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班組的風氣每況愈下,在班長的倡議下集體去打小姐,到了夜間路邊到處都是霓虹燈,到處都是按摩院足療館洗浴休閒中心,很多地方都有小姐,所謂的小姐都是大媽,生活出現了窘境的女人們,都是一些下崗的職工無力繳納養老金的一些人,還有就是年輕的沒有正式工作的女同志,爲了尋求一個吃飯出路,晚上娛樂場所做小姐。
張憋屈的班長主持開一個會,準備到娛樂中心集體打一個小姐,可是集體行動並不一定能夠省錢,10個人打一個小姐也要花費10個人的錢,每個人都要交套票錢。全班同志都點頭同意了,唯一有張憋屈不同意去打小姐,他認爲那不是個正事,可是經過班長的反覆說教,張憋屈的心裡聽了班長的鼓舞也是刺刺撓撓的。一衝動索性就也同意了。
班組幾個人鬼鬼祟祟來到了一個燈紅酒綠的門樓,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下幾個人就像鬼影一樣,鑽了進去。
張憋屈膽量比較小,中途就變卦(讀逛子guangzi)了,小姐剛服務到了一半,張憋屈跳起來要回家。班長極爲生氣,肺子都要氣炸了。
“你媽逼,張憋屈,你他媽簡直是喪門星,你要驚動了警察我們全完了。你不要服務就躺在那裡老老實實的等一會兒,一起走。”
小姐對張憋屈也是一臉的抱怨:“你的身上是一股什麼味道?怎麼有點像農村燒炕焦油煙的味道。”實際上小姐說的很對,就是那種煤化工產生中的煤焦油,張憋屈身上就是那一種煤焦油味兒。
小姐繼續說:“你們這幫缺德玩意把我身上整的一股怪味兒,我還給誰去服務?”
張憋屈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執意要走。另外也害怕這個事情敗露被人發現太磕磣。
張憋屈不怎麼會撒謊,撒謊是一個外行,總是怕回家以後愛人發現了蛛絲馬跡該怎麼辦?
張憋屈回到了家,老婆果然查出了蛛絲馬跡,張憋屈睡著的時候老婆偷偷摸摸的,檢查了張憋屈的內褲。過了兩三天以後,老婆一直追問:“那天你上哪去了?”張憋屈有一個蔫吧主意,一口咬定,說那一天就是加班去了。
老婆一直追問:“你那天加班怎麼沒有加班費,獎金也沒看到你多一分錢,以後下班就回家不準搖哪兒亂走。”
張憋屈唯唯諾諾的也不支一個聲,就聽媳婦沒完到了的數落著,簡直每一句話都刺痛著張憋屈的心。張憋屈渾身上下像針刺了一樣難受。
回到了班組裡面,大家臭不要臉的在一起回味著、討論著那天打小姐的事情,都開張憋屈的玩笑,都說張憋屈擠出來的膿水最多。僅僅這一條張憋屈名聲傳得就很遠,幾乎所有的人背地裡都知道了,都說張憋屈這個人,最騷。一時間男人的休閒成爲一種風氣,有錢的去休閒,沒錢的也去休閒。
張憋屈的愛人逢人便講,我們家老張最正經,從來不打小姐。每當鄰居們聽到張憋屈的愛人這樣的講,鄰居們都偷偷的捂著嘴笑、那笑臉,神情十分的詭秘。
工段長看張憋屈十分來氣:“一天你媽的逼的裝什麼正經?你tmd也去打小姐,別以爲我不知道!”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張憋屈心裡更加的憋屈,自己在心裡嘟嘟囔囔的唸叨“哎,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張憋屈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對著鏡子打自己的嘴巴子,總是認爲自己不爭氣,怎麼做了這麼一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