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君避開工廠大門所在範圍的視野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關押著虞雅的那棟樓。
雖然禿頂修士的將計就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其實他早就準備了備用方案,那便是剛纔的舉動。
而他並沒有提前跟任何人提及自己的備用方案,只是在行動時被柯羽瞳發現了異常。
所以現在他的身後就跟著柯羽瞳了。
但他不可能把柯羽瞳趕回去,只能帶著她一塊行動。
只是想到柯羽瞳和虞雅之間的恩怨,他真擔心接下來救援行動時會發生意外。
……
另一邊。
伏魔教的人已經趕到工廠附近,並遠遠眺望著工廠大門前的戰鬥。
公主切少婦驚訝地說:“打得真激烈!這是人妖大戰嗎?”
平頭男仔細觀察後,否定道:“不,這是人與妖的混戰,兩邊都各有人和妖。”
公主切少婦激動地說:“那這真是狗咬狗呀!”
“所以這纔是真正的坐收漁翁之利!”
“咦?那大妖呢?”
平頭男深深吸了一鼻子,皺著眉頭說:“我能嗅到剛纔大妖出手過的氣息,這沒錯,四品靈王的妖氣,只是現在看不到大妖,難道大妖逃了?”
“有可能是大妖受傷了,所以跑回去療傷了。”
平頭男當機立斷:“趁著工廠大門處一片混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隨我潛入工廠之中,直搗黃龍,一路留在這裡觀察工廠前的戰況,大頭負責指揮,只要一方出現了明顯的劣勢,就給我衝上去弄死那幫妖魔,敢阻攔的人也一併弄死!”
“是!”一衆手下齊齊答應。
隨後,平頭男帶著一部分人翻牆進入了工廠之中。
……
花笑君撂倒了幾個留下來的看守後,終於闖進了那棟大樓。
根據神識感應的方位,一路橫衝直撞,最後趕到五樓,抵達了那個關著虞雅的房間。
此時房間大門敞開,花笑君徑直走了進去。
兩個看守正坐在裡面看管著虞雅,見到花笑君出現,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掐訣準備攻擊。
但他們的修爲只有一品凝氣,所以反應再快,卻也快不過花笑君的攻擊。
只是一個恍惚間,花笑君就如同移形換影般出現在兩人身邊,同時猛地雙掌推出,嘭嘭兩聲,鮮血四濺,兩個看守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到地面後便再也倒地不起。
虞雅緊緊看著花笑君,內心卻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花笑君也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他快步來到虞雅身邊幫她鬆綁。
隨著繩子掉落在地,虞雅重新獲得了自由。
“謝謝!”
花笑君將虞雅從椅子上扶起來:“先別客氣,出去再說!”
這時虞雅纔看到站在房門處的柯羽瞳,但她從來沒有當面見過對方,於是好奇地問花笑君:“這是你朋友?”
花笑君詫異,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虞雅:“你不認識她?”
虞雅微微皺眉,道:“有點眼熟,我記起來了!昨天秦家有人拿著一張照片過來找我,要我幫忙找照片上的人,我瞄了一眼那照片,照片上那人就和她有七分像。”
“你不是還幫他找人了嗎?會沒印象?”花笑君狐疑地皺起眉頭。
“先別說了,快點離開這裡。”一旁的柯羽瞳催促道。
虞雅搖頭道:“我沒幫他。這種奇奇怪怪的要求我怎麼會幫?”
花笑君打開眉關,扭頭看向柯羽瞳,道:“不用逃了。那個四品靈王追來了,現在就在樓下,我們出去只會自投羅網。”
柯羽瞳愕然:“你能感應到他?”
話音一落,她又馬上改口:“那我們要留在這裡等死嗎?”
“這裡只是五樓,會有出路的。”花笑君淡然回覆。
“你要跳窗?”柯羽瞳再次愕然。
“嗯,等他追到五樓的樓梯,我們就從窗戶上跳下去。”
“可五樓這麼高,跳下去會受傷的,到時候要是傷到腿,再想逃就逃不了了。”
“不會的,有我在。”花笑君成竹在胸地說。
說完,他就看向虞雅,繼續問:“你真沒幫他?”
虞雅坦然道:“真沒幫。”
“可秦袍說是你幫了他。”
一旁的柯羽瞳從慌張中沉下心來,指著虞雅叫喊:“她在狡辯!”
虞雅被這一聲吼叫嚇得咽回了剛想說的話。
花笑君扭頭看向柯羽瞳,說:“不要先入爲主,讓虞雅說完。”
虞雅聞言,才繼續道:“秦袍就是那個秦家少爺吧?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他的話又怎麼能信。”
“你沒見過秦袍?”花笑君再次感到驚訝。
柯羽瞳緊緊瞪住虞雅,就像被惹惱的猛獸看著膽敢挑戰它的莽夫。
虞雅並沒有在意柯羽瞳的眼神,她看著花笑君說:“當時是一個秦家客卿過來找我的,說是受了一個秦家少爺的指示。”
花笑君的雙眼驟然半瞇起來,像是在打量著整個俗世,但時間沒等他把原來的話題繼續下去,他就感應到禿頂修士已經追到了五樓的樓梯裡。
於是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柯羽瞳,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側,然後在二女驚愕的目光中,帶著二女來到窗邊,左手摟著虞雅,右手抱著柯羽瞳,朝著窗外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躍。
“啊……”
哪怕早已知道要跳窗逃跑,但等到真的從五樓處跳下時,二女還是接受不了加速度的刺激。
於是在兩陣尖叫聲的夾擊中,花笑君帶著二女墜向大地。
他有點無奈,這二女好歹都是修真者,面對高空下墜時竟然如此不堪。
二女緊張得緊緊抱著花笑君,壓根不敢撒手,彷彿抱著花笑君就能有無窮無盡的安全感。
尤其是虞雅,初入修真界的她完全難以接受這種刺激的事,要不是後面有追兵,加上花笑君的態度堅定,而且花笑君跳樓時快速又果決,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恐怕打死她都不願從五樓上跳下去。
而花笑君完全無暇感受左攬右抱的快感,更無暇感受左右兩側的柔軟來襲,他只覺得左右兩邊的尖叫聲非常刺耳,要不是顧及情義,他真想撒手把這兩個女人扔出來。
呃,大概所謂的鋼鐵直男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