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茜的出現讓我眼前一亮,心情也大好起來。雖然她來得有點遲,不過對我來說卻一點也不晚。此時藍思茜一襲黑色晚禮服,耀眼奪目,光彩四射,烏黑的長髮盤在頭上,臉上略施粉黛,讓天生麗質的她更加美貌動人。
這就是我所鍾愛的人,我打算用一輩子去守護的人。如果說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我一見鍾情,那麼現在我卻愛得深入骨髓,經過了這短短大半個月,我已愛到無法自拔。儘管我知道,她現在可能還深愛著那個叫顧言的男人,但我卻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愛她,卻並不意味著我要得到她。
“老公,你和她什麼關係?”小艾艾嘟著嘴道。
唉,關鍵時刻這小傢伙又在亂說話了。
莫小蝶瞪了小艾艾一眼,對藍思茜道:“思茜,你怎麼現在纔來?”
藍思茜傾城一笑,道:“我爸讓我陪他去一個宴會,我剛回來。可是太不巧了,居然結束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之前的那些失落和失望全都一掃而空了。我理解她,自然要表現在各個方面。
“跳舞嗎?”我走向藍思茜,儘管之前她對我不理不睬讓我有些納悶,但看她現在的心情不錯,我自然要補上舞會上沒有邀請她跳舞的遺憾。
藍思茜溫情地看著我,道:“好啊!”
常文君眼疾手快,笑道:“我去放音樂。”說著,就往舞會播放區去放音樂了。
小艾艾抱著我不放,道:“不行,我老公不能跟別的女人跳。”
莫小蝶急忙幫我拉開小艾艾,道:“來,姐姐跟你跳。”
音樂聲響起,很舒緩的音樂,但我卻不知道是誰的樂曲。管他呢,只要能跟藍思茜跳舞,什麼音樂都行。
我很紳士的伸出手,彎下腰,邀請我心目中的女神跳舞,這一刻我榮幸之至,也很興奮。
藍思茜笑著把那雙白皙如玉蔥的手放在我的手裡,我抱上她那柔軟的腰肢,她扶著我的肩頭,我們互相靠近,面對面一指距離。我聞到了她身上那誘人的香氣,吐氣若蘭,芳香四溢,面若桃花,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彷彿什麼讚美的詞語用在她身上,都不算過分。
“對不起。”她輕輕地道。
聽她跟我道歉,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因爲我不知道她這一聲道歉出自何處。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音量只能我們兩人能夠聽見。
“本來是我約你來的,可是我卻失信了。”
“沒關係,現在你不是來了麼?只要能跟你跳上舞,就算是明年的今天也不算晚。”
“你真好,任寬!”
呵呵,這句你真好,雖是讚美我,但我卻不想聽見她這樣來評價我。我不想做個好人,我想愛你,我也想讓你愛我,如果你能愛我,讓我做個全世界最壞的壞人又何妨。
我沉默著,不再說話,我想保持平常心來和她跳舞。縱然跳舞過後,我仍舊擁有很多煩惱,但此刻我卻不想因爲自己而破壞了這份美好。
“如果,如果我先遇到了你,我一定會愛上你。”她緩緩地說著,臉上泛著紅暈。
這句話讓我心跳加速起來,但也咯噔一下,請注意她這句話,“如果”是個假設連詞,也就是說假設的情況下,她纔會愛我!爲什麼要假設,我不要假設,我要你真的愛我。當然,我絕說不出口,我只能苦笑以作迴應。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難道要我說你忘記顧言吧,來愛我,我一定不會像顧言那樣。
這種情況卻也是假設,和她的假設有什麼不同?我說不出口這種沒有來由,又空如虛幻的話。
一曲過後,我們放開對方,我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誰的眼睛都沒離開對方,就好像我們在用眼神對話。可實際上,我們都選擇了沉默,這種眼神交流也不知道在表達著什麼樣的感情。我從藍思茜的眼神中,看到了感激,看到了讚賞,卻完全看不到愛意。
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因爲我一想到藍思茜會因爲那個叫顧言的男人,而對其他男人也失去信心,我就爲自己感到悲哀。這就是我的悲劇人生,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可她卻不愛我。
“老公,我要跟你跳。”小艾艾向我衝過來,卻被莫小蝶一把拉住。
此時此刻,我不想在這裡呆上一秒鐘,所以我竟然很懦弱的選擇了逃避。
“我先走了。”
我真的走了,藍思茜沒有叫住我,莫小蝶也沒有叫住我,常文君也沒有跟上來。我就這樣一個人走了,我發現現在的情況和當時在皇鼎大廈時的情況一樣。
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我似乎已經迷失了自己,失去了方向。我愛藍思茜,可我卻不知道要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去愛她!我沒有自己的方式,我只想用很普通的方式去愛她,同時爲了讓她也愛我,我願意去做任何事。
但顧言這個人是她心中的噩夢,同時也是我心中的陰影,只要我想到顧言這個男人,我就沒來由的很惱火,很煩躁。這是吃醋嗎?也許吧,原來吃醋是這個滋味,我總算嚐到了吃醋的痛苦。
我沿著寂寥的街道往家走,這段路本來不長,但現在的我卻好像永遠都走不到家似的,這條路變得很長,也很遠,那只是因爲我走得很慢。我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想藍思茜,想顧言,想藍思茜和我的關係以及未來,想藍思茜和顧言的關係以及過去。
我知道我這是在自尋煩惱,有時自尋煩惱也是一種折磨。
我試圖找一些事情來暫時忘卻,可我發現沒有任何事情可以代替藍思茜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愛她,我愛極了。
路燈依然明亮,卻無法掩蓋頭頂上那抹有些憂鬱的月光。我擡頭望著月亮,走回了家。
回家後,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卻無法入睡。此時已經半夜一點多鐘,對於有些人來說,夜生活也許已經結束,但對於我來說,夜生活卻漫長得如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