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仙妖魔,得到源源不斷的魂力補(bǔ)充,個個精神抖擻。他們身上紅、藍(lán)、黑的顏色更加鮮豔了,手上那把似有似無的“三魂劍”,跟拓跋燾手上的“三魂劍”一樣,不停閃爍,變換著顏色。散發(fā)出來的魂力像有無數(shù)的“三魂劍”在空中飄來飄去。石生知道,那些飄來飄去的“三魂劍”,只要拓跋燾法力催動,將會形成巨大威力,殺人的力量也許就在這裡。
轟……
“棉花雲(yún)”的口子突然插下來一把“三魂劍”,把整個口子幾乎塞滿。石生聽見異聲,本能一閃,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那劍刃正是自己剛纔腦殼的地方,不禁微微的發(fā)出了冷汗。
“三魂劍”的厲害之處,還在於變化萬千,大與小,有形與無形,飄忽與停止……不能固定,下一刻是何種情況令人難以捉摸。就是闖“火窟門”,九個焰點(diǎn),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步的生死,也沒有今天不由的悚然的感覺。
石生隔空對著這把巨大的“三魂劍”猛推一掌,這把劍居然絲毫不動。
這一掌,曾經(jīng)把一個真仙金環(huán)機(jī)推出十多丈遠(yuǎn),按理說威力不小,卻在這把劍上,法力居然像一陣風(fēng)吹過。可想,一定是拓跋燾在運(yùn)動法力,才使這把劍如此穩(wěn)固。
“一定要想辦法擊破棉花雲(yún),打開另一個口子,不然沒法出去。”
這時候,一把紅色的“三魂劍”飄到他面前,石生隨手抓住了劍柄,沒想到這一抓,卻把劍抓碎了!石生奇怪,他又手一抓,抓向一把藍(lán)色的“三魂劍”,同樣被一抓就碎,像雞毛似的,一小片一小片飄浮在虛空之中,不再成劍。
“難道這些飄來飄去的三魂劍都是虛幻的不成?”
“紅藍(lán)色的三魂劍一抓就碎,黑色的是不是也一抓就碎呢?”石生專門挑了一把黑色的抓過去,果然又是一抓就碎掉。
“難道這些飄來飄去的三魂劍被拓跋燾法力催動之後形成了這把大的三魂劍,魂力轉(zhuǎn)移到了這把劍上,所以它們都成了一把把虛無的劍影,只有拓跋燾停止法力催動,方能還魂於這些小傢伙們。”石生心裡冷冷一笑,暗想道:“難道拓跋燾打算就這樣把我困死在這裡?”
石生把“天羅地針”藏在衣裳裡,抽出金龍劍,一手一劍。他突然身影一動,展開雙臂,繞著那把“三魂劍”飛了一圈,只見那些飄浮在虛空之中的“三魂劍”,像氣泡泡一樣一個個被擊碎。
一圈停下來,石生驚訝地發(fā)現(xiàn),紅、藍(lán)、黑色的仙、妖、魔人,居然倒下了一大片。
“呵呵呵……”
突然傳來拓跋燾的嘲笑聲,接著又聽見他道:“你以爲(wèi)你還能出來嗎?妖皇的天羅地針收不了你,我的三魂劍難道也收不住你?好好在下面呆著,等到十天之後,你的法力消盡,我再把你放出來。到時候,你願去哪兒去哪兒。”話音剛落,從那把巨大的“三魂劍”上,又滑落下來數(shù)十個紅、藍(lán)、黑的仙、妖、魔人來。
剛纔倒下的一大片,轉(zhuǎn)眼間又站滿了!原來,這把巨大的“三魂劍”,能夠源源不斷把魂力補(bǔ)充進(jìn)來。看來,這些人,恐怕殺是殺不盡的!
爲(wèi)了衝破“三魂劍”“棉花雲(yún)”,石生嘗試過幾種辦法。第一種“陰陽飛線”,可是在“棉花雲(yún)”之下,“百變魔笛”怎麼也吹不響,這可把石生嚇壞了!他趕緊心念一動,手指一彈,只見指尖發(fā)出一點(diǎn)點(diǎn)微弱的火花,根本射不出“火鳳極電魂”來。第三種,他揮劍向“棉花雲(yún)”戳去,但見一劍下去,猶如真的紮在棉花裡,根本戳不出一個洞洞來。
石生真的如猴子被困住了!
到最後他還嘗試過“鶴爪真功”,依然是無濟(jì)於事,無法突破“三魂劍”“棉花雲(yún)”。
到了第二天的夜裡,石生感覺到了身體微小的變化,心想:“莫非拓跋燾的話是真的?到了第十天,我的法力就會全部消盡?”
月光冷冷的刺透“棉花雲(yún)”,照亮了“棉花雲(yún)”下的石生和三千仙、妖、魔人。這些仙、妖、魔人閃爍不定的紅、藍(lán)、黑色,顯得既神秘,又漂亮,每一個都像一隻巨大的、彩色的螢火蟲,靜靜的在那兒呆著,發(fā)著光。石生覺得一籌莫展,心想道:“這回真的遇上高手了!”
石生拿“雙劍”作枕頭,翹著個二郎腿,心裡盤算到底如何出去。想來想去,依然想不出什麼辦法,於是,他掏出“天羅地針”,慢無目的的搗鼓起來。
“大凡寶器都能異主,高修爲(wèi)的人只要一碗心底真血,便能器道隨主變,器力隨主生……既然最終令我法力消盡,不如我先把天羅地針異主再說。”
“我和妖皇,誰的修爲(wèi)更高?仙妖不同道,如何比較?”石生當(dāng)下心念一動,一隻鶴爪的影子慢慢出現(xiàn)在眼前。
“如果能異主,就算是廢掉我,起碼也給火鳳門增加一件寶貝,值得!”
鶴爪突然朝他心臟的地方抓過來,石生只覺得一陣巨痛,就暈了過去。等他甦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飄浮在空中,天色微亮,一羣金黃色的蝴蝶正慢慢扇動著翅膀,守在他的前後左右。
“你們怎麼來了?”石生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石生哥哥,是襲娘派我們來救你的。”說話的是一隻臉色微紅的蝴蝶,石生藉著微亮的天光,看見它原來是每次來找他的那隻蝴蝶。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該如何稱呼你纔好呢?”石生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歉意。
“石生哥哥不必客氣,襲孃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叫我尛姍好了。”
石生掙扎一下,想用飛行的姿勢飛行。尛姍道:“石生哥哥,你就好好躺著別動,三魂劍的棉花雲(yún)毒已經(jīng)滲入到你的血脈,化掉了你部分丹田真氣,法力受到損害,襲娘特意準(zhǔn)了這張溫柔網(wǎng),讓我們把你擡回去,你就躺在上面,好好享受一下吧!”
“襲娘怎麼知道我被拓跋燾的三魂劍棉花雲(yún)困住呢?”
石生好奇道。
“看來你真的被棉花雲(yún)毒害的不淺!你忘記了?你身上不是有一個千年梅花印嗎?你的處境,襲娘她一清二楚,只是不便出面罷了!”尛姍的聲音不大,婉婉的,非常動聽,她道:“就是我們這些蝴蝶姑娘,也是等到他們都走了纔敢下手救你。哎!顧不上考慮那麼多,反正把你救出來就行了!”
尛姍自豪地笑笑。
“拓跋燾的三魂劍棉花雲(yún)可厲害了,所有的寶器我都用過,但還是出不來。尛姍姐姐,你們是如何救我出來的?”石生躺在溫柔網(wǎng)上,他對這樣的一幫蝴蝶姑娘,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救出來,一時想不通。
尛姍笑笑,道:“一物剋一物,我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口水能溶金化鐵,更何況棉花雲(yún),我們只當(dāng)是棉花糖吃了!”
“真的?”石生一聽,立刻跳了起來。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只是打開了一個口子,正好能夠把你救出來。”尛姍用手比劃著,她道:“我們先用自己的口水把棉花雲(yún)融化,然後慢慢打開一個口子。襲娘說,棉花雲(yún)之所以能被我們打開一個口子,是因爲(wèi)拓跋燾疏忽了,他沒有在現(xiàn)場給棉花雲(yún)補(bǔ)充魂力,所以我們纔有機(jī)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