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後,慕容子墨再未出現(xiàn)在舒悅凝的面前,她卻養(yǎng)成了每夜必用桌子抵好門方纔牀睡覺的習(xí)慣。
饒是如此,也睡不踏實,後來見慕容子墨忘記了她,她才逐漸放鬆下來。
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幾天,她身上的傷疤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深紅色的鞭痕已經(jīng)變成淡淡的粉,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消失不見。
就在她幾乎忘記慕容子墨時,這廝又出現(xiàn)了。
和上次一樣,他是踏著月光而來,舒悅凝彼時已經(jīng)上牀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撓她,她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當(dāng)看清楚對方是個男人時,她頓時清醒過來,嚇得啊的大叫一聲。
“別叫,悅凝,是我!”慕容子墨出了聲。
認(rèn)出是他,舒悅凝嫌惡極了:“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又來找我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身上的傷疤是否好了!”
聞言,舒悅凝趕緊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裡衣已經(jīng)被他解掉了釦子。這件衣服是爲(wèi)了防止他忽然襲擊而加上去的,沒有想到,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舒悅凝氣得面部扭曲:“慕容子墨你……”話到一半,發(fā)現(xiàn)他擡手,她趕緊往裡滾了一下,藉以躲避他的手。
但她忘記了他身手比她靈活這個事實,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跟了上去,不給她再次逃脫的機(jī)會,嗖嗖兩下點住了她的穴道。
他的故技重施令舒悅凝懊惱無比:“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已經(jīng)說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傷痊癒與否!”說這話時,慕容子墨用溫柔的表情看著她,黑亮的眼眸在夜裡顯得尤爲(wèi)璀璨,一閃一閃的好似能奪走女人的魂魄。
舒悅凝不喜歡與他靠太近,更不喜歡直視他深邃的眼睛,不能移開位置,索性將腦袋扭向牀內(nèi)側(cè),來個眼不見爲(wèi)淨(jìng)。
她這樣的舉止在慕容子墨看來更像是小女兒家面對丈夫時常有的嬌羞,他咧開嘴笑了笑,不管她願不願意,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印了一個吻,在她沒有發(fā)怒之前,又迅速的撤開。
舒悅凝差點沒有將一口銀牙咬碎,再沒有比這更氣人的事情了,明明她很厭惡他,可他偏要做出一副和她相愛的樣子,理所當(dāng)然的侵犯她,肆無忌憚的佔她便宜!
她恨極,反而沒有語言。
慕容子墨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到她緊繃的臉,手腳利索的解開她的肚兜,認(rèn)真查看她身上的傷疤,間或還用手指順著長長的傷痕由上而下的撫摸。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上一次來得恣意,只草草看了一下,確定她的傷已經(jīng)痊癒,傷疤能完全淡去,他便幫她將衣服重新穿上了。
當(dāng)他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的剎那,舒悅凝明顯鬆了口氣。但很快,她又緊張起來,因爲(wèi)他坐在牀邊認(rèn)真的看著他,遲遲沒有離去的意思,也沒有爲(wèi)她解開穴道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舒悅凝的表情由惱怒變成了冷然,幽幽開口道:“說吧,今天來找我到底爲(wèi)了什麼事?”
慕容子墨嘆了一口氣:“如果你稍微笨一點,或許……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舒悅凝自嘲的勾起嘴角,若她稍微笨一點恐怕早已經(jīng)被他或者其他人害死了,哪裡還有命在這裡聽他這番謬論!
正想著,慕容子墨寬大的手掌忽然蓋住了她的臉,沉聲
命令道:“不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溫?zé)岬氖中囊幌赂苍诹怂拿嬌希氯桥怂蹲约翰焕鎼偰挂舶卜郑辉賹λ冻鲋T如鄙視、嘲諷和嫌惡的神情。
過了片刻,慕容子墨纔將手掌從她臉上移開:“悅凝,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舒悅凝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哪天說的什麼話?”
“你說你願意幫我,作爲(wèi)代價,我達(dá)成你的兩個條件……”慕容子墨說著,似乎有些難爲(wèi)情,起身走向窗前,背對舒悅凝。
舒悅凝看向他的背影,冷哼一聲:“當(dāng)然算數(shù)!你已經(jīng)幫我達(dá)成了一個條件,只差另外一個條件了!”
“你……不後悔嗎?”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那你、你怪我嗎?”慕容子墨低聲問到,若仔細(xì)聽,不難辨出他語氣中的緊張和哽咽。
“我爲(wèi)什麼要怪你?名義上我們是夫妻,說到底,我們只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而已!你幫我找解藥,給我錢送我去過我想過的日子,而我?guī)湍銛[脫眼下的困境,這很公平!你沒有責(zé)任供養(yǎng)我一輩子,我也沒有權(quán)力要求你照顧我!”
她說得在情在理,可這情理之中透著疏離和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慕容子墨聽了終於回頭看向她:“你……真的這麼想?”
舒悅凝以沉默代替回答。
慕容子墨長長嘆一口氣,自嘲的笑笑:“原就知道你是沒心沒肺的女人,本王竟傻得以爲(wèi)你會有點不捨!”
舒悅凝也笑,笑中同樣帶著諷刺,同樣的話,她也想回敬給他,原就知道他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她又怎麼會傻得對他付出真心呢?
只是這話,實在沒有必要對他說,他和她之間,本就不存在感情,也就無從談?wù)撜嫘募僖饬耍?
慕容子墨走回牀邊:“你今晚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一早,就有人送你離開這裡!”
舒悅凝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事到此,兩人實在沒有什麼可講的,慕容子墨若是識趣就該立刻解開她的穴道,然後圓潤潤的滾開。他偏偏不,徑直坐在牀邊:“你如果不願意,也不是非去不可!”
“……”
“桑寧遠(yuǎn)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麼,近來不再針對卞戶,反而處處派人監(jiān)視本王,本王眼看就要將卞戶的罪證收集齊全了,不能被人破壞!”
舒悅凝眨了眨眼睛,慕容子墨的話前後不一,存在明顯的矛盾,前面柔和的跟她說她可以不去,後面又用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告訴她她必須去,以便他實現(xiàn)他的大計!
他不是捨不得她,只是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爲(wèi)他所用!她在心裡,默默的下了判斷!
慕容子墨哪裡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又徐徐道:“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本王就會將你接回王府,你還是成王妃,沒有誰能動搖你的位置!等你回來,本王會補償你的!至於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本王會忘記,你也忘記吧!”
人總是輕易的記住別人對自己犯下的錯,卻很難想起自己對別人犯下的錯。慕容子墨是這樣,舒悅凝也是這樣。慕容子墨說這話時,想到了舒悅凝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想到了舒悅凝與桑瀟風(fēng)私奔的事情,所以他說的忘記,更多的是想表達(dá)他願意原諒舒悅凝,願意與她重新開始的意思。
而舒悅凝呢,聽到他說要忘記過去,她立刻想到他三番三次的殺她,陷害她,利用她!教訓(xùn)太慘重,她如何會忘記?又如何能與他好好生活在一起?
她不想忘記,也不會忘記!他說事成後她還是成王妃,倒是提醒了她,她立刻搖了搖頭:“王爺,我想再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給我一封休書,事成後也不用你送我離開,只要不阻擋我就好!”
慕容子墨的臉色大變:“你要休書?”
“是的,給我一封休書,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想起與桑瀟風(fēng)狼狽私奔的情景,舒悅凝意識到想要離開京城,徹底擺脫這種不自由的生活就必須解除她與慕容子墨名義上的婚姻,否則,她逃到天涯海角都可能被抓回來。
“男婚女嫁?你要嫁給誰?桑瀟風(fēng)嗎?本王以爲(wèi)你此番能活來,就是放下了,怎麼,原來你還沒有死心?”
舒悅凝蹙眉:“這是我的事情!”
“呵,你的事情!”慕容子墨怒了,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逼迫她與他對視:“你別忘記了,你現(xiàn)下還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人、你的身體都是本王的,這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的事?”
“你的王妃已經(jīng)死了,你自己對外宣佈的!”
“那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只要本王願意,也可以立刻宣佈你死裡逃生,重新回到成王府!”
舒悅凝惡狠狠的盯著他看,恨他的出爾反爾,厭煩他的陰晴不定!
對上她嫌惡的表情,慕容子墨冷笑:“看樣子,你從未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本王今天就讓你知道本王是你什麼人,你到底屬於誰!”
不等話落,他的手倏忽拿住她的肚兜,用力一撕,刷的一聲,纖細(xì)的細(xì)帶立刻斷裂開去。
“你想做什麼?你不能……”
她話到一半,已經(jīng)被他的脣堵住了嘴巴。
她用力扭頭,可他卻死死壓在她的身上,不給她絲毫擺脫的機(jī)會,霸道的頂開她的牙關(guān),纏住她的舌頭吸允,不時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舒悅凝擺脫不了他的脣舌,索性張大嘴,待他完全放鬆的投入到溼吻當(dāng)中,她猛地一閉牙齒,恨不得咬斷他的舌頭。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反應(yīng),在她牙齒剛碰到他舌頭的時候,他忽然用力捏了下她的下巴,她的下巴連同整個臉頰瞬間變得痠麻,再沒有能力咬他,只能張著嘴巴任由他糾纏。
他親吻了一會,不再滿足脣舌之間的交融,寬大的手掌開始下滑,滑至她柔軟的胸脯上,輕輕的揉、用力的捏,恨不得將她鑲嵌到他的身體裡,抑或無情的將她摧毀!
有那麼一剎,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溫柔,可她那嫌惡的表情將這絲溫柔消磨掉了。
他冷冷的笑著,不再顧忌,一把將她的褻褲撕掉,甚至顧不上前/戲,扳開她的雙腿,擡高她的身體就開始大開大合的頂撞。
“哼……”舒悅凝悶哼出聲,整個臉都皺在一起,這疼痛絲毫不亞於初次。
他看到了她的痛苦,卻選擇無視,繼續(xù)大力的頂撞,甚至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付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耳邊:“感覺到了嗎?現(xiàn)在在你身體裡的是本王,本王纔是你爹丈夫!除非本王不要你,否則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本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