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孩兒,現在卻成了血人,毀容了的樣子慘不忍睹,卻還在笑著對飛鷹說:“謝謝……哥哥……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的事情以後少做!”飛鷹哼的一聲,然後看向少卿。
少卿急忙上前,從自己的醫藥箱內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喂到白小白的口中:“這是可以穩住你體內傷勢的,專門爲半人半妖而煉製的靈藥,有奇效,你趕緊煉化。”
“謝謝你……神醫?!卑仔“籽t的大眼睛非常暗淡,又對我們說:“快去找……小邪,我有哥哥,沒事……”
看到這樣的白小白我心酸而疼痛不已,葫蘆祖宗抽抽噎噎的拽著白小白的一根手指:“小白,你以後就是除了林果、赤離、葫蘆巴巴以外,祖宗最重要的人了。你一定快好起來,然後你所有的願望我都替你滿足,絕不推諉。”
白小白扯著臉頰一笑,然後一句話都沒說,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少卿又取出了另一個瓷瓶,倒出了兩粒藥丸給飛鷹。飛鷹也不多問,二話不說就吞了下去。
少卿喃喃的說:“毀容了可不行,要修復啊……你們等我,我回藥鋪去取藥。”說完少卿快步出了屋子。
之前照顧白小白的那個妖嬈的女人走上前幾步,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血人似得飛鷹,嘖嘖的搖頭:“還真是傻頭傻腦的呆瓜妹子,和裝成冰山似的善良哥哥啊,外界一向不是傳言你們同父異母有間隙,兄妹不和的嗎?”
飛鷹冷眼看著女人:“你話太多。”
女人呵呵一笑:“我瑰玉今天可是見識到了,爲了幫助外面一些不相干的人,這兄妹兩個變成這樣,嘖嘖,是說你們傻好呢?還是重情重義呢?”
女人自報了姓名,我們心中瞭然,原來這個就是掌管結界的瑰玉教授。
瑰玉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最後落在飛鷹的身上:“飛鷹啊,你還是想好怎麼像上面交代吧。逼迫我瑰玉強行打開結界可不是小事,說不定你小命不保哦~”
我聽得一驚,連忙說道:“瑰玉教授,飛鷹教授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故意強迫你,你不要爲難他,你需要什麼?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滿足你……”
飛鷹冷哼一聲:“你們既然已經進來了,還不快滾出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
瑰玉突然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看著我說:“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孩兒呢,我逗你呢,放心吧,我和飛鷹的關係可不一般,別的就用不著你們操心了,走吧?!?
我有些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也識趣的沒有再多說。
赤離看著白小白說道:“小白,你安心休息,我們救回了巴巴就來看你?!?
白小白沒有迴應,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在煉化少卿喂她吃的藥丸。
我們衆人對視一眼,都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這一夜當真是有驚無險,得知白小白沒有事,所有人提懸的心也都放下了。
鯉魚看著我胸口的傷痕,心疼的說:“你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傻呢?我可以躲開的,你非要衝過來當肉盾,白受這罪?!?
我嘿嘿一笑,一邊走腦袋一邊靠在鯉魚的肩膀上:“這樣不是更顯得我在乎你嗎?”
鯉魚瞪我一眼:“真的沒事?別硬撐著,救了這個倒了那個,我們損失可就大了?!?
我點點頭:“放心吧,沒事,一點小傷?!?
我看了一眼胸口,就是皮膚破了,冷風吹進來,全身都遍體的寒涼。
我和葫蘆祖宗在前頭帶路,一直往小邪的家中走去。
後面的幾人議論紛紛,孫胖子說:“我印象裡的機構和科學實驗室似的,結果怎麼和橫店影視城是的呢?這麼多的古建築,而且還和一個鎮子似的……”
陳竹子也感嘆說:“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機構竟然是這個樣子。真意外。”
後面的人議論紛紛,我的精力卻不在那上面。
機構的夜晚有宵禁,那也就是說晚上街上不能走人,會有人巡邏。
只是我們走這一路下來也沒看到一個巡邏的,況且之前結界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驚動其他人。
這說明了什麼?
我想到了瑰玉教授,她說和飛鷹關係匪淺,估計是她幫著瞞天過海了吧……
不及細想別的,我們已經到了小邪家的門外。
白日時候院內的葫蘆架子已經不見了,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
吳威打頭,一腳踹開了房門,我們所有人都衝了進去。
漆黑的室內,我突然聞到一陣腥味隨著突然襲來的勁風鑽入鼻孔,眼前紅光一閃,我下意識大叫一聲:“大家小心,退後!”
孫胖子反應極快,立刻撐起了龜甲防禦。
只聽噹的一聲,彷彿兵器交接的脆響,有什麼東西砍在了防禦罩上。
赤離隨手一揮,屋內的燭光登時亮起。
只見在我們面前的地上,有一個大號的紅蠍子,蠍子尾高高的翹起,鋒利如刀,剛剛就是它突襲了我們。
“蠍子精!你把兒子還給我!”葫蘆祖宗憤怒的大叫一聲!
“小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把葫蘆巴巴還給我們?!背嚯x也心急大喊。
然而面前的紅蠍子只是挪著小心謹慎的步伐,豆大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們,防止隨時的暴起。
我目光在屋子內快速掃視了一圈,並沒有見葫蘆巴巴的身影,我也有些急了,皺眉道:“小邪你摸著良心自問,我們除了那個誤會哪裡對不起你?況且你還傷了赤離,咱們也算扯平了,葫蘆巴巴那麼小,你爲什麼要動它?”
紅蠍子一擺尾,冷冷地說道:“我小邪還有一個綽號,白小白沒告訴你們嗎?我也叫暇眥必報。你們怎麼對我,一個眼神一個語氣我都記得,得罪的豈止是那個紫葫蘆一事?”
我心下一默,她說的不會是那日在辦公室裡面所聽到的事情吧?
“你還敢提白小白!”
鯉魚鏘的一聲拔出斑斕猛虎大刀,怒指小邪:“你知道白小白變成什麼樣子了嗎?那滿身鮮血的樣子你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心疼嗎?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噢~怪不得呢,我說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呵,難道說白小白還沒死?那她也真夠命大的了?!毙⌒氨錈o情的笑了一聲:“她就該死在陰煞結界陣裡纔好呢,多管閒事!”
這一聲笑,一句話彷彿遷怒我們的那一根線,所有人都憤怒了。
砰的一聲!語嫣踢到就近的一個板凳:“攔住她,我們先找葫蘆巴巴,少和她廢話?!痹捖湔Z嫣大步衝向裡屋而去。
“你們敢!誰也別想進去!”帶著劇毒的蠍子尾一陣晃,身上黑紅之光暴漲,擋在了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她這樣一做,更預示著葫蘆巴巴就在其內。
其他人自是不能再等,紛紛抄起兵器衝了上去。
一時間小屋內光彩炫耀,澎湃的能量逼人。我身負重傷,不得以不退到外面,以免被誤傷。
我擡頭看了一眼機構的月亮。
和外面世界的沒什麼兩樣,圓的彷彿是一張擡手可得的圓餅似的。
小屋內不時砰的一聲大響,戰鬥激烈。
一道人影先飛了出來,是狐貍精,跌在地上連忙爬起來又要往裡衝。突然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微微一怔。
原本我們十多個人圍攻一個,這樣看似以多欺少,卻一直小沒能將她拿下。
因爲恢復本體的小邪不但蠍子尾如刀鋒利,全身都負有劇毒。
之前少卿說過,小邪會很多毒,下在赤離身上的還是有解的。然而有的毒卻是沾上就致命,來前少卿還仔細的叮囑過不要惹怒她,心平氣和的談話。
不然硬碰硬,以她的脾氣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我深吸了一口深夜的涼氣,胸口陣陣的悶疼。
飛鷹那一爪看似傷了皮肉,其實手上還帶著陰煞結界陣的煞氣,觸之瞬間傷了臟腑。
若不是他也有所察覺及時收手,只怕我那條小命就當場嗚呼了。
對峙的場面再次形成,怕她的毒傷了我們的人,孫胖子一直維持著龜甲防禦。
鯉魚刀鋒迴轉,刷的一下閃過,小邪頓時慘叫一聲。
一條蠍子腿竟然是被鯉魚給砍斷了,只是斷裂的地方又快速生長出一隻。
其餘人都是一愣,沒想到小邪竟然還有這麼變態的功能。
她陰邪冷酷的大叫:“你們就盡情的傷我吧!你們每傷我一分,我就將疼痛加在那個葫蘆巴巴身上一分,我疼,它也要疼!我死,它也必須死!”
赤離和葫蘆祖宗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小邪的鞋子臉沒什麼表情,只是語氣陰冷極了:“不相信?呵,那你們大可試試?!?
“你!”葫蘆祖宗大怒,然後身體化作一陣橙黃光影,嗖的一下,利用身體小的優勢就要從空隙中鑽入裡屋。
結果嘭的一下,門口竟然還有結界,葫蘆祖宗直接被光芒四射的結界給反彈了回來。
“別白費力氣了,早就放著你們呢。這裡間的屋子我可專門請人佈置的結界,一般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只要等到天亮就好了,它們彼此融合,從此不分你我,呵呵,是它活還是它死,那可就要看命運的造化了?!?
小邪的話我們都沒聽懂,但正是因爲沒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然後葫蘆祖宗和赤離變的恐懼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