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
鯉魚竟然送我戒指,送我戒指代表什麼?還是情侶戒指!
雖然我們兩個已經確定了關係,但是此刻我還是幸福的不知如何言語。
鯉魚估計也是消氣了,這會兒扭過頭看了我一會兒,笑道:“喜歡?”
“當然!喜歡!非常喜歡!”
我立刻給出肯定的答案,滿臉的歡喜,沒有一絲一毫作假。
“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的裡屋。鯉魚……”我眼睛晶亮的看著鯉魚,朝她伸出了手。
鯉魚微微一笑,自然的就朝我胸口靠了過來,被我抱了個滿懷。
葫蘆祖宗吃的滿嘴奶油,一瞧我們兩個這樣,小葫蘆皮刷的一下紅彤彤的,然後扭頭就朝衛生間跑了過去,一把將門關上了。
我心想葫蘆祖宗真是太識相了,明天我一定要好好誇讚它一番。
然後排除雜念,深深吸了口氣,懷中的氣息清甜暖心,叫我忍不住收緊了雙臂。
鯉魚靠在我的胸口,突然開口:“林果……你剛剛,是不是覺得我挺小氣的呀?”
“哪有?你要是真的毫無反應我纔是傷心呢。”我說著真心話,滿臉幸福的說:“你吃醋我纔開心呢,證明你在乎我。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我蛋糕,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立馬斷絕了對方的心思。”
“哼!你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思?少自戀了。”鯉魚嬌哼一聲,從我懷中直起身來,笑道:“你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呢?臭美。”
我哈哈一笑,也不反駁。
我把戒指拿到我們兩個中間,看著鯉魚說:“我們第一對情侶戒指竟然是你買給我的,那我就幫你帶上吧?”
鯉魚點頭,然後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到我面前。
我取出了盒子中的女款戒指。製作非常精美細緻,光滑的表面上,鑲嵌了一顆小小的鑽石,亮晶晶的。
我將戒指緩緩的戴在了鯉魚的無名指上,然後自覺的伸出我自己的手到她面前。
鯉魚一笑,也取了戒指,緩緩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我們兩個將戴了戒指的手指往一塊一放,又互相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都笑了。
我真的是非常開心,再次將鯉魚抱在懷中,緊緊的抱著:“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鯉魚。”
鯉魚也反手將我抱著,她側臉靠在我的胸口:“我聽見你的心跳了。”
然後調皮的伸出一個手指,開始在半空中劃著我心跳的頻率。
我低頭在她發頂落了一個吻,真心覺得,這一刻到永恆該多好。
鯉魚突然開口說道:“林果,你不要動。”
我以爲她是想更清晰的聽到我的心跳,滿口答應:“好,我不動。”
鯉魚低低的聲音說:“窗口,有個人影,你看看是誰。”
我心下一動,臉上笑容不減,佯裝和鯉魚說話的樣子,眼角餘光往窗口一瞥——果然有個人!
一身黑衣,籠罩在夜色中,讓人看不太清。
若不是趴在窗口太近,顯出一張臉來,估計也是看不太清的。
那人似有所察覺,我剛一轉臉看去,它嗖的一聲已不見了蹤跡。
我和鯉魚同時動了,撲倒窗口向外一看,只有略微卷蕩的風,夾雜著一根灰騰騰的羽毛,徐徐向樓下飄去,不見任何人影。
鯉魚看我道:“你看清了嗎?是誰?”
我眉頭皺著,搖了搖頭:“應該是和剛剛門口我追出去的那個是一個人。沒看清,對方警覺性太高。”
葫蘆祖宗這時候突然從衛生間蹦躂了出來,看到我們兩個趴在窗口,它笑嘻嘻的說:“幹啥呢?看月亮呢?”
我搖了搖頭:“不知是招惹了個什麼東西,神出鬼沒的。”
鯉魚揮手把窗簾拉上:“管他是什麼東西,睡覺吧。”
說完就爬上了自己的上鋪,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我看著空空的雙手,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是窗外有人偷窺,我還能再抱一會鯉魚。
掃興啊,掃興!
我想著那飄下樓的羽毛,眉頭又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帶著一絲疑慮,伴著夢境,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葫蘆祖宗就連滾帶爬的從被窩裡面鑽了出來。
它噼裡啪啦的從牀上蹦到地上,砰翻了水杯,砰的一聲碎響將我和鯉魚都吵醒了。
我揉著眼睛看它打醉拳似的在地上畫圈,道都走不直溜了:“祖宗,你幹啥啊?”
葫蘆祖宗小手捂著腦袋,哎喲了兩聲:“起猛了,好暈……不行,我剛剛做夢葫蘆巴巴被人拔了根,我得去看看我兒子,我擔心呢。”
說完緩了口氣,不晃了以後急匆匆的奪門而出。
我也睡不著了,起來洗漱。
鯉魚把窗簾拉開,此時天外還灰濛濛的,沒有完全亮起來。
葫蘆祖宗一去不回,我有點惦記它,就沒跟鯉魚一起去打拳,直接奔著辦公室走去了。
整個妖怪高中還處於沉睡中,道兩側的路燈還亮著。
我走著走著突然擡起手來,看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一顆鑽石在黎明中散發著明亮璀璨的光芒,直照耀到了我的心底。
我忍不住笑了,在戒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我一路來到辦公室,房門虛掩。
我推開門一看,屋子內門窗封閉,發悶的氣味中又帶著一絲草木的氣息。
屋子裡非常暗,我把燈一打開,就見葫蘆祖宗靠著花盆正酣然大睡。
我有些無奈,走過去把它從睡夢中拎了起來。
葫蘆祖宗哎喲哎喲的大叫,然後清醒過來:“林果你拽我手幹啥啊,脫臼了,脫臼了!快鬆開!”
“你不是說你兒子被人拔了根嗎?你咋還在這睡的這麼香?”我有點無奈的問道。
葫蘆祖宗擡頭看了一眼葫蘆巴巴安然無恙的躺在花盆裡,它鬆了口氣:“我那不是做夢嗎。做夢……做夢……”
說著眼睛又開始畫圈,迷迷糊糊的又要睡過去。
我直接把它往胸口一揣,轉身往外面走去。
葫蘆祖宗在我胸口裡喃喃的說:“林果啊,不然把我兒子也搬到咱們寢室去吧?不然我總惦記著它,覺都睡不好。”
我哼著說:“還沒做爹呢,就開始操著一個做爹的心了?”
“那你看,這不是親生的嗎?我要是不惦記著,誰還能惦記著?”葫蘆祖宗打著哈欠說道。
“那你搬歸搬,回頭澆花弄草的這些事你可別指望我啊,你自己弄。”
“好好好,自己弄就自己弄。”
葫蘆祖宗滿口答應,然後困的哈欠連天,又睡了過去。
葫蘆巴巴搬家了,搬到了我們寢室,葫蘆祖宗有了新的樂趣。
讓我陪它到書店裡面各種蒐羅篩選,給它兒子選胎教全集,選幼兒故事大全。
買了一大摞的書,堆在書桌裡,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給兒子胎教上面。
我看的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
同時也在幻想著,將來有一天,我也有女兒或者兒子的話,是長的想我呢?還是像鯉魚呢?
我是不是也會像葫蘆祖宗這樣,滿心熱血沸騰的給孩子胎教?
鯉魚大肚婆的樣子應該很好笑,不過她要是有了孩子,估計就無法在打拳了……
嗯,太激烈的運動對孩子不好……
我越想越離譜,忍不住就咯咯笑起沒完。
鯉魚在我旁邊,嘴裡叼著根油條,手裡拿著杯豆漿,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你傻了什麼呢?笑的我毛骨悚然的。”
呃……
我回過神來,連忙擡手揉了揉笑僵了的臉,以掩飾我幻想鯉魚懷孕模樣的尷尬。
我臉忍不住就紅了,不敢擡頭看鯉魚。
就在這時,我眼瞧見八岐眉頭緊鎖,自遠處走了過來。
路徑我和鯉魚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我們兩個一眼,滿腹心事的樣子。
前面就是單槓的桿,八岐還繼續往前走。
我和鯉魚對視了一眼,然後連忙站起來將他拉住:“八岐,你幹什麼呢?一會兒腦袋都撞單槓上了。”
八岐猛然回神,一看是我,連忙啊了一聲:“林果啊……我沒注意,你什麼時候來的?”
“什麼我什麼時候來的?我早就在這裡,你咋地了?一臉心事?”我納悶道:“不是生病了吧?”
八岐聽我這麼一說,臉突然就白了。
它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鯉魚一眼,突然一伸手,抓著我的胳膊叫道:“林果,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詫異道:“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是我的家事,私事,你能幫我嗎?”八岐似是怕我拒絕,連忙又說:“我真的是六神無主了,我毫無辦法了,這些天我過的渾渾噩噩,絞盡腦汁我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我真的是沒有主意了……”
“好好好,你先不要激動。”我安撫著八岐的情緒,看著他一個一米八十多的大高個子,比我高出一腦袋多,卻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祈求著我。
“到底是什麼事,你先給我說,我聽一聽。”
八岐臉色有些蒼白,緩緩說起了他的心事。
原來是八岐和他爸爸許多年前一直遊山玩水的,四處遊蕩。
他們結實了許多的朋友,也有不少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