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叫卑鄙的我呢?
聽了路人的說法,我就知道我想的絕對沒錯,王賓我雖然不認識他,他也沒有招惹到我,也沒有打過我的舍友,一個幾乎跟我毫不相干的人,但他的名字存在與那張戰(zhàn)書上,我就第一個找上了他。
因爲他這個人口碑差,沒什麼過鐵的兄弟朋友,也沒什麼小弟,甚至沒什麼願意幫助他的人,而且他是那些人中的一個,他最好對付,對付他又能起到殺雞嚇猴的效果,所以我的第一個目標自然而然地就選擇了他。
是不是很操蛋?我是不是很卑鄙?
變成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我的心裡其實也有過掙扎,有過無奈。
十幾個人來到了王賓那個宿舍的門口,氣勢沖沖的表情讓宿舍裡的人微微有些慌亂,也有些疑惑。
“你們過來幹嘛?找誰的?”宿舍裡一個人最先站出來問我們。
“我們是過來找王賓的。”這邊我回答到。一邊說著,我還把那張戰(zhàn)書拿了出來,在他們眼前一晃:“我們跟王賓有仇,而且他已經(jīng)跟我下了戰(zhàn)書了,約著打羣架,說時間地點隨我定,所以我們就過來找他了?!?
約戰(zhàn)書只是讓他看了個大概,然後直接伸手從下面指出王賓的名字,讓那個人看了看我就收起來:“這只是我們跟王賓的個人問題,我們也不會在你們宿舍裡打架,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沒錯,上面說了,要打羣架,限定今天,然後時間地點隨我選,那就隨我選嘍!所以我選擇了現(xiàn)在,選擇了在這裡,選擇了王賓。
立即就看到宿舍裡有個人慌了,眼神在瞬間就緊張起來,震驚又憤怒地盯著我,跟其他人臉上無所謂或者戲謔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約架?行,有本事。”而跟我交談的那個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臉上表情平淡,壓根沒有插手的打算:“他的私事我們不插手,不過一會出去解決,別在宿舍裡打,別打壞了宿舍裡的東西,而且我們該午睡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了,該幹嘛幹嘛去,就好像捱揍的根本不是他們宿舍的人一樣。
還有宿舍外面,早就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是滿臉看戲的表情,這時候就算王賓有那麼個別的朋友,估計也不敢站出來了吧?
看來我的選擇一點錯誤都沒有,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不錯。
我這有把目光放到王賓身上:“是你自己跟我們出來,還是等著我們把你拉出來?”
有些人,就算是我沒有見過他,也能在人羣當中一眼認出他,因爲他們活得實在有些顯眼。
王賓臉色更加難看,不過倒是沒有露出多少的畏懼,只是陰沉著臉色,臉上的肌肉也在憤怒的牽扯下顯出道道的條紋:“你就是徐亞天吧?行,你小子夠狠,我還當你不敢過來呢,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我沒有跟王賓廢話的意思,因爲這個人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人,我絲毫沒有跟他多接觸的意思。
我也不廢話:“王賓他自己不出來,大家?guī)兔Π阉鰜戆??!?
我話音剛落,宿舍裡早就急不可耐的一羣人當場就衝了上去,要將王賓給拿住。
剛纔一直沒有對王賓進行什麼瞭解,因爲感覺這人實在沒什麼值得寫的,反正只出場一次的人物,不過想想還是稍微寫下吧。
頭髮偏長,臉蛋偏瘦,嘴脣很薄,下巴略尖,一雙眼睛略顯細長,發(fā)起怒來的樣子看著挺陰險。
身高偏高,體格中等,但是裸露出的胳膊上能看到些肌肉棱角,應(yīng)該打過不少架,挺有經(jīng)驗,而且接下來他的表現(xiàn)也說明了這一點。
宿舍裡幾個人一起朝著他衝了過去,但是最先衝過去的兩個人竟然沒有能夠拿住他,反而被他撂倒一個,另一個也被他借勢退了出去。然後他不但不躲閃,發(fā)而是朝著我們的人羣中衝撞了過來。
都以爲這傢伙是要跟我們打架,但他卻又被他最先露的兩手給驚到了,舍友們一個個擺開架勢,就要應(yīng)戰(zhàn),這才發(fā)現(xiàn)這傢伙根本沒有跟我們對戰(zhàn)的意思,竟是身手相當敏捷地從人羣中穿了過去,就要逃跑。
可是,門口圍觀的人太多了,徹底將門口給堵死了,之前他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這時衝撞過來,門口的人也來不及躲開,王賓直接撞在了人羣,頓時摔倒在地上,這才被趕來的舍友給拿住。
我微微搖頭,這個王賓大概是能打,但也只是比尋常人要厲害一點的程度,比起王龍那個層次差遠了,否則也不會直接就要逃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我的舍友們給收拾了。
抓住了,接下來就是打了。舍友們在門口摁住王賓,也不將他往外拉,直接在門口就開始了暴揍。
那王賓挺有自知之明,也不反抗,只是雙頭保護著腦袋,儘量蜷縮起來,稍微保護下自己。
可舍友們是帶著憤怒過來的,剛纔來之前我就交代過,既然要打,那就絕對不能留手,要打出氣勢來,要打得對方不敢再找我們麻煩。
舍友們也是真的沒有留手,一通拳頭拳腳不帶半點留情,差不多十個人圍著王賓一個人揍,幾乎每一秒他都要承受四五次拳腳。
那天,我們把王賓打得很慘,連一邊看熱鬧的那羣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邊嘀咕著勸說:“差不多就得了,別真把人打壞了?!?
那時候,王賓本人已經(jīng)被我們打得脫力,因爲捱打真的也是個很消耗體力的活,甚至比打人更消耗體力,尤其這十幾個人圍著他一個人揍。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力氣,漸漸沒法護住自己的身體,甚至沒力氣蜷縮,軟軟地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舍友們見他成了這個樣子,也的確差不多了,這才停手。
但是,這時候我卻說話了:“還不夠?!?
這話有些冰冷,有些冷酷,有些無情,舍友們當時就愣住了,就連那些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卻繼續(xù)說:“把他衣服扒了,在這個樓層溜兩圈?!?
“我草,要不要這麼狠?”說話的是個無名的圍觀羣衆(zhòng)。
我直接給他答覆:“已經(jīng)有三名舍友進了醫(yī)院或者醫(yī)務(wù)室,你說我要不要這麼狠。”
事情雖然不是王賓做的,也不是他們中某一個人做的,王賓甚至都沒有參與到其中。但至少王賓是他們一夥的,戰(zhàn)書裡有他的名字,這事情就可以算在他頭上。
反正那些不明所以的吃瓜觀衆(zhòng)也不會懷疑,反正舍友們也不會說出來解釋。
我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想欺負我們,我們可以忍一忍,不過欺負地太過了,就得讓他付出代價,否則他這種人永遠不會有記性!扒他衣服,遊街!”
那天,舍友們在我的要求之下,真的罷了王賓的衣服,兩個舍友扯著他的兩條胳膊,在整個樓層裡拖著行走,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
我要做的,就是以鐵腕一樣的手段,雷厲風行地給自己立威,敲山震虎!我要讓那些人感到害怕,感到我不是好欺負的,讓他們不敢過來欺負,否則這樣沒完沒了下去,先輸?shù)目隙ㄊ俏摇?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爲什麼會做出那種選擇,而且有著漸漸朝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或許這只是被他們逼迫下無奈的我,或許這是另一面的我,也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我。
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這就是那個卑鄙狠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