說這樣的家族,根本不敢得罪一個修真者。
更何況這個修真者還和他們關係頗深。
巴芭是他的弟子,巴家的護院法陣爲他所佈置,可以說巴家的命脈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巴家憑什麼背叛自己。
這似乎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