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著小雨,陰雨連綿。王博士的刀口也一陣一陣的發癢,就是刀口的縫合處專心的刺撓。
雨點兒,啪啪啪地砸在房頂和門窗。雨點兒當中還夾雜著冰雹,冰雹的個頭兒也不算太小,冰雹有點像山裡紅大小。冰雹的天氣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偶爾來幾片冰雹,不一定砸在哪裡,有的時候是東街有的時候是西街,有極大的局域性。
下雨的時候,王博士就是看看窗外:“哦,又下冰雹了,今年的莊稼完了。”
黎綵鳳:“你tmd嘴能不能不說話?就你一個人知道外面下雨了,你一個人知道外面下冰雹了?你哪裡那麼多的廢話?”王博士立馬就不言語了。
王博士對牀的大嫂接過了話題:“黎大姐,老王可真讓你操心的,你說你家老王的廢話咋就這麼多呢!唉,老王,你能不能不說廢話?”
黎綵鳳:“我們家老王就那雞巴德行,一天廢話可多了,廢話連篇的,一天天的淨說廢話,要不說廢話就能把他憋死?看你家大哥多好,一點廢話都不說。”
對牀大嫂:“我們家,他不說廢話,他廢話很少,他說廢話我就收拾他,不像你家老王,廢話連篇的一天一天的。誰道了,我最煩男人說廢話了,男人說廢話多墨跡一天一天的,你家老王的廢話還真不少,他盡說那些沒用的,他說沒用的,你煩不煩呢!”
黎綵鳳:“唉,能不煩嗎?攤上了他,也沒有辦法,一天一天的都給我煩死了,一天磨磨唧唧的,我最煩男人一天磨磨唧唧的了。”
兩個女人沒完沒了的說了下去。
王博士咳嗽了兩聲。
黎綵鳳:“你咳嗽什麼?事兒怎麼這麼多?”
對牀大嫂:“你家他事兒真多,真煩人。”
黎綵鳳給了王博士一個嘴巴子,然後用紙巾搽著王博士的嘴角:“你這老燈這麼煩人呢!對牀大嫂都說你墨跡,你說你磨嘰不磨嘰一天一天的。”
對牀大嫂:“你家老王平時也是這樣嗎?”
黎綵鳳:“他平時就這個熊樣兒,總是讓人伺候著。”
對牀大嫂:“哎喲,我可真是夠你受的。”
黎綵鳳:“你家大哥的點滴瓶子沒有藥了。”
對牀大嫂:“沒事,你不用管他,沒有藥的時候,他自己會拔針頭。”
黎綵鳳:“那自己拔針頭也不方便呀!”
對牀大嫂:“沒事他自己能,他在家都是自己給自己扎呢!”
“哦,你家大哥可真優秀。”
對牀大嫂神采飛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嫂的愛人,自己在那裡拔針頭,不小心滴了幾滴血在牀上,這下可惹惱了這位大嫂。
叮叮咣咣就是一頓大嘴巴子,一頓神雷。
對牀大嫂:“你媽個逼的,你還能幹點啥?你給牀上弄一下血,一會兒護士小姐來了又得逼吃逼吃的,你煩不煩?”
王博士翻了翻白眼兒,閉上了眼睛,喘著粗氣,頭門兒冒著汗發著高燒。對牀大哥臉被打的通紅,臉的兩側都是五指山,漲紅著臉不敢出氣。
黎綵鳳:“大嫂,你的脾氣可真爆。”
對牀大嫂:“這算什麼呀,我打他就是個玩,……”嘴裡說著,手上批次啪嚓,給她的丈夫又是一個神雷。
大哥的眼角頓時就起了眵目糊。
外邊的天氣陰沉沉也看不出來什麼時候有一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