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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談?wù)劇!?
騎士的輓歌發(fā)來信息說道。
“可以。”張帆說道。意外只持續(xù)了很短一段時間,他這時也大概猜到了騎士的輓歌找他的理由。
二十分鐘後,奧塞城一家小酒館裡。
張帆和騎士的輓歌面對面而坐。
服務(wù)員端來了一盤花生米,兩個炒菜,然後是幾瓶啤酒,和兩個酒杯。
騎士的輓歌默默的喝光了一杯酒,然後又倒了一杯,吐了口氣:“你……是重生者嗎?”
“是的。”張帆直接回答道。他從來就沒想過特意去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爲沒有這個必要。
“……果然……”騎士的輓歌苦笑:“我早應(yīng)該想到。如果不是重生者不可能做到那些事情。”
擺在他眼前的線索有很多,但他都選擇性的忽視了這一切。因爲從內(nèi)心深處,他希望這是隻屬於自己的奇蹟。
“然後呢?你找我來不會就是像我確認這件事而已吧?”張帆問。
騎士又喝掉一杯酒:“……我確實有些事情想找你幫忙。不過在這之前你能告訴我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尋找真相。我想知道爲什麼我們會重生到三年前。那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張帆快速回答。語氣中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騎士的輓歌一愣,隨即不解道:“爲什麼要去調(diào)查這些?”
在他來看,他們重生是上天給與的恩賜,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奇蹟。根本沒有調(diào)查的必要,也不可能查得出什麼來。
“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張帆淡然道。
“但問題是你根本不可能查得到吧?”騎士的輓歌還是感到無法理解:“這又不是什麼偵探案件,而是純粹的超自然事件啊!這種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奇蹟,你真的認爲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調(diào)查清楚?”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張帆微笑道:“而且我是因爲想這麼做,所以纔去調(diào)查。就算最後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我也不會後悔我現(xiàn)在的選擇。”
騎士的輓歌搖了搖頭,他還是無法理
解張帆的這種思維:“比起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你難道就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張帆依然微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想說的是,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幸福,並沒有什麼需要改變的地方。”
騎士的輓歌一呆,然後嘆氣道:“沒有需要改變的人生嗎……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羨慕嗎……其實我倒覺得你更值得羨慕啊。”張帆搖搖頭道:“難道不是嗎?你可以通過這次重生,去體會與之前完全不一樣,而且精彩百倍的人生。這不是非常值得慶幸的是事情嗎?”
因爲之前的人生十分的富足,沒有留下任何遺憾。所以張帆即使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機會,也沒有覺得自己十分的幸運。因此,無論他在遊戲中取得了如何驚世駭俗的成就,賺到再多的金錢,建立再大的公會,也很難感到什麼成就感。
這一點,騎士的輓歌就好多了。雖然有著高超的遊戲技巧,但本質(zhì)上還算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可以通過這次重生,過上比之前更加幸福美滿且精彩無比的人生。
騎士的輓歌呆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去理解這件事的。
“我的事情就先說到這裡吧,還是先說說你的事情吧。”張帆轉(zhuǎn)換話題道。
“……我明白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爲止。”騎士的輓歌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神域之盟打算對付芬里爾吧?”騎士的輓歌頓了頓說道。
“知道。我還試著阻止過他們呢,不過他們已經(jīng)在這條道路上走的太遠。遠到根本沒法回頭的地步。”張帆搖了搖頭,用頗爲可惜的語氣說道。
神域之盟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走的太遠,已經(jīng)遠到無法回頭的地步了。就算他們現(xiàn)在立刻放棄挑戰(zhàn),也要承受無比重大的損失。
沒有人可以承受這樣的損失,所以他們就只能繼續(xù)走下去。要麼成功,要麼失敗。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選擇。
“是啊……他們確實已經(jīng)走的太遠了……”騎士的輓歌苦笑:“如果我重生的時間能在早一點的話……”
“怎麼?難道你要說的事情跟這件事有關(guān)
?”張帆問道。從騎士的輓歌語氣,能看得出他十分後悔自己沒能阻止神域之盟挑戰(zhàn)BOSS一事。
那他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張帆思索著各種可能。
總不可能是想找自己一起對付芬里爾吧?
張帆微微搖了搖頭,將這個無比瘋狂的念頭揮出腦外。
騎士的輓歌臉上一緊,又喝了一杯酒。他喝的非常緩慢,似乎在努力的組織詞語。
“可以這麼說吧……”
張帆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等待著答案。
騎士的輓歌喝了一杯酒,然後緩緩說道:“神域之盟的公會長林動,他有個妹妹,名叫林詩涵。三個月前,她被某個極有權(quán)勢的政治家族的長子看中,當著林動和他父親的面像她求婚。”
“那個家族的權(quán)勢真的很大很大,如果聯(lián)姻能夠成功,對林動的家族將有著巨大的裨益。所以林動的父親,以及他們家族所有的長輩完全沒有詢問林詩涵的意見,就直接決定了這門婚事。”
“然後呢,他妹妹不同意這樁婚事?”張帆問。未經(jīng)自己許可,就將自己許配給別人,這確實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會反對倒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這也算是生活在富裕家庭所必須付出的一個代價吧。
騎士的輓歌苦笑:“豈止是不願意啊,簡直就是寧死不屈!聽說最後還鬧到要以死相逼的程度呢。”
“哦?這麼厲害?”張帆感到有點意外。會反感甚至反對這種政治婚姻他能夠理解,但做到以死相逼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家族聯(lián)姻的時候雖然大多都不怎麼在乎子女的意見。但鬧到這個地步也沒有解除婚約。要麼那個女孩的父母親的心真是鐵做的,完全不把自己的女兒當人看,要麼就是那個要求聯(lián)姻的家族勢力真的非常大,大到了即使要無法無視自己女兒的幸福也要強行促成這段婚姻。
不過話說回來,在明知很難拒婚的情況下仍然要做到這個地步,難道那個所謂的有權(quán)有勢的家族長子真的差到這個地步?竟然會讓人討厭他到寧願死了也不願嫁給他的地步?還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