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煙看著虞晚音憤怒的樣子,低低地笑起來。
“虞晚音,你如此費力地煽動我,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去完成你的復仇。可是,我現在好累好累,我沒力氣了。你也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
虞晚音長長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是要利用你,我是要跟你合作。”
“合作?”陸司煙還是彎腰將地上的那盒煙撿起來,抽了一根出來點燃,“當你被你最心愛的男人害得被人輪/奸的時候,你會發現,不管是爭還是復仇還是合作利用,都沒有意義了。”
“是嗎?既然他害得你這麼慘,他就不再是你該愛的那個人而是你該恨的那個人了。”虞晚音冷哼了聲,“還是說,陸小姐你就這麼不堪一擊、就只是個被樓鬱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賤/貨、就算他故意讓你被輪/奸,也好像真的是你活該嗎?”
“……”陸司煙猛地咬住牙,死死地盯著虞晚音,“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沒有能力去爭去恨,我只是累了!累了累了!!”
虞晚音又是一聲冷笑:“隨你怎麼想。不過據我所知,你在英國陸氏的職位已經被取代,你銀行卡里的錢也被宋蘭懿轉走了。你手底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該逃的逃、被抓的被抓……也就是說,陸司煙,你目前有且僅有的,就只有這一間能遮風避雨的病房了。”
“你說什麼?我的錢我的職位……”陸司煙的話沒說完,又癱坐回牀頭,又哭又笑地說,“宋蘭懿啊宋蘭懿,你真的好絕情!”
“所以,陸司煙,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你自己想清楚。”虞晚音頓了頓,“或者說,你要是不能下定決心去死,還想等過一陣子就換個地方風風光光的活,你是不是需要跟我合作,好換取一筆路費和一筆生活費。”
陸司煙流著淚扯脣:“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虞晚音了,別給我開空頭支票,我……”
“你以爲我在監獄裡,就只是怪怪的坐了3年牢?”虞晚音沒什麼耐心地打斷她,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媽的病房就在樓上,你要是想通了,就來找我。”
虞晚音腳步一頓,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就勢按放在置物架上面:“或者打給我,我會帶你認識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物。”
……
在虞晚音走後,陸司煙一個人在牀上呆坐了許久。
她將第四根菸捻滅在菸灰缸的時候,她從牀上爬起來,拿過了虞晚音留下的那張名片,直接將其扔在了垃圾桶。
然後她又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銀行看了看,裡面的錢,果然都沒有了。
她的手一抖,忙去翻看短信,這才發現自己這兩天沒看手機,銀行卻是發來過錢款被轉走的短信提醒。
她緩了好一會兒,纔打給了宋蘭懿。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陸司煙不自覺地用雙手握著手機,身子也不自覺地微微下屈。
“你是哪位?”
陸司煙拉起笑臉,將自己沙啞的聲音儘量斂得溫柔而充滿笑意:“伯母,我是小煙。我沒有打擾到您吧?”
一兩秒鐘後,電話直接被宋蘭懿給掛斷了。
儘管早有過心理準備,可是現下自己真的被這個自己尊敬並且侍奉了多年的長輩這樣對待的時候,陸司煙還是呆住了。
幾秒種後,她努力地扯了扯脣,就當做是意外,又給宋蘭懿撥了過去。
沒人接。
陸司煙又撥了第三次,直到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被接起。
宋蘭懿向來端莊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耐:“什麼事?”
“伯母,我現在在西城醫院治療。您知道的,西城醫院的費用很高,我現在得交……”
“是嗎?”宋蘭懿語氣淡漠的截斷她的話,明知故問,“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陸司煙扶住一邊的桌子,手指關節因爲太用力而泛白,她還是努力地笑了笑,“伯母,我銀行卡里的錢,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都沒有了。”
“哦,錢啊。你那張卡本也是陸氏的財務一起辦的。你這些年來在陸氏撈的錢,你比我清楚,所以我讓財務收回去了,就沒通知你。”
陸司煙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明明恨得想一通亂罵,可還是得忍著,好聲好氣地:“伯母,那些錢是我這些年來在陸氏工作的工資,不是……”
“你的那點工資,還不夠這些年來我花在你身上的錢多。”默了默,宋蘭懿冷酷地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就這樣。對了,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免得世脩知道了不開心。”
結束了和陸司煙的通話後,宋蘭懿將手機扔在桌上,朝一邊站著的助理招了招手。
“小應,聽說世脩出差法國了?”
應曉宇恭敬上前:“根據我得到的確切消息,樓總在昨天上午就離開了燕城,飛往法國了。”
宋蘭懿點點頭,又問:“替我約過元書了嗎?怎麼說?”
“這個……”應曉宇低下頭,不說話了。
“呵呵。這個小姑娘,果然不懂得尊敬長輩是個什麼意思。”宋蘭懿偏頭,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她是不是以爲,沒了陸司煙,我就不能給我兒子找其他正派的世家千金了?小應啊,你用最快的時間去給我打通鉑郡別墅的關係,我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姓元的小姑娘到底是臉皮有多厚,纔敢賴在我兒子的別墅裡不走。”
……
鉑郡別墅。
元書盤腿坐在陽光房裡的沙發上,腿上攤著靳薇蘿新給她接的那部電影的相關資料,卻一邊舉著手機用微信跟虞璣聊天,一邊跟對面同樣窩在沙發裡的白卷聊天。
白卷往嘴裡狂塞水果,因爲嚼咽而使得聲音斷斷續續的:“元書姐姐,你幫我問問虞璣,像我這種資質的,是不是根本就不適合畫畫?我最近很努力地在練習,可就是越畫越差了。”
元書擡起頭,正想回答,透過陽光房看到庭院裡正朝這邊走來的虞靳祁,心念一動。
她瞇了瞇眼睛,問對面的白卷:“卷卷,你跟虞氏的現任總裁,到底什麼關係啊?”
“……”白卷一噎,被食物給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等她緩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噎得,圓圓的臉蛋兒上一片緋紅。
她又一手拿起一顆草莓,故意撇嘴:“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哇,這個草莓好好吃啊,元書姐姐,你要不要嘗一嘗?”
白卷爲了轉移元書的注意力,身體前傾,將一顆草莓喂向元書。
元書眨了眨眼睛,然後似笑非笑的示意白卷看陽光房入口的地方。
“嗯?怎麼啦?”白卷轉過頭去,看到門口那個逆著陽光而站的清雋挺秀的男人身影,皮膚白皙的圓臉又紅了層。
她趕緊收回視線,慌亂地左右望了望後,忙低著頭假裝吃草莓。
平時都一口塞兩個草莓的人,這會兒突然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一顆草莓就那麼點,她都咬了三四口了,那顆草莓居然還剩三分之二。
元書看不下去了,很自覺地站起身,繞過門口站著的虞靳祁,走遠了。
虞靳祁緩步走進去,在白卷身邊坐下來。
白卷的心跳本就亂得不成樣子了,偷偷瞥了眼身邊坐著的男人,一眼看到男人的手腕上戴著的名貴時尚腕錶折射出的光亮,一時竟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她覺得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居然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虞靳祁偏頭去看白卷緋紅飽滿的臉蛋兒:“你不舒服?”
“沒有啊!”白卷趕緊否認,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虞靳祁往她靠了靠,捏起她圓圓的臉、掰向自己:“那你的臉這麼紅?”
“……”白卷一手捏著個紅紅的草莓,一手捏著個被自己啃得殘缺不全的草莓,大腦裡嗡嗡作響,眼神閃躲得也厲害,偏偏回答不上來虞靳祁的問題,就那麼紅著臉呆在那裡。
啊啊啊,她一定是那次受傷住院太久,被醫院的消毒水把腦子給薰智障了。
虞靳祁可是她的男神啊!可她現在在自己的男神面前這麼丟臉!嗚嗚嗚!
虞靳祁突然笑了笑,捏著白卷臉蛋的手指鬆開,問她:“草莓好吃嗎?”
“好吃好吃啊!”白卷大鬆了口氣,又把頭點得像打鼓。
可下一瞬她又覺得相比起元書那種聰明自若的樣子,自己這樣實在是太智障太幼稚了!不免有點沮喪。
虞靳祁將她的細微表情看在眼裡,用下巴劃了劃白卷手裡那顆殘缺不全的草莓:“餵我嚐嚐。”
白卷一愣,也沒多想,然後聽話地將那顆被自己啃得殘缺不全的草莓喂到虞靳祁脣邊。
虞靳祁張開好看而菲薄的嘴脣,一口咬下去,卻“不小心”咬到了白卷的手指。
這樣的姿勢,男人口腔裡溼熱的溫度,讓白卷猛地一個激靈、天靈蓋兒像是被閃電擊中般,她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像是生在了幻境中。
可下一秒,她反應過來,臉蛋兒爆紅的同時,她忙將自己的手指從虞靳祁口中抽了出來,並飛快地將自己被咬過的手指藏到了身後。
正文 445 如果真的跟你求婚,你會答應麼?(3000字1)
虞靳祁慢慢地嚼白卷餵給自己的那顆草莓,常年深鎖的俊俏眉眼因爲有白卷的倒影,所以溢著笑意。
他看著白卷紅透了的、像一顆蘋果的臉蛋兒,又似乎閒聊般地問她:“很喜歡草莓?”
白卷捲翹的睫毛掀了掀、飛快地看了眼虞靳祁慢條斯理的樣子,懊惱地咬脣,然後點點頭,很實誠地答:“所有水果裡面,草莓最甜最好吃了,所以我很喜歡。”
“原來如此。”虞靳祁嚥下那顆草莓。舌尖不經意地在薄脣上輕舔了下。
白卷擡頭偷看他的時候,恰巧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差點跳停了。
她顧不得虞靳祁就坐在自己身邊,忙按著自己的胸口長長地喘了幾口氣。
心裡卻在哀嚎:白卷啊白卷啊!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虞靳祁捉住白卷捏著草莓的另一隻手的手腕,用她的手將完整的那顆草莓也喂進自己嘴裡。
但他就握了那麼一下,很快就鬆開了。
白卷看著自己的手,竟然有點失落。
哼:他居然吃掉了她的最後一顆草莓!
不過轉瞬她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腕,又有遺憾:好不容易有的肢體接觸呢,怎麼他就不多握她一下呢。她都還沒好好感覺下被自己的男神扣住手腕是什麼感覺。
虞靳祁抽了張紙巾,一邊優雅地擦拭薄脣一邊站起身往陽光房外走。
走了幾步後他突然頓住,然後側過身來看白卷,正好對上白卷犯花癡的眼神。
自己犯花癡被抓了個正著,白卷羞死了,忙回過頭,伸手就去水果碟裡抓草莓來吃、掩飾尷尬。
可她在碟子裡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東西,於是……更加尷尬了。
虞靳祁忍不住笑:“我欠你的兩顆草莓,下次還給你。”
“……”白卷眨眨眼睛,連忙擺手,“才兩顆,不用還了不用還了!我哪兒有那麼小氣啊!”
虞靳祁目光深濃地看了她一眼:“還兩個草莓,不是正好?”
白卷還沒理解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虞靳祁已經走了。
白卷呆呆地看著虞靳祁挺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然後躺倒在沙發裡,手舞足蹈地在沙發裡彈了彈,最後捂住自己滾燙的臉蛋兒,傻笑。
她的男神,好帥好帥哦。
雖然給人的感覺就跟韓劇裡的男主角一樣,可是卻又帥太多了。
哈哈哈……好開心啊好開心!!
……
虞靳祁進了別墅以後,讓萱萱通知元書去書房。
萱萱看著這個並不時常來別墅的年輕大帥哥邁著長腿往樓上走,一雙眼睛裡直冒星星,一直看著他完全上樓了,這才興奮地上樓去找元書。
因爲過兩天要跟導演和其他演員見面,元書一直在控制體重,被萱萱找到的時候,她正坐在體重秤旁邊的地毯上發呆。
“書書,虞總裁來了,在書房等你呢!”
“嗯?他是來找我的?”
萱萱抑制不住地興奮,還動手來拉元書:“對啊。書書,你快起來嘛,別讓人家等太久了。”
“……”元書站起身來,沒看萱萱的眼睛,“我還以爲她是來找卷卷的呢,沒想到是來找我。”
萱萱像是沒聽到,依舊興奮地拉著元書往外走。
元書欲言又止,可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一直被萱萱帶到了書房門口。
元書推門進去,萱萱還很主動地替元書將書房門從外關上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虞靳祁轉過身來,很恭敬地朝元書微微鞠了一躬,很恭敬地說了句:“樓太太,你來了。”
“……”元書嚥了咽口水,第一次覺得有點不自在,於是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後才答,“你找我,是因爲璣璣和她媽媽的事情?”
虞靳祁默了默才說:“這是其一。其二,是按照樓總的吩咐,親自將我近期查到的有關虞晚音的資料送到你手裡。”
說完,虞靳祁從西褲口袋裡摸出手機:“我不習慣像樓總一樣準備紙質材料,所以我想用下樓太太你的手機,我直接傳給你。”
“……好啊。”元書將手機遞給他,並看著他將資料存在自己的手機裡。
虞靳祁存完以後,仍舊態度恭敬又疏離紳士的將手機遞還給元書。
元書點開看了下,無非就是虞晚音這幾年在監獄裡的一些事項以及結交的一些人。
但是當她看到虞晚音結交的人中的最後一個名字時,她愣了好一會兒。
她有些勉強地跟虞靳祁笑問:“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只是這個人,怎麼會跟虞晚音扯上關係。”
虞靳祁沒有直接回答她:“虞晚音出獄,如果要有所動作,你和我會是她最直接的目標。所以,樓太太,必要的時候,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好。”
虞靳祁默了默,似乎猶豫了下才說:“白卷自從上次受傷以後,對虞晚音這個人以及她的名字都有一種近乎生理的恐懼。所以我想請求樓太太一件事。”
元書攥緊指尖:“我知道。別墅裡空房間很多,我會勸說卷卷,讓她先過來和我住一陣子。”
“多謝。”
……
仔仔細細地看完虞靳祁給自己的資料後,元書看了眼時間,給樓鬱霆打了個電話。
樓鬱霆開口便問:“虞靳祁來找過你了?”
“是……”元書瞇了瞇眼,話鋒一轉,“你怎麼知道?你是派了人監視我還是虞靳祁跟你打過報告了?還有哦,人家家裡要是有人出差,接到電話問的第一句話是,是不是想我了?你怎麼就不問呢?”
電話那邊的樓鬱霆默了默,才說:“我很清楚,你不會想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淡漠、卻又透出一股子難以名狀的寂寥和太有自知之明的悵然。
元書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絞住,一時有點呼吸不過來。
她的目光漫無目地的四處逡巡了圈,隨即又彎脣,裝作沒什麼的問:“樓鬱霆,你爲什麼這麼說?”
“這世上,除了我,還會有誰能更瞭解你?”樓鬱霆低聲笑了下,像是渾不在意,“不過,只要你和我們的女兒能在我身邊,只要你接受了和我在一起的事實,那便無妨,我已心滿意足、此生無憾。”
他越是這麼說,元書越是覺得心裡難受。
這個男人,明明是被那麼多人奉若神明般存在的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可是在她元書面前,他卻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他卑弱且毫不自信的一面。
她一開始不清楚樓鬱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下一秒她又知道了:她這個人吧,其實骨子裡真的太多淡漠了。
或者說,因爲從小的經歷,沒有父愛沒有母愛、又過早地失去外公,她好像已經習慣了自我感情封閉、並且不去維護、珍惜、或者是需要感情的習慣。
她在感情方面,早已經習慣了自給自足。
與此同時,也忘記了那種相互在乎、相互付出的感覺和方式了。
相比起樓鬱霆這個愛情裡的另一半,她有時候反而會更注重對朋友、對恩人的付出和在乎。
她真怪。
“小書?”久久得不到元書的迴應,樓鬱霆微微拔高了聲音。
元書回過神來,輕抿了抿脣,很想告訴樓鬱霆,其實自己這兩天真的有很多次想過他,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最後,她也只是低下頭撥了撥頭髮,輕聲說:“我在聽呢。”
樓鬱霆於是繼續:“虞靳祁的資料是準確的。虞晚音在獄中的時候,確實結識了莫……”
“嗯,我知道了。”元書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急忙掐斷了樓鬱霆的話。
樓鬱霆知曉元書的恐懼,於是只說:“小書,一切要小心,知道嗎?”
“嗯。”元書頓了頓,捏緊手指,“你也是,別太累了,別讓舊傷又發炎了。”
樓鬱霆很久都沒說話,元書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頭,“你別說話,我掛了啊?”
“小書,咱們視頻,嗯?”
“這不是已經打電話了麼?幹嘛突然要視頻?”
“就是突然很想看看你。”樓鬱霆的聲音裡難得的柔情滿溢。
元書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下,最後卻傲嬌地拒絕:“不要給你看。就這樣,我掛了。”
……
元書從書房出來,被嚇了一跳。
她盯了眼一臉似笑非笑的萱萱:“今天發病了?要我去給你買藥麼?”
“我自己有。就不麻煩你了。”萱萱挽住元書的手,跟著她一起回衣帽間,“書書,你看啊,你現在跟樓總都這麼親密了,陸司煙也解決了,你說樓總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你求婚了啊?”
聽到“求婚”兩個字,元書的心臟還是跳停了下。
但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撇了撇嘴:“管他求不求婚呢,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他。”
“哦?是嗎?”萱萱嘿嘿一笑,又暢想起來,“你說樓總這次去法國,是不是就是悄悄地去給你買結婚戒指之類的東西啊?然後回國以後就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元書沒什麼興趣的樣子,“我一向不太喜歡驚喜,因爲驚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變成驚嚇。”
萱萱仍舊不放棄:“書書,要是樓總這次回來真的跟你求婚,你現在會答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