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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耀東與老金鋪上地圖,仔細地研究敵情和地形情況。“黑煞子溝東部山高林密,陳爲周是不可能把重兵擺到那裡的。一定是敵人怕我突入東部深山裡才故意發(fā)出這封信以把我引入他布有重兵的西部地區(qū)鑽他的口袋底的。”
邢耀東說:“這個陳爲周明擺著是施了調(diào)虎離山計。”他看穿了陳爲周的把戲。老金點點頭贊同,扶了扶眼鏡說,“他有張良計,咱有過牆梯。”
邢耀東笑笑說:“赤壁之戰(zhàn),諸葛亮與周瑜分別在各自的手掌中一個“火”字,不謀而合,同時想出用火攻的方法來對付魏軍的水師大軍!今天,咱們兄弟各寫一個字,看看是不是想到一到一塊去了。”
老金說:“你小子也相當諸葛亮嗎!”
“我可比不了諸葛亮,不過,他可是我的沂水老鄉(xiāng),我們最尊崇的智聖。”
“好,寫就寫。你到那邊寫,我在這邊寫。誰也不能偷看。”老金說。他拿起一根樹枝在雪地上劃拉著。
邢耀東也拿起一根樹枝走到另一邊寫,說:“老金,我寫完了。你呢?”
“我早寫完了。咱們交換位置,看看彼此寫的字。我喊一二三,走。”老金說。
“好。”邢耀東與老金交換位置。他們看完後會心的笑了笑,他們都寫了一個“信”字。
“咱們將計就計,也發(fā)他一封信。”老金說。
邢耀東寫完信,交給一個十分激靈的通訊員說:“你一定要送下山去。”
通訊員說:“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老金聽後笑笑說:“信可以不在,你可要一定安全回來。明白嗎?”
通訊員看著老金,恍然大悟,“明白。”
入夜,帳篷裡,陳爲周與廣瀨晉三等待著消息。“陳桑,你說龍彪他會不會上當呢?”陳爲周說:“咱們已經(jīng)把龍彪團團圍住,量他插翅難飛,只有選擇突圍,否則是死路一條。咱們就耐心等著他們向西突圍鑽進入我佈下的口袋陣。”
只聽得外頭響起一陣槍聲,“站住,我開槍了。”僞軍對著一個身影打著一通亂槍。
陳爲周跑出去大喊:“咋回事?”
“報告師座,有個馬鬍子要強行通過咱們營地,被我們打傷了跑掉了,俺們從地上撿到一個布包。你看。”僞軍有些嘚瑟的說。
“拿來我瞅瞅。”陳爲周接過布包,從裡面拿出三封雞毛信。“我部被圍困,限你營明日拂曉之前率隊速來老龍崗山前與師部會合……向西突圍。”
“幺西。明日就是龍彪的死期。我邀請你喝大日本的清酒。”廣瀨晉三說。廣瀨晉三拿出一瓶清酒。
陳爲周喝了一口,寡淡無味,“清酒雖好,我還是喜歡喝老燒刀子,更夠味。”他倒給廣瀨晉三一杯老燒刀子。辣的廣瀨晉三直吐舌頭,舌頭都擼不直,吞吞吐吐地說:“支那酒太火辣了。”一杯酒就把他灌得趴下了。陳爲周說:“孃的,就這點酒量還敢和我拼酒。”他對著酒瓶子,仰頭一大口。
“一小時後,
把隊伍調(diào)到老龍崗西,圍殲龍彪。”他看著雞毛信如獲至寶。
夜很深,大雪地裡,陳爲周守株待兔,僞軍們凍了直咧嘴。他們靜候邢耀東的到來。
清晨,一陣急促的電話驚醒了陳爲周的大夢。“馬鬍子的火力太猛烈了,我們快要頂不住了,涼水河子告急,涼水河子告急。”僞軍連長打來電話。“什麼?”陳爲周大驚失色,涼水河子是他的後勤基地。
“壞了,中了龍彪的奸計。”陳爲周懊惱的只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立刻馳援涼水河子據(jù)點。”
廣瀨晉三剛從酒中醒來,“什麼?馬鬍子跑了。快追。”
“快去涼水河。”陳爲周急忙率領(lǐng)部隊馬不停蹄的回到?jīng)鏊?人困馬乏,天色已經(jīng)全部黑下來。
“龍彪呢?馬鬍子呢?”他們在涼水河子沒有看見龍彪部隊的一個鬼影子。
“他們早就跑掉了,還被搶奪了大量的軍用物資。”僞軍連長哭喪著臉。
陳爲周恨得牙咬得格格直響。
當夜幕降臨時分,龍彪率領(lǐng)部隊向東部突圍,迅速跳出包圍圈,急行軍30多裡,於次日清晨到達涼水河子附近,向僞軍據(jù)點開火射擊。“龍彪,你說陳爲周還在傻等咱們吧。”老金說。邢耀東邊射擊邊說:“他現(xiàn)在還在夢裡呢,不過一會兒就要火急火燎的向涼水河子趕來。”“咱們就在半道上以逸待勞再打他一傢伙。”老金提議。“老金,陳爲周有日本人的幫助,人多勢衆(zhòng),咱們這回不能硬碰硬。咱們敲他一竿子就走。”“好。聽你的。”
僞軍連長嚇得大氣不敢出。
“司令,剛……剛纔接到三源浦電話,救國軍正在攻三源浦……”僞連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什麼?”陳爲周像泄了氣的皮球,差點癱倒在地上,可他馬上又像輸紅了眼的賭徒說道:“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老子一槍崩了你。”
“司令饒命。”僞軍連長嚇得跪在地上。
陳爲周不由分說一槍斃了他的命。其他的僞軍兔死狐悲。
“進軍三源浦。”陳爲周說。其他的僞軍不敢怠慢,顧不上休息,直奔三源浦。
三源浦被包圍,獨立團的攻勢嚇得僞軍屁滾尿流,老金對邢耀東說:“龍彪,算算時間陳爲周已經(jīng)在趕往三源浦的路上了。咱們見好就收。”
“三源浦是陳爲周的眼窩子,咱們攻打它,陳爲周心疼的眼淚嘩嘩的。”邢耀東打趣地說,“讓部隊緊急集合,改道東寧。”
陳爲周趕到三源浦。僞軍看見他盼到救星,“司令您可回來了。”
“快說,包圍三源浦的馬鬍子在哪裡?”
僞軍直搖頭說不知道。
正在此時,東寧僞軍打來電話,“馬鬍子正在攻打東寧······”
陳爲周臉色鐵青,十分懊惱,“他孃的,我中了龍彪的聲東擊西之計了。我陳爲周就夠鬼的了,龍彪比我還鬼。”
廣瀨晉三命令陳爲周火速進軍東寧。
陳爲周說:“廣瀨君,遠水解不
了近渴,人跑累了,馬也跑累了,我是無能爲力了。要去,你去吧。”
廣瀨晉三知道東寧是保不住了。 廣瀨晉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你的,大大的笨蛋。龍彪的,比你聰明十倍!”
邢耀東指揮著戰(zhàn)士進攻東寧城。東寧日軍被抽調(diào)去圍攻邢耀東,守備空虛。
老金帶著一個人走進指揮所,“龍彪你看這是誰?”邢耀東一看眼前這個人鬍子拉碴,一臉油灰,憔悴的快不成樣子,但是他那雙丹鳳眼始終炯炯有神。
“小白龍,是你,你受苦了。”邢耀東高興地握住他的手。“龍彪,我沒能把金蝴蝶安全的帶回來,我失職。”小白龍慚愧的說。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請龍團長處分我。”
老金說:“小白龍勇闖龍?zhí)痘⒀ǎ媸怯杏掠兄\。”
邢耀東說:“事情緊急,怨不得你。我們會找到金蝴蝶的。”
“龍團,給我一個排的兵力,我負責(zé)去尋找金蝴蝶。”小白龍說。
瓜棚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秀水喊道:“大娘,是你嗎?”秀水剛一走出瓜窩棚,幾把冰冷的刺刀對準了她。秀水看見一羣僞軍圍了上來。
“馬鬍子終於抓到你了。”僞軍獰笑著。秀水要逃,已經(jīng)無能爲力,再次落入魔掌。地主三角眼得意地笑著。
如大娘遠遠地看著秀水被他們五花大綁的押著。她喊著:“二癩子,你快放我下來。”二癩子說:“你喊啥。”如大娘說:“你個壞種,你騙了俺。”她掙扎著下了騾子,她撲了過去,抓住繩子,喊道:“你們放了秀。”秀水喊著:“大娘,不管你的事,你快走。”
三角眼吹鬍子瞪眼睛,劈頭蓋臉就說:“老婆子,你膽子不小哇,敢窩藏馬鬍子!”
如大娘說:“我藏秀,這事我一個人承擔(dān);秀打鬼子抗日是爲了咱們,你就說咱們什麼都沒看見,咱放他走不行嗎?”
三角眼一下了跳起來說:“你糊弄鬼呢?私藏救國軍是死罪。”
如大娘蔑視地看著三角眼說:“三角眼,你要積點陰德吧!你還沒兒子呀!”
三角眼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老婆子瘋了吧。”
“俺就是拼了一條老命,也不能讓你們禍害好人。”如大娘一頭撞向三角眼。三角眼一閃,如大娘撞在一棵大樹上,血流如注。
秀水掙扎著跑過去,跪倒在如大娘跟前說:“大娘,你咋樣了?”
如大娘人老體衰禁不起折騰,“秀,我對不起······”她千言萬語哽咽在胸口,卻無法表述。她氣絕而亡。秀水哭得死去活來。
僞軍押著秀水往東寧城趕路。僞軍怕她逃走,把她的雙手用釘子釘在車箱板上。
一陣槍聲響起,僞軍嚇得連忙還擊。道路上,小白龍帶著戰(zhàn)士橫刀立馬。小白龍持著雙槍,一邊向前走,一邊打槍。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僞軍想抵抗,被小白龍一槍一個解決掉了。三角眼與二癩子看事不好,“是馬鬍子,快跑。”他們沒跑幾步就被抓了個正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