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君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獰笑。
曲天翁則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痛,他萬萬沒想到杜家竟然真的攙和到了聶冬瓜失蹤的事件當中。
雖然還沒有證據表明杜家和鐵菊門勾結,但在鐵菊門針對唐玄宗的危機時刻,杜家竟然添亂,也同樣讓他心煩。
他篤定要去找杜烈試探一下。
花笑君過去拍了拍曲天翁的肩膀,老氣橫秋地說:“曲老別動氣,咱直接過去把杜烈剁了就行?!?
曲天翁的嘴角抽了抽。
你對杜烈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
曲天翁告別了花笑君之後,立即前往杜烈的住處。
他要過去窺探一下。
看聶冬瓜的小書包是否真的在杜烈的臥室裡。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憑他的修爲,完全做到了無聲無息,如同魅影。
此時夜色正濃。
宗門裡路上人影稀少。
而杜烈正在臥室裡踱步,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
曲天翁凌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透過窗戶遠遠窺望著杜烈。
因爲他屏蔽了自己的氣息,加上藏身於夜色之中,在房間裡踱步的杜烈像是並沒有發現自己正被人窺視中。
曲天翁並不只是窺望杜烈,還趁機窺探杜烈的臥室,想看看其中是否有聶冬瓜的書包。
但從窗戶所能看到的視野並不多,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目標。
沒轍,只能等到杜烈離開臥室的時候,再進一步窺探。
但是他沒注意到的是,當杜烈背向他時,嘴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杜烈在心裡暗道:“宗門就這麼不信任杜某嗎?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
就在曲天翁探查杜烈的時候,花笑君正準備離開唐玄宗。
突然,走在路上的花笑君聽到了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
“奇怪,這可是在唐玄宗裡面,弟子是不允許隨意私鬥,怎麼會有打鬥的聲音?”
於是他悄然過去。
然後看到唐玄宗的第二天驕聶鬆正和聶秋熒酣戰中。
而實力較弱的聶秋熒完全陷入下風,身上已經有多次掛彩。
但任由她如何驚叫,也沒有吸引到支援她的人。
另一邊的聶鬆則是神情近似癲狂,連連對著聶秋熒使出殺招。
眼看著再這樣下去,聶秋熒就要被瘋狂的聶鬆所殺,花笑君急忙上前,一掌拍向聶鬆。
聶鬆察覺到有人來搗亂,頓時惱怒。
“誰也別想阻止我殺了這個女人爲我哥報仇!”
說著,便分開一掌狠狠拍出,迎接花笑君的攻擊。
聶秋熒見有救兵來援,心中欣喜,激動得快哭出淚來,說:“王大哥,快救我!”
不用她吩咐,花笑君就已經出手。
啪!
兩掌轟在一起,彷彿彗星撞地球,巨大的能量在兩掌之間涌動。
緊緊是兩掌接觸的瞬間,便高下立判。
聶鬆哪怕在唐玄宗內再強,也根本不可能是花笑君的對手,兩者不止有修爲上的差距,也有肉身強度上的差距。
聶鬆被這一掌轟飛,直接轟得口吐鮮血。
嘭的一聲。
掉落地面,聶鬆已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整個人躺在砸出的地坑裡,一邊吐血,一邊苦笑。
只是交手一掌,他就完全敗得體無完膚。
花笑君確認了他不再具有攻擊性,便回頭看向聶秋熒,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說著,就從自己的縮物成寸收納袋裡取出了一瓶療傷的丹藥,以及一件外套。
嘿,到底是哪個撲街作者說花笑君注孤生的?
人家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對聶鬆落井下石,而是回頭關懷聶秋熒就做得很好好嗎?
聶秋熒此時身上負傷,臉色蒼白,一種楚楚可憐的氣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讓人見了忍不住憐惜。
花笑君急忙將療傷的丹藥倒到聶秋熒的手裡,並送上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然後,在聶秋熒感動的眼神中,他把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嘴裡還嘟囔著:“咦,晚上的風真冷!剛纔那一下都還不夠熱身的。”
他看向聶鬆:“真是垃圾!”
說著,便朝聶鬆走去。
咳咳,好吧,這貨還是注孤生的主。
這是從源頭上根絕了分手的痛苦嗎?
唉,沒救了……
聶秋熒眼巴巴地看著花笑君遠去,手裡的丹藥都忘了塞進嘴裡,整個人僵在原地。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最後痛感襲來,她纔回過神來,把療傷丹吞下。
花笑君來到聶鬆的身邊,看著半死不活的聶鬆,冷冷地問:“小子,到底是你自己衝動行事,還是有人教唆你這麼做?”
聶鬆:(ˉ﹃ˉ)
花笑君冷冷一笑:“以爲不說話就能混過去嗎?”
聶鬆:(ˉ﹃ˉ)
花笑君面露兇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說著,他就要繼續對聶鬆出手。
聶鬆嗆出一口血,又連著咳了幾聲,才緩緩道:“差點嗆死了,你就不能等我緩過這口氣再問話嗎?”
花笑君:“……”
他停在半空的腳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繼續踩下,一腳踩在聶鬆的手上,不爽地說:“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居然還敢傲嬌!”
聶鬆發出一陣慘叫。
花笑君加大了腳下的力度,說:“剛纔我問的問題,快回答我!”
“沒,沒有人教唆我!”聶鬆一邊撕心裂肺地慘叫,一邊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
就在這時,遠處有人聞聲而來。
很快,就有一羣唐玄宗執法堂的弟子趕來,看到眼前的狀況後,不由驚訝。
他們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花笑君和聶秋熒都將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
然後執法堂的弟子帶走了重傷的聶鬆。
花笑君把聶秋熒送回聶家的庭院,和聶鴻武簡單地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唐玄宗。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等到他回到住處,易小浪見到他大喜,立即迎了上去。
此時屋內,就只剩下易小浪,再無他人。
當然,還有其他人形的東西,比如那具曾被認爲是花笑君本體的娃娃。
“王哥,見到你安然回來,真是太好了!”易小浪激動地說。
“其他人呢?”花笑君好奇地問,“趙襄蘆他們不是拜你爲師了嗎?他們沒跟在你身邊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