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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虛無的道路

“她死了?怎麼死的!”我的心就像被匕首刺穿了一樣,雙手發涼,身體冰冷到了谷底,這個打擊對我來說也太大了!

楊於勝沉默不語......

我想再一次追問他,他回過頭衝我擺了擺手,悲傷的說道:“抱歉,程遠,忘了剛纔我說的話吧......”

看到他悲傷的表情,似乎不願再提及過去的往事來刺激他的內心。所以,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心想:等以後有機會再詢問吧。

“明天你還會來醫院吧?”他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問我道。

“嗯......我倒是有這個打算?!?

“好,那我在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你,可以吧?”

“我知道了。”

“好,那麼明天見?!?

......

我滿腦子疑問的回到家中,心緒久久難以平靜。對於小靜的死我有很多疑問,這個楊於勝似乎是知情的。但對於我和小靜,我們兩人約定的內容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看來還是有許多的謎底沒有解開......

......

第二天。

3月31日(週三)。

今天必須得去診所了。

我來到鵬飛診所,前臺依舊是那個女接待。

“請問,我能見一見胡醫生嗎?”我問她。

“哦,你是之前那個......唔,抱歉啊,現在是醫生的門診時間。我會通知他的,你能等到門診時間結束後再來嗎?”她頗有些爲難的回答道。

“是這樣啊,那我過會兒再來,謝謝?!?

我失望的走出診所。心想:看來,要在非門診時間來會比較好啊......

也差不多該去醫院等楊於勝了吧......但是,見了他好像也不能提及小靜的事......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昨天楊於勝和我吃炒飯的那家小店......

在我的記憶裡,好像是有要等到楊於勝回來之後,請他吃澆汁炒飯的片斷,約定好的地點......應該就是這家店。

我邁步走進小店。

店員:“歡迎光臨?!?

我禮貌的點點頭,走到點餐檯前,“我看看......我要這個?!?

餐畢,我走出小店,來到醫院昨天和楊於勝碰面的地方,他已經在那裡了。

“嗨,你來晚了?!睏铎秳贌o精打采的說道。

我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神神秘秘的對他說道:“於勝,你看這個......”

他把紙接了過去,正反面看了兩眼,奇怪的問我:“這是什麼,收據?”

“我剛纔去吃飯了?!?

“你這是吃了早飯纔來的啊,怪不得遲到了?!彼煿值?。

我感慨道:“那家炒飯真好吃??!”

“嗯,是啊,怎麼了?”他不解的問道。

“不過我今天在那家小吃店吃的只是普通炒飯。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吧!就是澆汁的那種!我請你!”我笑著說道。

“莫非你就是爲了說這個......請我吃澆汁炒飯,纔去吃飯的?”

“很奇怪嗎?”我一臉壞笑的說道。

“噗~~哈哈哈哈!好啊,下次你請我!約好了啊!”楊於勝忍不住笑了出來。

冷笑話過後,我們二人竟然沉默無語,相對無言......

“於勝......我喪失了大部分以前的記憶......但是我一點點的回想起來了,包括你的事情.....”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楊於勝也說:“我就知道,你還是原來的你。抱歉昨天說了奇怪的話。話說回來......程遠,我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

“什麼事?”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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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對我說:“借一步說話吧。”

我們來到醫院的庭院,這個時間這裡幾乎沒有人。

“昨天我說過了吧,有關7年前的事情。”楊於勝說道。

“嗯,說到有一場事故來著。”

“是的,自那以後......7年前在這個醫院的人幾乎都不見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完全沒找到醫院以前樣子的人......但是,這又怎麼了?”我問道。

“我知道一點原因,7年前那場事故後,這個醫院被指定爲地區先進醫療設施機構,然後重生了。醫院爲此召集了衆多優秀人才,以前的職員似乎都離職了?!?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但是,只有負責楊迪所在的那一層的主治醫生是個例外,一直都沒有被換掉。程遠,你覺得這是爲什麼呢?”他反問道。

我想了想,回答說:“這個......因爲他負責的是......疑難雜癥吧?”

“嗯,我最初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過了半年後,來了一個新的實習醫生,他叫徐海,是個非常溫和且熱心的人,於是我和他成了朋友。他常會和我發牢騷,比如實習真艱難啊,或者早會真噁心之類的。然後就這樣,過了2個月......某天晚上,我偶然聽到徐海醫生在大聲逼問著楊迪的主治醫生,他說:‘你爲什麼要對患者見死不救!給我看看那個房間的資料!爲什麼要瞞著我!’然後,第二天......徐海醫生就從醫院裡消失了......程遠,只有楊迪的主治醫生留在這個醫院,你不覺得是有什麼原因嗎?”

“的確,那個徐海醫生說的話很令人在意,而且我覺得他第二天消失了,肯定不是什麼偶然。不過這種事情,和你的親人,或者更加年長的人說說豈不是更好嗎?”我提議道。

“我說過了......拋棄了楊迪的雙親,大學的老師,只要是能幫忙的熟人我都說過了,但是不管是誰,聽到後都沒有行動......好像是因爲經營醫院的億達集團勢力很大的原因。這和去家附近的餐館找茬可不是一回事?!?

“於勝,我不是想懷疑你的判斷,但是徐海醫生說的見死不救,未必指的就是楊迪吧?!?

“不,他們說的就是楊迪的事情,雖然他們說話的內容很複雜,有些地方我也聽不太懂,但絕對是楊迪他們LMD患者被見死不救的問題,不會有錯?!?

“這樣啊......”我應道。

“這還沒有結束呢。我在那之後,四處尋找徐海醫生想問他情況,而且成功了......”

“然後呢......”

“很久不見的徐海醫生,見到我後,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問我說:‘你是誰?。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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