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君將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說出來後,趙襄蘆五人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按照計劃進行,這讓花笑君感到出乎意料。
此時花笑君和易小浪帶著肌肉男正朝1209室走去,他們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幫花笑君奪下可自由行動的肉身。
當然,花笑君並沒有跟趙襄蘆五人說明他是去要肉身,而是說要過去1209室搞定吳事生的兩個手下,順便取走一樣東西。
而其餘的四人,除了躺在牀上的趙襄蘆外,剩下三人分頭出去找醫(yī)生的白大褂和護士服,按照花笑君的計劃需要他們接下來喬裝打扮一番。
他們每人身上都佩戴著通訊裝備,能夠隨時隨地相互交流,然後由雅姐看著監(jiān)控,給他們指路,如何順利找到閒置的白大褂,以及避開吳事生的人。
至於趙襄蘆,他在昨天被謝橋的人打傷,導致肋骨斷裂,還胃出血,昨天午時纔剛動完手術(shù),現(xiàn)在還行動不便,渾身乏力,只能先躺在牀上等其他人的消息。
花笑君三人已經(jīng)離1209室越來越近,易小浪臉上早已戴上了口罩,外人難以認出他的容貌,肌肉男也帶著口罩,同樣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當他們來到1209室時,門口並沒有人站在那裡,顯然留下來看守王汪的兩名大漢都在病房之內(nèi)。
易小浪和肌肉男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離開花笑君,走到病房門兩側(cè),相互對了一個眼神後,易小浪率先走進了1209室。
室內(nèi)的兩名大漢先是一驚,待看清進來的人是易小浪後,其中一名大漢便笑盈盈地說:“Nice to meet you!(已死的翻譯君託夢翻譯:你瞅啥?)”
易小浪一邊緩緩靠近兩名大漢,一邊隨口回答:“耐死吐米U兔!(強行翻譯:瞅你咋地?)”
那兩名大漢對易小浪的警惕心並不大,依舊不慌不忙地說:“This isn’t the 溫兔依老佛 room。(強行翻譯:傻比作耂……翻譯君再卒,已魂飛魄散!)”
然而易小浪壓根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他這名學渣也不需要聽明白,他只需要儘量靠近這兩名大漢。
就在兩名大漢放鬆警惕之時,門外又走進一個口罩男,而這個口罩男渾身肌肉,穿著一件彈性很好的衣服繃得緊緊的,將他的肌肉輪廓展現(xiàn)得一清二楚。
那兩名大漢立即警覺起來,但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那名剛進門的口罩男身上。
易小浪立即趁機一個猛撲,撲向其中一名大漢。
不待那名大漢反應過來,就一拳砸在了那名大漢的腦門上,將對方打飛在地,當場昏厥過去。
修真者的實力就是這般恐怖如斯!
對方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又豈會是易小浪的一合之將。
若不是易小浪手下留情,恐怕大漢的腦袋都要變形了。
而在易小浪發(fā)動攻擊的同時,那名肌肉口罩男也一個箭步,朝著另一名大漢衝去。
那名大漢頓時一驚,但也隨即反應過來,並條件反射般地做出躲避動作,同時一隻手伸進口袋,準備發(fā)信息求救。
可易小浪和肌肉口罩男又怎會容忍他在自己面前通風報信。
肌肉口罩男立即轉(zhuǎn)過方向,再次朝著大漢衝去。
易小浪在秒掉了第一個大漢後,也沒閒著,在第一時間就朝著另一個大漢衝去。
以他修真者的身體素質(zhì),還先肌肉口罩男一步到底大漢身前,一拳砸向大漢。
此時大漢被兩人包圍到了一個角落裡,已經(jīng)逃無可逃,只好應戰(zhàn),於是他絲毫不懼地同樣揮出一拳,直直地懟向易小浪的拳鋒。
“不好!”肌肉口罩男下意識地大喊一聲,他早在第一時間就對比過易小浪和大漢的身形,明顯是大漢比易小浪壯多了,易小浪與對方對拳,難免會落入下風,這一拳下去恐怕易小浪整條手臂都會當場廢掉。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兩拳已經(jīng)磓撞在了一起。
肌肉口罩男在這一剎那間就猜測出接下來易小浪會失去一條胳膊,戰(zhàn)力大損。
他想若是自己和易小浪互換,與大漢對拳,這一拳下去,絕對會讓大漢的整條胳膊震得麻痹,隨之喪失一條胳膊的戰(zhàn)鬥力,只能淪爲甕中之鱉。
但是現(xiàn)在,恐怕就只能靠他一個人來扛起大旗,在大漢求救之前幹掉對方了。
他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也很豐富,甚至在這短短的一瞬,就想好了接下來的對策。
等易小浪和那大漢對拳結(jié)束之後,他要趁著大漢出拳的慣性,攻大漢的下盤,再順帶推一把大漢,大漢就會被撲到在地,從而成爲他手下的魚肉。
他再出一招,就能徹徹底底制服大漢,甚至能把大漢打暈,讓他再無還手之力。
嗯,就是這樣,這波妥了!
反正這兩人就是來抱大腿的,其中一個一時喪失戰(zhàn)鬥力也沒所謂,只要不拖後腿就行。
但結(jié)果只聽到啊的一聲,隨之肌肉口罩男就驚呆了。
大漢的手臂被易小浪一拳打成了柳條,直接從手肘處就耷拉了下去,就彷彿整支前臂都沒有骨頭一樣。
嗯,大漢的整條前臂被易小浪給一拳打成了粉碎性骨折,還粉得不能再粉了那種。
而易小浪的手臂毫髮無損,彷彿那是一條鋼鐵臂膀一般。
修真者面對普通人就是這麼強悍!
大漢這時纔回憶起來在前一刻,易小浪還一拳將一名大漢給打暈厥了呢。
肌肉口罩男突然緩過神來,在心裡驚訝地嘀咕:“不好,戰(zhàn)鬥還沒結(jié)束,我怎麼就分礻……”
不等肌肉口罩男心裡嘀咕完,易小浪就如鬼魅般移動到了大漢身側(cè),然後一掌劈在大漢後腦勺,將正要痛得哀嚎的大漢給打暈了過去。
一整套動作行雲(yún)流水,乾淨利落。
肌肉口罩男呆呆地看著這一切,默默嚥下一口口水,心裡震驚自語:“原來他,他們纔是大,大腿啊!剛纔他們過來找我們,該不會就是,就是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做他們腿上的掛件吧?”
將大漢放倒後,易小浪輕描淡寫地走過呆若木雞的肌肉口罩男身邊,伸手拍了拍肌肉口罩男的肩膀,就像一個老師傅在安撫一名後輩,樣子老氣橫秋,非常裝逼。
他心裡也的確在得意洋洋:“終於在這個土包子面前露一手了。你就顫抖吧,愚蠢的人類!”
他大步走出病房,然後將在房門外等候的花笑君推入房內(nèi)。
花笑君比他還要鎮(zhèn)定自若,因爲花笑君知道他的實力,如果他帶著幫手,連兩個普通人都搞定不了,那自己這個隊友就真的廢了。
花笑君進門後,便對著還在震驚的肌肉口罩男說:“兄弟,勞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這邊還有些事要忙。”
肌肉口罩男聞言,微微地點點頭,然後有些木訥地朝著房門走去,如同失去了意識受人控制著行走一樣,樣子只比行屍走肉好上一點。
待肌肉口罩男走出房間後,易小浪立馬將房門緊鎖,並遮掩住門上的玻璃窗。
“你幫我護法,別讓人來打擾我。”花笑君的意識緊盯著始終躺在牀上的王汪,隨口跟易小浪說話。
易小浪沒急著答應,而是疑惑地問:“不需要什麼輔助嗎?來之前你還叫我?guī)湍銣蕚淞撕眯〇|西。”
“我想先試一下簡單模式,如果不成功,再用道具輔助。”
“好。”易小浪答應下來後,便用後背頂著病房門上,避免有人突然闖進來打擾到花笑君。
花笑君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輪椅上,他附體的娃娃毫無動靜,但一旁的易小浪能夠感覺到,在娃娃體內(nèi),有一道意識正在緊緊瞪住王汪。
但是病牀上的王汪也毫無動靜。
整個病房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數(shù)分鐘後,病房內(nèi)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就像整個病房被定格了一樣,形成了一間逼真的蠟像館。
易小浪看得納悶,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大哥,咱要不就來地獄模式,上點輔助道具吧?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就在這時,從娃娃的胯部,冒出一團青氣。
“咦?”易小浪頓時感到驚奇,“娃娃還會放屁?這做得也太逼真了吧?我以前怎麼就沒發(fā)現(xiàn)這個功能呢?”
青氣中立時幽幽地傳出一道聲音:“你纔是屁!你全家都是屁!”
這赫然是花笑君的嗓音,emmmm,雖然花笑君沒有實體上的嗓子……
“啊?原來是花哥呀!”易小浪震驚不已,“不好意思,是我錯了,從胯部出來的不應該叫作屁,是我文化水平低了,我向花哥道歉。”
花笑君:“……”
你這熱愛作死的賤貨!
等我有了肉身,一定要找個機會坑死你這個小子!
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青氣中傳出一陣陣捏手指關節(jié)的啪啪聲,哪怕看不清花笑君的身形,也能從中感受出他的憤怒。
易小浪察覺到氣氛不對,立馬轉(zhuǎn)移話題:“話說,花哥你怎麼就從那個地方冒出來了?”
咦……原來你是這樣的器靈!
花笑君:“……”
你看我的那是什麼眼神?!
我也不想從那個地方冒出來的好嗎?
要怪就怪卞泰茍氏系統(tǒng)粘附在恆溫裝置上,你可別冤枉我!
花笑君壓制住心中對易小浪的怒火,解釋說:“我想要衝出載體,就需要衝破一層屏障,但屏障太堅固,我實在衝不破,只能縮成一團在載體內(nèi)亂竄,最後連具體方位都迷失掉了。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屏障上有個薄弱點,就全力往那個薄弱點撞去,隨之啪的一聲,還真就出來了,結(jié)果出來的位置就如你所見。”
他頓了一下,觀察著易小浪的神色,然後補充道:“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呵呵。”易小浪回答得乾淨利落。
青氣中再次傳出捏手指關節(jié)的啪啪聲。
易小浪見氣氛還是那麼壓抑,準備再轉(zhuǎn)移話題,結(jié)果想也沒想就問出一句:“那現(xiàn)在這個娃娃是你的載體,還是令堂?”
花笑君:“……”
令堂你大爺!
信不信我問候你的令堂?
你這是作死三連嗎?
我怎麼就會和你這種白癡做搭檔呢?
易小浪覺得氣氛依舊不對,伸手撓了撓頭,不解地望著那團青氣。
花哥怎麼就生氣了呢?
他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了娃娃身上,瞬間就恍悟了過來,心裡嘀咕:“女人每個月都會來大姨媽,來大姨媽時脾氣就會變得暴躁,這娃娃的器靈,來大姨媽也是很正常的。”
嗯,就是這樣!
他不由輕輕頷首。
花笑君見易小浪沒再說什麼傻話,便也不再把時間花在易小浪的身上,他衝出自己的載體後,需要儘快找到新的肉身,或迴歸載體,否則魂魄會受到損傷。
於是他一頭撞向昏睡中的王汪,整團青氣化爲一支利箭,筆直地射入王汪體內(nèi)。
下一瞬間,花笑君的意識就出現(xiàn)在了王汪體內(nèi)。
而在他身邊呆著的,還有王汪殘存的魂魄。
此刻,王汪的魂魄正警惕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