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眼光炯炯,慢慢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真是錯怪你們四兄弟了,只是我還有些許疑惑之處,希望周大公子解惑。”
“請胡捕頭明言。”周大慢慢地說了一句。
“你先前既然和摩尼教的人交過手,那你可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在哪裡?”胡善凝眉而言道:“我最近想來想去,昔年他們在揚州之時,我們沒有找到,而今又是如此,說明他們必然在揚州有一藏身之處,這地方極爲秘密,雖是在揚州,我卻找它不著。”
周大想了一想,這才搖了搖頭道:“昔年蘇蛋兒勾結摩尼教之時,我對他們的事情並不知曉多少,而且他們也是很快消失在揚州了,實在不清楚他們的躲藏之處。”
“哦,原來如此。”胡善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胡某也就叨擾了,最近雜事頗多,我也要趕緊回衙門了。”
周大點了點頭,跟在胡善的後面,走了幾步,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胡捕頭,我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來了。”
“什麼事情?”胡善轉過頭來,不解問道。
周大遲疑了一番,方纔說道:“其實這只是我的猜測,昔年對付蘇蛋兒他們的時候,我曾經跟蹤過他,發現他曾經進入一間客棧,好久都不出來,而後我便好奇奇怪,便進了那家客棧,剛好發現那個蘇蛋兒從一間小房間裡走出來,而我偷偷潛入那房間之中,卻沒有發現什麼,本來這件事情已經淡忘,方纔聽捕頭之言,我想或許那裡會是藏身之所?”
“客棧的房間?”胡善皺眉道:“揚州所有的客棧我們都已經搜遍了,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啊。”
周大撓了撓頭,也是疑惑地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可能是年日已久,我記不清了吧。”
“不如這樣,周大公子陪我們去看一看,如此可好?”胡善微笑地說道:“反正現在雨也休停了,周大公子若是無事,我們也好去探查一二。”
“這個……”周大想了想才道:“也好,我便隨胡捕頭你去看一看罷了。”
胡善微微一笑,也不在多說,就直接順著長廊走到前廳,卻在院中發現一個人影,但轉瞬就消失了,他心中一動,但也不多說什麼,到了前廳之內,見到週三正在那裡坐著一動不動,而自己的手下也是沒有說話的,他拍了怕手,隨即便吩咐了幾句,就看向了周大。
周大沉聲說道:“我和胡捕頭一塊過去,老三你就待在這裡吧。”
“大哥!”週三心中一慌,這時遲疑地說道:“你要去哪裡?”
周大微笑不語,卻聽到胡善說道:“周大公子,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點了點頭,望了一下週三,面容嚴峻,讓本想說話的週三突然說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胡善他們離開。
週三坐在屋內,頓時有些不安起來,看周大和胡善他們的表情,他心中猛然出現一個念頭:大哥他們會不會去找王賢了吧!
他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心中急慌,便立刻站起身來,卻發現屋內走過來一人,卻是週四。
“三哥,大哥去幹什麼了?”週四這時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卻見到週三的面色幾變,他不由遲疑地問道:“三哥?”
“都怪你!”週三突然怒聲說道:“大哥爲什麼會和那個胡善見面!”
“我……我也不知啊。”週四一怔,見到週三生氣的模樣,不由說道:“大哥說四處走走,我也沒有管他,沒想到他獨自走到這裡,而且還和那個捕頭說起話來了。”
週三這時也不在說話,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三哥,你要去哪?”週四連忙喊道。
週三頭也不回,自顧自地走開了。
週四皺了皺眉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便連忙叫了一聲,卻見到週三已經不在,他不由疑惑起來,趕忙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秋雨已經住歇,雖然未有陽光,但是雨後溼漉漉的空氣卻很是特別,週四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那門外走去,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叫道:“老四,你怎麼也在這裡?”
“二哥?”週四擡頭一看,卻原來是週二,他不由一愣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週二大爲不滿地說道:“我怎麼不能到老三這裡來?老三在家吧?我找他有事。”
“什麼事?他剛剛出去了。”週四連忙說道:“你要找他幹什麼?”
“我找他……”週二撓了撓頭,隨即有些迷茫起來,喃喃地說道:“咦,我找老三有什麼事來著?怎麼把事情搞忘掉了?”
他拍了拍頭,使勁地想了想,隨即還是懊惱地說道:“怎麼記性變得如此之差,竟然忘了來老三這要幹什麼了!”
週四無奈地擺了擺手,他心中有些焦躁,便連忙說道:“那二哥你先進去吧,我出去有些事。”
他說著便立刻快步地朝著外面走去,大哥跟著官兵一塊,定然是去找王賢了,而剛纔三哥也顯然已經想到此事,所以他們定然都朝著王賢那處趕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過去能幹些什麼事情,但是心中也沒有想太多,便直接快步走去,越行越急,卻聽到背後有一陣喊聲,不由轉頭,只見到週二朝自己跑過來,讓他驚訝萬分地說道:“二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想到了找老三幹什麼了。”週二這時連忙說道:“大哥好像這幾天一直不在家,我去問了他家裡的人,也是不知,所以我就來找老三問一問,不過老三現在不在家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哪裡知曉。”週四無奈地說道:“放心,大哥肯定沒有什麼事情的,二哥你先回去吧。”
週二“哦”了一聲,卻突然疑惑地說道:“你要去哪裡?”
“我……”週四微一愕然,隨即便道:“我要到那邊的畫館裡去,二哥你也想跟我一起去嗎?”
“畫館?你二哥我是個粗人,什麼都能去,就是不能去那些地方。”週二連忙擺手,隨即說道:“那你趕快去吧,我也回去了。”
週四點了點頭,便立刻快步向前走去。
週二正想回去,卻突然疑惑起來,週四現在所行的是向北,而那畫館卻是在最南邊啊,他剛想叫住週四,卻突然閉上嘴巴,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