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能改變一切,而且還能短期內(nèi)改變一個人。那天晚上我們分開之後,藍思茜就好像在刻意躲著我一樣。我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我作爲她的舞伴,還等著她教我跳舞,可等我要找她的時候,人就沒了影子。
我問小蝶,她也不知道藍思茜最近在忙什麼,這就讓我有些鬱悶了。我還依稀記得,那天晚上她雖然沒有說太多話,但我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和諧的,也沒有發(fā)生過什麼矛盾,怎麼突然我就受到她的冷遇了呢?
這讓我太疑惑不解了,現(xiàn)在連跟她說句話都變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兒。
眼看化妝舞會就要臨近,本週六晚上是化妝舞會,今天已經(jīng)是星期五了。上課還能看到藍思茜在教室,下課之後就找不到她了,我下課後還去了辦公室瞧瞧,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
下午,藍思茜沒有來上課,不知道什麼原因。莫小蝶坐到我的身邊,道:“哥,你的舞學(xué)得怎麼樣?”
我苦笑道:“一言難盡,什麼都沒學(xué)到,藍思茜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連跟她說句話都很難,更別說教我跳舞了。不過,跳一跳慢舞還是可以的?!?
莫小蝶笑道:“是嗎?太好了,呵呵,明天晚上就是化妝舞會了,我去接你,而且我把面具都給你準備好了。”
“那太感謝你了,呵呵。不過,我不是特別想去?!钡拇_,藍思茜突然對我不理不睬,我已經(jīng)沒有去參加化妝舞會的必要了。
莫小蝶嘟著嘴道:“那怎麼行,哥,你必須去。”
這時,正在睡覺的常文君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道:“下課了嗎?”
“沒呢,你繼續(xù)睡吧。”
“哦?!睉?yīng)了一聲,他就又趴在桌上睡了起來。可是當他剛趴下,下課鈴就響了起來。
常文君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道:“老大,你就玩我吧?!?
“呵呵,趕巧,趕巧?!?
莫小蝶抓住我的胳膊一頓搖,道:“哥,說句話啊,我明天去接你,你在家等我。”
“好好!”
放學(xué)我騎車回家,收拾一下,然後就趕往酒吧。原本我是星期六晚上的班,但我不得不今天晚上補明天的班。
來到酒吧,老闆娘正在吧檯後心事重重的抽著煙,看到我來了才微微一笑,道:“小寬,我跟你說過,不用來這麼早的。一定又沒吃飯吧?”
我摸著肚子,尷尬道:“我想吃老闆娘的意大利麪了?!?
老闆娘笑道:“你小子就知道來蹭飯,行,你等著?!?
我坐在吧檯前,酒保還是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連頭也沒擡,就一直低頭擦杯子,淡淡道:“你又有煩惱了?”
“嘿,你太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每次來你都能猜到?!?
“因爲只要你有煩惱的時候,你就會來的很早,而且還會吃意大利麪,然後就坐在我面前看我?guī)只??!?
“這是你總結(jié)的規(guī)律?”
“不是規(guī)律,是我對你的瞭解?!?
“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你對我能有多瞭解?!?
“瞭解一個人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特別是你這種簡單的人,更不需要太長時間?!?
“你太可怕了,我都不敢跟你說話了,你既然對我這麼瞭解,一定知道我因爲什麼事兒煩惱了!”我就不信這個邪,他難道還能猜得到?
酒保在酒杯上哈了一口氣,然後繼續(xù)擦著,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感情問題?!?
我雙手合十,向他叩首道:“大神,膜拜,誠心膜拜?!?
“其實並不難猜的,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經(jīng)驗的人,唯一能讓你困擾的也只有感情問題,而且是你暗戀一個女生,可是那個女生並不喜歡你,對不對?”
“對?!?
“因爲你還沒有表白,你又不敢表白,所以困擾你的就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表白?!?
“沒錯?!?
我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可是他說到這兒卻不說了。
“你繼續(xù)說啊?!?
酒保搖搖頭,把擦得幾乎透明的玻璃杯放下,道:“沒必要說了,因爲我沒辦法幫你,你知道,我也沒談過戀愛。”
“那是你不想談,你每天被一羣小姑娘圍著,想談戀愛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啊?!?
酒保苦笑著搖頭,道:“唉,戀愛是很傷人的,越晚談戀愛越好?!?
這時,老闆娘端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麪上來,那香氣縈繞在我鼻間,簡直讓我口水直流。
“你慢點?!崩祥浤锟次页缘睦峭袒?,笑道。
“太好吃了。”
“小寬,你們那個舞會能不能讓外人蔘加???”老闆娘問道。
我把嘴裡的面吞了下去,道:“這個不清楚,反正是化妝舞會,戴上面具誰也看不出來是誰,我想應(yīng)該可以吧。況且老闆娘你還風(fēng)韻猶存,絕對能吸引那些富二代。”
老闆娘笑道:“是嗎?我看不見得?!?
“怎麼地呢?”
“我連你都吸引不了,怎麼能入了那些富二代的眼球?!?
這玩笑有點太大了,讓我有些尷尬,我急忙向酒保投去求救的眼神,可他卻裝作沒看見,一直低頭幹自己的活兒。
“老闆娘,其實你很吸引我的,你成熟性感漂亮,凡是到這裡的哪個男人不會被你吸引?!边@話說得實在太曖昧了,完全不是我的語言風(fēng)格。
老闆娘摸著我的臉,笑道:“小弟弟真會說話,呵呵,姐姐我今天高興,陪姐姐喝兩杯吧?!闭f著,她自己從吧檯後面的酒架上,拿了一瓶沒有商標的酒,給我倒了一杯,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幹。”老闆娘端起酒杯和我撞了一下。
我把目光看向酒保,酒保的表情很怪異,但我卻沒有在意,畢竟他什麼時候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我一口將杯裡的酒喝光,酒杯還沒放下,老闆娘又給我倒上了一杯。
“老闆娘,我不能喝了,一會兒還幹活兒呢?!闭f著,我就要站起來往更衣室走。
老闆娘拉住我,道:“再陪我喝兩杯,就兩杯?!?
老闆娘盛情相勸,我也不好意思不喝,就又陪她喝了兩杯。這期間我注意到酒保的表情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就從我和老闆娘喝第一杯酒開始。
我本來就不勝酒力,卻陪老闆娘喝了三杯不知名的酒。我已經(jīng)有點酩酊大醉了,但我卻感覺自己沒醉,於是有些晃悠著走進更衣室??僧斘覄偼崎_更衣室的門時,腦子“嗡”的一下,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於是,腦子迷迷糊糊的我,不知不覺間就躺在了更衣室的長椅上。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我在哪裡了,總覺得腦袋很沉,很痛,而且身體像散了架一樣,渾身痠痛。
我現(xiàn)在躺在一件很寬敞很舒適的牀上,大紅的被褥和被子帶著陣陣香氣。我現(xiàn)在只知道我在一張牀上,而且絕不可能是男人的牀,我還以爲我在做夢。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開門聲,然後又聽見了鎖門的聲音。我吃力地坐了起來,靠在牀頭,只見老闆娘正徐徐向我走來,她穿著一件絲質(zhì)蕾絲邊睡衣,披頭散髮,女人味十足。
“老闆娘,這是你的房間?”我想了想,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這兒。”
當我想得到這些疑問的答案時,老闆娘已爬上牀來,用她的嘴封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