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茜聽了我那番話後,不置可否,她沉沉地嘆了口氣,道:“同樣是人,只不過是種類不同,爲什麼會存在這麼大的思想偏差。女人的全心全意,換來的卻是男人的不屑一顧,一走了之。”
“你沒有再去見他?”說了那麼多,總會回到現實中來的,那個叫顧言的男人,她說的所有一切映射的都只是顧言,因爲她的眼中和心裡已容不下其他男人。但那些話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是在統說每一個男人,包括我在內。
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統說在一起,我雖是男人,但不是藍思茜所認識的那種男人中的一個,我要做特別的那一個。
藍思茜冷笑道:“他藏起來了,我找不到他,我知道他不會再來找我,也許有一天他會擺脫我爸的束縛,那時也可能會來找我,但是到那一天他就不止有一個女人。”
酒,是好東西,藍思茜現在依賴著酒。她很快就喝完了一杯伏加特,因爲她沒說一句話都要喝一口,所以喝的比我快。
“再來一杯?!彼蚓票S懸?
我眼睜睜看著酒保又遞上來一杯,我卻想阻止又不能阻止,我知道她今天是一定要喝醉的,只有喝醉了才能不想那個叫顧言的男人??墒撬洺:染茀s不知道,越醉就越思念,就越痛苦。
我沒有這種經驗,我只是一個酒吧的服務員,看過的這樣的人卻比我喝的酒還多。
“你喝的太慢?!彼粗揖票e還剩下一大半的酒,道。
“兩個人不能一起醉,那太危險了?!蔽液攘艘豢?,道。
“呵,那好,你不喝我喝?!彼^續自顧自地喝著,好像根本無視我似的。
我該不該讓她節制一些,控制一下,這麼喝下去她的胃會受不了,況且在她喝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她絕對開不了車了,至於她怎麼回家,我就更不知道了。
時間過得很慢,我感覺很慢,可事實上已經半夜11點了,這個時間酒吧都會打烊。
藍思茜的面前擺著四個杯子,那是她今晚的戰績,是我無法超越的戰績。那一個個空杯子裝滿了她的怨憤和寂寞,裝滿了她對那個叫顧言的男人的失望。酒被她喝了下去,可痛苦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我看到她趴在吧檯上,眼淚一直不停地流著,流到吧檯上。她的臉已變得鐵青,又泛著紅暈,看起來又憔悴又蒼白。
我付了酒錢,打算架著藍思茜出去,可實際上她根本就走不了。沒辦法,我只好揹著她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被女人,她身子很輕,但卻不得不說她太高了,我揹著她感覺總有點滑稽。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家在哪兒?此時的藍思茜已醉得不省人事,問她也等於白問。
看來我不得不故技重施,讓她去我家休息一晚,這是最穩妥的辦法。打了輛車,把她帶到我家去。
我真慶幸我住在三樓,我揹著她又爬上三樓,回了家,把她直接放在我的牀上,把她穿的高跟鞋脫掉,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這就算萬事大吉了。
搞定這一切之後,我快虛脫了,來到客廳,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包煙來。這是我高中時就養成的壞習慣,我知道抽菸有害健康,我父母也從來不抽菸,但有時煙卻比酒來的有用。每當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我就會點上一隻煙。
呼!吐出煙的那一刻,我好像復活了一般,突然間腦子靈光了,也能思考了。我在思考藍思茜,她如此痛苦,我看著心如刀絞,爲什麼?
嘶!呼!我從沒有爲女人如此煩惱過,有時我真的很羨慕那個叫顧言的男人,至少他曾經擁有過藍思茜,但我也非常恨他,我恨他將藍思茜對男人的希望都打碎了,以至於其他男人根本無法趁虛而入,一點機會都沒有。
夜深,人靜。
一根菸吸完,我完全沒有了睡意,雖然我喝了酒也有些後返勁,但卻睡不著。
這時,臥室裡傳來藍思茜的**聲,聽起來好像是醒了。我忙快步走進臥室,看她翻了個身,在漆黑的屋子裡,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門口的我,很亮,嚇了我一大跳。
我走到牀邊蹲下,看著她,道:“你感覺怎麼樣?”
她迷迷糊糊地挪動著身體,很吃力,卻想靠近我。突然,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勾住了我,並且把那冰涼的雙脣貼在了我的嘴上。
很涼,很柔軟,很甜!對於我來說,這個初吻的質量很高,但是唯一不足的是,伴著酒氣的吻享受起來的確不怎麼樣。
她上半身完全是掛在我脖子上的,我有些支撐不住,就把頭慢慢地往下落,直到她的上半身躺在牀上。
這個吻時間很長,我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怎麼辦。這個我心目中完美的女神,現在正在吻我。我好像是在做夢!
這時,她雙脣離開了我的脣,但是她的臉卻未離開,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鼻息,甚至她的長長的假眼睫毛。
“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說著,她的眼神很迷離,神智也不清,竟然開始脫起我的衣服來。
我一把推開她,站了起來。
“怎麼?你們男人不都想得到我嗎?趁我醉的時候,你們就可以爲所欲爲,來??!”她掙扎著起來,跪在牀上,又開始要來脫我的衣服。
我又一把推開她。對我來說,此時的藍思茜對我一點誘惑力也沒有,她已經變成了魔女,不是女神,我絲毫沒有要褻瀆女神的意思,可我卻想要折磨我面前這個魔女。
藍思茜跪在牀上看了看我,然後醉醺醺地笑道:“噢,我知道了,你是在等我脫是嗎?好,我先脫?!闭f完,她便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
連衣裙脫下來似乎並不難,可她卻是真的在脫。她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醉的失去了理智,醉的忘記了站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個處男。
她還在脫,我卻背了過去,我不想看,我想等她冷靜下來。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惹得我**焚身。這時,她棲了上來,從後面抱住我,道:“我脫完了,該你的了?!?
我掰開她抱著我腰的雙臂,然後把她推到在牀上,雖然已看到她光溜溜的身體,但我現在無心去注意這些,我把被子蓋在她身上,一直蓋到脖子處,道:“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我呆在這裡陪你?!?
我就坐在她的牀邊,就像上次莫小蝶來到我家時一樣,但此時此刻我的心境和心情完全是不同的。儘管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但我卻心甘情願。
她又開始流淚,這次來的更加兇猛,甚至是嚎嚎大哭,哭得讓人心碎。眼淚順著她光滑的臉頰流下來,落在枕巾上。我在牀頭櫃上的紙巾抽扯出一張面巾,輕輕地爲她擦眼淚,可是她的眼淚卻如翻騰的江河,幾乎就要決堤,一兩張紙巾是根本不夠了,所以我乾脆把紙巾盒都一起拿過來,慢慢地爲她擦眼淚,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