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信還不行嗎。”楚菲菲努力忍著笑意,拍拍蕭夢見的肩膀,似乎是在說節(jié)哀順變。
不知道爲啥,坐在足球場旁邊,在做夢的蕭夢見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預(yù)感產(chǎn)生後,緊接著,在做夢的蕭夢見,夢中的蕭夢見同時聽到一聲驚叫。
“快躲開!”
隨著一聲急切的叫聲,一足球飛馳而來,倒是沒有直擊蕭夢見的腦袋,不過卻擦著她的耳邊略過,最後那球集中長椅後方的書上,才得以停下來。
在做夢的蕭夢見爲自己捏了把汗,看來她和足球這東西相合性可真差,遇到足球就肯定會發(fā)生這種意外。
足球略過耳邊,碰到蕭夢見幾縷頭髮,而且略過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速度之快,如果被直接擊中,肯定會疼上半天。
“喂!你們會不會踢球啊?到底是踢球???還是踢人啊!?”楚菲菲嗖的一下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足球場上的男生吼道。
“……嗯?”蕭夢見正想說沒事時,右側(cè)頸項突然傳來一種近似於蚊子叮一下的疼痛,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卻沒有發(fā)現(xiàn)蚊子。“菲菲,我沒……”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因爲她突然感覺到一陣非常強烈的眩暈,導(dǎo)致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意識正在一點點被抽離。
“夢見?怎麼了?”楚菲菲轉(zhuǎn)過身,看著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嚇人的蕭夢見問。
“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頭好暈……”蕭夢見按住太陽穴的位置,用力搖搖頭,視線內(nèi)的一切都在模糊。
“生病了?還是被球砸到頭了?”楚菲菲一邊問一邊試了一下蕭夢見額頭上的溫度。
“沒有……”她搖搖頭?!拔蚁牖亟淌倚菹ⅲ鑫乙幌?。”
“嗯?!背品祁H爲擔(dān)心的皺皺眉。
而蕭夢見站起來不足一秒,便直接失去意識,身體前傾倒地,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楚菲菲意識到不妙去抓蕭夢見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
噗通一聲,蕭夢見臉色蒼白的暈倒在足球場的草坪上。
“夢見?夢見!”楚菲菲急忙蹲下來非禮把蕭夢見的上身抱起來?!霸觞N回事?怎麼會這麼燙!”她的手無意間碰到蕭夢見的皮膚,那是嚇人的燙,剛剛她摸蕭夢見額頭時,體溫還是正常的,怎麼這麼快就會燒起來?
“怎……怎麼了?難道是被足球砸到頭了?”足球肇事者跑過來,急切的詢問。
“誰知道啊!趕快幫我……不對,趕快叫救護車?!背品圃臼窍氚咽拤粢娝腿メt(yī)務(wù)室,但已經(jīng)燒到這種程度,還是直接去醫(yī)院比較妥善。
“知道了……”足球肇事者急急忙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發(fā)生什麼事了?”體育老師聞訊,急忙趕過來詢問情況。
“不清楚,突然就這樣了,應(yīng)該是急病吧。”楚菲菲皺著眉,很憂心的看著蕭夢見蒼白的臉色。
救護車到的很快,楚菲菲和體育老師一起跟著去的醫(yī)院,去往醫(yī)院的路上,楚菲菲用蕭夢見的手機聯(lián)絡(luò)了沒課在家的墨零御。
達到醫(yī)院後,醫(yī)生也被蕭夢見的提問驚嚇到了,體溫計的測量結(jié)果竟然是43度,這是非常危險的溫度,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併發(fā)癥。
接著醫(yī)生爲蕭夢見的身體進行了一番很細緻的檢查,檢查結(jié)果則更令醫(yī)生驚訝,蕭夢見已經(jīng)燒到43度的高溫,她的身體檢查結(jié)果卻顯示一切正常,心跳血壓、血糖等等,都很正常。
“怎麼會這樣……”醫(yī)生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檢查報告嘀咕著。
“什麼樣?”墨零御站在蕭夢見的病牀邊,掃一眼醫(yī)生問。
“體溫是43度沒錯,患者也確實是因爲高燒而失去意識的,但是她的身體各項檢查卻是正常的?!贬t(yī)生皺著眉,因爲太匪夷所思,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墨零御那嚇人的表情。
“那是什麼?就是說查不清夢見的病因?”楚菲菲皺著眉,有點生氣。
“正是如此?!贬t(yī)生也不想承認,但很無奈,這就是事實。
“你……”
“你先彆著急,我會開一點退燒藥爲她進行輸液,如果體溫能降下來,她應(yīng)該就會醒,如果醒不過來,可能就需要轉(zhuǎn)院了?!贬t(yī)生一看楚菲菲要發(fā)火,趕緊打斷她的話繼續(xù)補充。
“不需要。”墨零御彎下腰,將蕭夢見橫抱在懷裡,一張黑的不能更黑的臉上,掛著的事一雙帶著深深自責(zé)的眼眸。
“你要幹嘛?”楚菲菲不解的看著墨零御的舉動。
“回家?!睊咭谎鄢品疲阌е拤粢娤蜷T口走去。
“回家?夢見在發(fā)燒,你……”楚菲菲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硬生生被墨零御一個冷到徹骨的眼神震懾住,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墨零御的恐怖,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等等!”醫(yī)生擋在病房門前,阻擋著墨零御的去路?!八遣∪耍悴荒軒ё咚?!這樣會危及她的生命安全!”
“讓開!”墨零御的眼眸一瞪,露出一份徹骨的狠歷,濃烈的威懾力形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醫(yī)生狠狠壓制。
那一刻,醫(yī)生面露最原始的恐懼,全身顫抖著,接著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接著,墨零御在沒有任何人阻擋的情況下,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醫(yī)院。
“等一下。”楚菲菲一路追到醫(yī)院外,叫住了墨零御?!皦粢姇]事吧?”她只想知道這一點。
“……嗯。”墨零御沒有放慢腳步,不過倒是給了楚菲菲一點回應(yīng)。
在做夢的蕭夢見沒看到墨零御是怎麼帶夢中的蕭夢見回家的,也沒看到墨零御是如何治療的,但是過程中的痛苦她倒是有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在迷迷糊糊中,在做夢的蕭夢見似乎聽到了第三人的聲音,那是女性的聲音,聽著有點熟悉感,但又不是那麼熟悉,只是在這之前聽過而已的程度。
在做夢見的蕭夢見認爲夢中的蕭夢見到底爲什麼會突然暈倒高燒,爲什麼情況會那麼特殊,一定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也許知道一些,她就能弄清楚爲什麼她會深陷夢中無法自拔了。
可惜這夢總是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快進、跳躍,她感覺不到那股力量的惡意,但卻能感覺到那股力量的故意。
等夢境再次正常進行時,夢中的場景是一間很吵鬧的酒吧。
在做夢的蕭夢見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夢總是不讓她看到最關(guān)鍵的,卻總是讓她看到最日常、最平凡的,這一點是有意爲之,她能感覺到一股很強的目的性。
這家陌生的酒吧中,有左澈在,有墨零御和蕭夢見在,只是在說些什麼,目前在做夢的蕭夢見聽得不是很清楚,明明她的意識就在夢中的蕭夢見體內(nèi),這麼近的距離,卻什麼都聽不到,也真是奇怪。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做夢的蕭夢見漸漸的恢復(fù)了聽力。
“左澈哥?!蹦撑葾擺弄著妖嬈的身段,來到吧檯邊,故意坐在左澈的身邊,緊貼著的那種?!白蟪焊?,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麼???”她更加貼近左澈,響起甜的膩人的聲音問。
“我的媽媽咪呀……”蕭夢見全身一抖,雞皮疙瘩掉滿地,這聲音,甜的膩人,賤的要人命啊?!白蟪焊??一看就比左澈年齡大很多,真虧她好意思開口,哈哈……”她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著。
“是喝是笑你先一種?!蹦阌饶米呤拤粢娛种械墓?,免得她弄得到處都是。
“先讓我笑一會兒。”蕭夢見趴在吧檯上,手不停拍著吧檯,來發(fā)泄她忍不住的笑意。
不管蕭夢見再怎麼壓制她的笑聲,在只隔著左澈的距離下也是沒用的,某女郎A十分不爽的掃一眼蕭夢見,然後對酒吧內(nèi)自己的同伴遞過去一眼神。
笑夠了,蕭夢見手拿著一杯沒喝多少的果汁,坐在吧檯前的轉(zhuǎn)椅上轉(zhuǎn)過身,背靠吧檯坐著,倒黴的是,在她轉(zhuǎn)身時,正好有一位身材熱辣的美女路過,而她手中的那杯果汁正好撞在了熱辣美女身上。
結(jié)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灑了熱辣美女一身的果汁。
“啊……抱歉抱歉,趕快擦擦。”蕭夢見趕緊把杯子放在一邊,拿著紙巾就想幫熱辣美女擦擦衣服,但是當她的手即將觸碰到時,她卻突然停止,因爲熱辣美女真不愧熱辣,發(fā)育的真不是一般好。
“你是不是瞎??!真是的。”熱辣美女狠狠的瞪一眼蕭夢見。
“……抱歉,我真沒注意到。”蕭夢見**一下眉角,看在她理虧的份上忍了。
目的已達成,某女郎A正好趁這機會懲治一直在嘲笑她的蕭夢見一番。
“你剛在嘲笑誰!說誰年年紀大!?”某女郎A踩著恨天高,俯視著蕭夢見怒吼道。
這一吼倒是沒什麼,只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讓蕭夢見這幫人,瞬間成爲酒吧內(nèi)的焦點。
“你以爲這是道歉就能解決的是嗎?我這件衣服可是很名貴的,看你這樣,應(yīng)該連摸都摸不起吧。”熱辣美女輕蔑的一個勁兒白眼著蕭夢見。
“行,我?guī)湍阆聪纯偨o可以吧?!笔拤粢娚畛鲆豢跉猓瑴蕚錈o視熱辣美女的蔑視。
“哼,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的衣服向來都是送專業(yè)的乾洗店清洗,容不得一點損傷,重點是你破壞了我的約會,你賠的起嗎!”熱辣美女指著蕭夢見的鼻子,咄咄相逼中。
聽著熱辣美女的滔滔不絕,蕭夢見一直在翻白眼兒,她真的很想沒聽到,但無奈距離太近。
過程中,墨零御曾多次想要出手,但都被蕭夢見阻止了,因爲這種事讓墨零御出手,簡直就是對墨零御的侮辱,而且這些人……根本不值得墨零御出手。
“臭丫頭,竟然敢無視我”某女郎A戴著美瞳的眼眸中,正燃燒著不可遏制的怒火。
蕭夢見發(fā)現(xiàn),沒事兒找事兒的女人年年有,但是今年似乎特別多。
“我說兩位,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已經(jīng)道過謙了,是你們得理不饒人,能不能稍微有點紳士風(fēng)度?”蕭夢見覺得讓她們有風(fēng)度,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澳銈円欢ㄒ谧蟪好媲氨憩F(xiàn)的這麼……沒有涵養(yǎng)嗎?看來我說你比左澈年長是客氣的,應(yīng)該說你是殘花敗柳纔對?!彼男愿裢ǔ6际呛芷胶偷模騺聿幌矚g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但如果對方執(zhí)意糾纏,她也不是不能奉陪。
“就憑你也敢這樣和我講話!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某女郎A惡狠狠的我起拳頭。
“天高地厚……難道你知道嗎?”蕭夢見淡淡的反問?!拔冶緛硎窍肱隳泓c乾洗費用的,可惜這位不給機會啊,非要這樣不依不饒的。”她無奈的指指某女郎A說。
“你……”某女郎A眼睛一瞪,差點直接露出最醜惡的模樣。“哼,很好,那我就讓你嚐嚐得罪我的後果?!彼湫χ?,然後手一揮,酒吧內(nèi)突然涌現(xiàn)出一羣痞裡痞氣的人。
那羣人中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是善茬,數(shù)量粗略計算大概有十五人左右。
一羣人將蕭夢見圍住,但因蕭夢見和墨零御與左澈坐的很近,也就連帶著那兩人也被包圍了。
蕭夢見看了一眼,這羣人的年齡似乎都和她差不多,個個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著。
蕭夢見很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年紀輕輕的大好年華,爲什麼非要做這種事?
酒吧內(nèi)的氣氛突變,其他客人躲的老遠,生怕自己被牽扯到其中。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自知理虧就想用無力解決嗎?”蕭夢見看一眼兩位惹眼的女人問。
“我勸你知趣一點,按照讓我舒服的方式向我道歉,我或許還會大人不記小人過?!睙崂泵琅靡獾男χ?。
“什麼方式?”蕭夢見倒是想聽聽,這人到底能過分到什麼程度。
“跪下,道歉,虔誠的說你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惹我不高興?!睙崂泵琅钢杆媲暗牡孛?,高傲不屑的藐視著蕭夢見。
“沒錯?!睙崂泵琅c某女郎A對視一眼,然後點頭表示這方式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