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碗,我們一家三口坐在客廳看電視,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面,我能和老媽老媽安逸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對了,老爸老媽,明天晚上我們要到小蝶家裡去。我上次去過一次,聽小蝶的爸爸說你們十年前就認識了,怎麼回事?”我對這件事一直好奇,所以趁著這機會問個明白。
老爸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他回憶道:“那個時候小蝶的爸爸在文化局工作,我在考古研究所,當時我在考古工作上出了點麻煩,上面因爲點問題文件沒批下來,幸好那時你莫叔叔暗中周旋才把文件批下來,這件事我很感激你莫叔叔,所以我們成了朋友,之後也沒少麻煩他。哎,誰想到他現在都當了市長秘書。”
老媽也笑道:“是啊,當時我們兩家經常走動的,只不過當時沒有帶上你和小蝶,所以你們纔不認識。要是早點認識,攀個親家也不錯啊!”
“老媽,你又來了。”
老爸乾咳兩聲,道:“的確是這樣,當時我們都有這個想法。”
“你們就別打這個主意了,人家小蝶現在有未婚夫。”
“我聽說了哦!小蝶不喜歡她的青梅竹馬,倒是對你一片癡心,你爲什麼不能接受小蝶呢?”老媽拋出了這個老問題,但對我來說卻需要一個新的答案。
爲什麼我不能接受小蝶呢?有些人縱然和你很親密,但某些關係是不能隨著親密度而改變的,例如我和小蝶,我本來就拿她當成妹妹,讓我突然和她交往,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兄妹就是兄妹,情侶就是情侶,關係不能混亂,如果混亂了就是曖昧。我不想和小蝶搞這種曖昧關係,我的心裡只有思茜。
這番言論我當然要對老媽說上一番,讓她打消這個念頭,讓小蝶好好地當她的乾女兒得了,別老想著讓小蝶當咱家的兒媳婦。咱家的兒媳婦只能是藍思茜,別的女人不行。
可老媽卻不這麼想,她想了想道:“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就可以成爲情侶,你們就可以交往。更何況你們接觸時間很短,說不定多接觸一下你就會發現小蝶的可愛,你就會喜歡她也說不定。現在還不要下這個結論,至於那個藍思茜,我沒見過,沒法比較,但現在我還是喜歡小蝶。”
“你別急,明天就能見到了,思茜明天會去小蝶家。好了,我該去打工了。”
“小心一點啊!”老媽在我臨走前說道,這句話我可是很少聽到,所以感覺特別溫馨。
來到酒吧,也許是幾天沒有看見我的關係。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風流韻事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老闆娘那雙媚眼老是在我身上飄來飄去,酒保倒是一點也沒變,那張臉依然冷漠。但見到我來了,還是說了兩句話。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學校有事情忙。對了,老闆娘,國情幾天學校要去日本旅遊,所以我就不能來了。”
老闆娘臉色突變,但只是一瞬間,接著笑道:“沒關係,你去吧。”
今天似乎過得很快,而且酒吧裡的人也很少,不到十一點就打烊了。等我從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老闆娘把我堵在門口。此時酒保和其他服務員早就走的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老闆娘提前放他們走了,還是怎麼樣,總之在我進更衣室之前,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老闆娘迷離地眼神看著我,雙手環住我的脖子,曖昧地道:“寶貝,今晚陪陪姐姐好不好?這幾天你都不來,姐姐我很寂寞的。”
不知道爲什麼,老闆娘總是來招惹我。我上次就已經告訴過她,我有喜歡的人了。雖然她言明不用我負責,可我真的害怕我會對這種曖昧和肉體關係上癮,一旦上癮我就會無法自拔 的。我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不能,絕對不能沉淪。
我推開老闆娘,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任寬。”老闆娘的厲聲在我身後響起。
我突然站住,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於是我又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任寬你站住,你,你站住。”
當我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老闆娘很悲傷的哭聲。我回頭看時,老闆娘已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我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像個迷了路的小孩子一樣,任哪個男人看到這種情景,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更何況是我這種心軟的男人。
我轉身走回去,把老闆娘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下,道:“老闆娘,你何必呢!上次我已經犯了錯誤,所以我不想犯錯誤了,你饒了我吧好嗎?”我這是第一次向別人求饒,是真心的求饒,我沒想到過女人會這麼麻煩,一旦惹上就很難脫身。
老闆娘哀求地擡頭看著我,眼波流轉之處盡是可憐之色,道:“任寬,就這一次,好嗎?”
就這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老闆娘,你找個男人吧,你再這樣下去會更孤獨的。”這是我的忠告,因爲我知道,只有一個穩定的男人才不會讓老闆娘感到寂寞,她需要男人的懷抱和安慰與陪伴,卻不是這種曖昧的生活。
老闆娘冷哼道:“找個男人?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會要我?他們只想跟我上牀,只想跟我做那種事,卻沒有一個真心的。誰不想有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有人疼,有人愛,可這對我來說太難,太奢侈,我不敢奢望。”
老闆娘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確,這對她來說很難。但是她卻不敢邁出這一步,她寧願讓自己生活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來排解寂寞,就是不想邁出那勇敢的一步。也許她期望的那種男人不好找,但並不是沒有,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月老對每個人也是公平的,總有一條紅線會牽到老闆娘手中。
“老闆娘,只要你想,你就能找到真正愛你的男人。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這次我很順利地走出來,老闆娘沒有攔住我。我不知道我就這麼走了,老闆娘會胡思亂想些什麼。但我知道,我那番話一定會觸動她。
我從酒吧走出來,剛要騎上車子準備回家。這時,旁邊一個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我擡頭一看,藉著點街邊的路燈,看到這人的面孔。
“是你?”
“我們聊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