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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團長,有啥急事非走不可?”王大麻子滿臉酒氣地問。
“團裡有急事,龍彪團長來了,俺得回去。”李清說。
王大麻子滿臉堆著笑容說:“送團長。”他看著李清撐著傘走進雨裡,狡黠的“哼”了一聲。
“龍彪,你咋這個時候來了?”李清有些詫異。
“俺不放心來看看你。”
李清聽後咧著嘴笑,“你來得正好,俺還想與你喝兩盅呢。”他吩咐衛兵去整倆菜。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邢耀東喝了一口酒說:“李清兄弟,俺剛纔經過17團的崗哨裡面空無一人,守備空虛,這樣太危險了。”
“有這事?”李清說,“俺明天要查一查到底是誰玩忽職守擅離崗位。”
“李清,17團新成立不久,團裡成分較複雜,咱們難以知根知底,你更要提高警惕性。咱們團部所在地是一座孤立的三間房,即遠離屯子,又遠離自己的部隊,相反離紅槍會的營房倒那麼近,隔河就是,團長不能離開自己貼心的部隊,團部一定要設在17團防區中間。”
“這好辦,明天團部就搬,咱們喝酒。”李清心直口快。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從屋檐落下,密密麻麻。
吃完飯,邢耀東要告辭。“今晚,你就在這裡與俺擠一個牀,咱們兄弟說說話。”李清說。
“不了,今晚俺還要趕回五虎林,免得你嫂子擔心。”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李清說,“俺這裡有一把德國造手槍,你留著防身用。”
邢耀東一看是一把嶄新的瓦亮小手槍。“是魯格手槍,太漂亮了。你小子從哪裡弄來的?”該槍採用調風偏缺口照門和片狀準星並塗有白髮光點適於夜間射擊。
“是王大麻子給的。”
“他給你
的,這種手槍很難搞到的。”邢耀東說,“我還要提醒你多注意王大麻子。”
“我知道你對王大麻子有偏見,他現在在團裡對俺可是畢恭畢敬的。”李清說。
“但願我是多心了。”邢耀東把魯格手槍插在腰間。他騎上馬消失在雨裡。
“大法師,龍彪與李清都在,咱們今晚動手吧。”
王大麻子說:“好,動手,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雨夜,幾個黑影疾行。團部裡一片漆黑,李清喝了許多酒,犯困,睡下了。
一支匕首的伸進門縫,挑開門栓,門被撬開。他們躡手躡腳的進去,摸到牀邊。李清迷糊中有所感覺,“誰?”
一道寒光刺下來。幾個人影撲上去,一連四刀,任憑他掙扎。那幾個黑影的得手後,迅速竄出營部。“是誰?”一個人聽到動靜提著馬燈,從旁邊的屋裡趕了過來。那幾個黑影中一個人甩手一槍,那個人倒在血泊裡。
五虎林,邢耀東吃過早飯趕到師部。“報告總指揮,你找我!”
紅豹子一臉陰沉。他遞給邢耀東一份電報:“昨夜,李清遇刺身亡······”
邢耀東心涼了一半,他的眼淚頓時流出來,“我的好兄弟,昨天,我專門去17團部告訴他要注意警戒;沒有想到昨日一別成爲永訣。”
“李清與他的副官一同遇害一事,是我們救國軍的重大損失。我們一定要給李清報仇。”紅豹子說。
“誰是兇手?”
“現在還不得而知,我準備派你去處理此事。”紅豹子說。
“好。”
邢耀東趕到17團駐地。營部裡,他翻開白布,查看他們屍體的傷口。李清身體上深深的印著四道血痕,刺中心臟,刀刀斃命。李清的副官則是被一槍擊斃而死,邢耀東仔細地檢查槍傷口,
一個細密的小洞。“這不是一般的手槍槍傷。”他心裡一驚。他從副官的屍體上取出子彈,對照自己的那把魯格手槍裡的子彈一模一樣。“難道是他?”
王大麻子在紅槍會營部裡遊走著,坐立不安。“他奶奶的,只結果了李清,沒能夠收拾龍彪,這可怎麼回去給小金鳳報告呢?”
“王營長,龍團長請你去團部議事。”一個衛兵走進來。
王大麻子心驚肉跳,他說:“我這就過去。哎呀,俺突然肚子疼,俺要上茅廁。你先回去,俺隨後就到。”
衛兵轉身離開,“報告,龍團長,王營長說肚子疼,他方便完就來。”
“不好,他要跑。”邢耀東說。他已經派人堵住紅槍會營部。
邢耀東走進紅槍會營部,“王營長,你這是要去哪呢?”他看見王大麻子準備帶著人搬家。
王大麻子沒有想到邢耀東來的這般迅速。他笑著說:“俺是想讓人打掃一下,好給李清兄弟佈置靈堂。”他暗暗地掏出手槍,拉下保險,搬動鉤機。
那一剎那,邢耀東迅速把槍一擊,子彈飛出。那一瞬間,王大麻子驚呆了,“你咋有魯格手槍?”子彈穿過他的腦殼而去,他的嘴巴發出“啊”的一聲。其他人嚇得臉色灰白,“龍團長,都是王大法師下手殺得李團長啊,與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他們做賊心虛,有的嚇得跪在地上。
“王大麻子爲何要殺害李團長?”
“這個,俺知道。他勾結上了日本人,是日本人讓他殺害李團長的,他們還要殺你呢。”
“日本人!哪一個日本人?”
“這個俺不知道。可是俺知道是小金鳳勾結王大麻子認識的日本人,他們還給了王大麻子新的武器,還有兩把魯格手槍。”
“小金鳳?”邢耀東心頭“咯噔”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