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歆狠瞪蕭南屏一眼,伸手抓了商海若的手就走。這個妖女,花招太多,勾引男人一套一套的,他真怕閼辰早晚也會被這妖女給勾引走了。
蕭南屏笑望著傅華歆的背影,伸手摟住北冥傾絕窄瘦的腰身,靠在他懷裡說:“以後你可別學他,瞧瞧,多小媳婦樣兒?”
北冥傾絕長臂一伸,摟住她纖細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轉身向著飛鴻院大門走去。
蕭南屏一路都在笑,笑如銀鈴,聲如黃鶯出谷,無論是笑是言,她一張口,聽在人耳中便都是享受。
商海若於傅華歆走在前頭,在看不到蕭南屏那副絕色花容時,這傳入耳中的輕笑軟語,便是越發的聽來悅耳了。
“這小妖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妖精變的,怎麼哪哪兒都讓人覺得勾人呢?”傅華歆皺著眉頭,回頭看一眼身後那個笑語嫣然的女子,真心覺得她美的太不像人了。
人能不僅貌美、姿秀,音且清嗎?
不能!世上無完人,美人再美也有其缺點。
可蕭南屏這個女人,她擁有絕色傾城的容貌,美玉無瑕的肌膚,窈窕的身姿骨肉均亭,眼眸靈動好似會言語,聲清笑脆猶如最好的畫眉鳥在歌唱,走起路來步履輕盈似玉足踏在荷葉上,說不出的搖曳生姿,風流瀟灑。
所以,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真人吧?
“其實她還是玉骨冰肌體含香,那頭青絲摸上去,比上等的綢緞還要柔滑。”商海若雖然武功不是三人中最好的,可她卻會摸骨,蕭南屏是她見過玉骨中最秀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似乎只出在一個家族裡,而那個家族卻在三百年前,便從世間消失了。
而蕭南屏很可能是那個家族遺留下的血脈後裔,只不過這個家族被世人遺忘了,蕭南屏才能這樣安安穩穩的活得像個普通人。
“秀骨?”傅華歆有些震驚的看向商海若,這個他是知道一點的,因爲容王府藏的三本奇書,他曾有緣陪商海若看過幾頁,故而深知“秀骨”二字代表著什麼。
蕭南屏竟然是天生秀骨之人,難怪身姿如此秀美,步履如此輕盈,只因她這樣的人,就算看著和別人一樣窈窕,可體重卻會輕上至少二十斤,原因便是生就的骨骼過於輕秀。
以他目測來看,蕭南屏應該是個八九十斤似的姑娘。
可如果真抱起來,恐怕也就六七十斤吧?
“我之前裝作與她玩笑時抱過她,她的體重大概只有六十五斤。”商海若也是因爲抱過蕭南屏,纔會更肯定她的猜測。
傅華歆已經沒話說了,那個家族的人真是太奇怪了,怎麼能有人看著該有八九十斤,結果一稱重卻只有六十多斤呢?
蕭南屏,她就是個妖女,凡人就沒有這麼詭異的。
飛鴻院附近是禁止人靠近的,因爲蕭南屏放過話,說她喜歡養毒物,不想死的人,最好是繞著她飛鴻院方圓十丈外走。
因此,他們在飛鴻院外嬉鬧,纔不怕人看到。
“別鬧了,我們現在去王府地牢,你們都速度快點兒。”商海若無奈的回頭看向那二人,嘆聲氣,也沒好說他們什麼。
蕭南屏就是個頑劣小姑娘,至少在他們幾人裡,蕭南屏年紀最小,該被寵慣著的,所以她不會責備她,還會對她很爲寬容。
至於北冥傾絕?平常已經很不愛說話了,她再訓他一頓,說不定以後就成啞巴了。
傅華歆狠瞪北冥傾絕一眼,他非常不喜歡商海若去慣寵別人,無論男女,都不行。
北冥傾絕與傅華歆對視一眼,傅華歆眼中射出的火焰,到了他眼裡,瞬間就給凍成冰中火了。
傅華歆氣的胸口有點疼,這人就是這麼討厭,喜歡上一個妖女,更討厭。
商海若怕傅華歆又和北冥傾絕打起來,只能拉著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出很遠,把距離拉開了,他們也就都安全了。
蕭南屏和北冥傾絕在後緊追飛掠在黑夜裡,猶如四個鬼魅,匆匆一瞥而過。
懷著心事睡不著的商蔓,獨自一人在假山林立的花園裡提燈散步,忽然看到有幾個黑點從飛鴻院那個方向飛出來,去的地方……好像是地牢的方向吧?
怎麼可能呢?容王府暗中戒備森嚴著呢!不然小偷小摸還不把府裡的東西偷光了。
所以,這幾個人一定不是外人,否則早被暗衛給抓住了。
而既然是從飛鴻院出來的,又是四個人,定然就是商海若他們四人。
哼!深更半夜,一個婦道人家居然和三個男人一起出去,就算其中有自己的夫君在,那也是不守婦道的。
她暗暗咬牙,提著燈籠,踩著碎步,向地牢方向走去。
哼!她一定要去看看,他們半夜不睡覺,倒是在搞什麼鬼。
……
地牢
商海若帶路,自然無人敢攔路。
地牢裡的夫妻二人,是朱雀白日裡送進來的,持的還是商海若的令牌,看守地牢的侍衛,自然是不敢不謹慎看管的。
也因此,容王府裡,纔沒有人知曉地牢裡關進人去了。
商蔓提燈到來時,剛好看到他們四人下了地牢,最後一個背影,明顯便是北冥傾絕。
她就有些鬧不明白了,一向和商海若他們不算太親近的北冥傾絕,爲何近日來總愛往容王府跑呢?
侍衛見遠處走來一名粉裙嬌俏的少女,手提一盞綠紗燈,走近一看,他們才認出原來是府上的五小姐。可就算是五小姐,也是不被允許下地牢的。
商蔓毫不意外被看守地牢的侍衛攔住,她雙手握著燈柄,看向他們傲慢道:“我大哥深夜來地牢,要審問的到底是何人?”
容王府的地牢可一向是形同虛設的,這些年來,更是都荒廢了。
如今商海若突來來此,地牢裡一定關了很重要的人。
兩旁侍衛對商蔓的態度夠恭敬,可也夠嚴肅。
其中一人,正方的臉上一片嚴肅,拱手垂眸道:“請五小姐恕罪,王爺的事,屬下不敢過問。”
“你……”商蔓眉頭一皺怒瞪向對方,雙手緊握了握燈柄,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懷著滿腹的怒火離去。
兩名侍衛恭送商蔓離去,從頭至尾,都是姿態恭敬,態度嚴肅,真不愧是祝伯教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