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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龍吃完包子,叫了一壺嚴嚴的大葉茶解膩,自斟自飲。有一個人帶著墨鏡也坐到他的桌上叫了一盤包子,那個人咬了一口包子,問:“這位兄弟,這包子味道咋樣?”“豬肉白菜,味道不錯。”小白龍看著他非常面熟,“是你。”小白龍認出他是謝孝先。謝孝先點點頭,他蘸著茶杯裡的茶水,在桌子上寫著:“快撤!”小白龍問:“啥意思?”謝孝先吃完一個包子轉身離開。小白龍尾隨著出來。謝孝先走到一個街的拐角處,站住,“小白龍,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松本菊子料到你們不會善罷甘休,她設了套讓你們鑽,今夜慶功宴就是個圈套。”
小白龍愣了一下神,他轉念一想,“松本菊子這個日本娘們有兩下子,設下調虎離山計,她想在集賢鎮算計俺們,一網打盡。她想得美。我小白龍也不是吃素的,針尖對麥芒,真刀真槍的幹一回。”
謝孝先說:“你小白龍是條漢子,但是這一次還是別逞強。”他說完,轉身離開。小白龍說:“這是啥人呢,話還沒說完就走了。”
小白龍搔搔腦袋,掂量著謝孝先的話。他召集人手,把謝孝先的話說了一遍。“團長,咱們就這樣放棄了?”“是啊,回到七星山咋向他們交代呢!”衆人不捨氣。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性,非得敲他一桿在才走。”小白龍說。小白龍說:“今晚,咱們不打泰和樓了!”“咱們就放棄了?!咱們拼上一死也不怵他。”小白龍說:“害怕從來就不是我的性格!等著瞧吧。”
松本菊子坐在泰和樓上,她等待著獨立團的進攻。“注意可疑份子。”四周已經佈置好重機槍,只要獨立團敢踏進泰和樓一步,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日本衛兵抱著一個花籃進入,敬禮,說,“松本閣下,這是集賢鎮商會送來的花籃,祝賀挺進隊消滅鬍子,旗開得勝!”
松本菊子瞧見花籃做工非常精緻,說,“放在花架子上吧。”猛然間,她看見花籃裡插著一張小紙片,正面是賀詞,反面,卻寫著一串歪歪扭扭的漢字:“抗聯從此過,子孫不斷頭”。“八嘎!”松本菊子看著紙片差一點氣炸了肺。那個日本衛兵傻了眼,“松本閣下這是爲什麼呢?”
“混蛋,傻瓜,是誰送來的花籃?”
“是一個小孩子他說是商會派他送來的。我已經檢查過了,沒發現異常。”
松本菊子把花籃扔到一旁,獨立團已經識破她的陰謀,松本菊子只好“命令挺進隊收隊!”她的驕傲、威風、不可一世被一個支那男人輕而易舉的戲弄於股掌之間,松本菊子又怎能輕言放棄呢?尊嚴,大日本皇軍的尊嚴。她情何以堪。
“馬匪沒有走遠,我們去追嗎?”挺進隊長問。
“不,這是他們的激將法。他們想讓我們去追,他們好以逸待勞,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松本菊子說,“但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馬鬍子,讓三井君與謝孝先帶著
皇軍協軍前去圍剿。”
“團長,僞軍追上來了。”“來的真是時候。”小白龍帶著50個騎兵在雪地裡奔馳,且戰且退。白色的雪山渡若飛,紛紛地向兩邊退卻。
三井一路狂追。謝孝先不得已跟隨。從夜晚追至清晨。
三井帶著皇軍一個連的機動隊伍緊緊咬住小白龍的騎兵。“摩托車還跑不過兩條腿的馬!追緊他們。”三井說。
“團長,前面是黑水江。”一條大河橫在前方。
小白龍只剩下二十四騎。他們卻陷入了敵軍伏擊。小白龍駐馬河邊,看著河水依舊在冰棱間奔騰流淌。天色接近中午的時候,三井突然不再進攻了,只是用機槍時打時停地盲目射擊。顯然,三井知道已把小白龍堵在絕路上,是逃不掉了,三井打算與謝孝先分兵合圍小白龍。“小白龍就要成爲日本皇軍的袋中之鼠!”三井得意的說。
小白龍陷入“死地”。小白龍決定置死地而後生。“敵人想圍而不打,困死咱們,咱們就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趁三井分兵試圖合圍之際,直撲三井的討伐隊指揮部,發起主動的決死進攻。”小白龍面對二十四個騎兵說。“打死不當亡國奴。”小白龍喊道。他手舉著槍。
“打死不當亡國奴。”二十四個騎兵說。子彈上膛,他們策馬向討伐隊指揮部衝過去。
“馬鬍子衝進來了。”日僞步兵猝不及防。他們倉促射擊。
三井沒有想到小白龍會拼死一戰。小白龍一馬當先,肉搏。二十四名騎兵橫衝直撞。
那些日僞步兵們急忙開動摩托車去攔截騎兵,才發現機動摩托中在雪地上和騎兵緊身肉搏交手近乎自殺,打打不過,追追不上,逃逃不了。激戰中七八倍於小白龍部的三井討伐隊被打得落花流水,《滿洲國警察小史》記載,包括討伐隊隊長鍬三井次郎、副隊長井澤壽一兩個日本指揮官一個也沒能跑掉,全部被擊斃在戰場上,僞軍連長謝孝先受了槍傷。
謝孝先帶著殘兵敗將撤退。
小白龍率領餘下的11名戰士過江而去。
邢耀東帶著一路戰士三百里奔襲,他們踏著滑雪板,從雪原上劃過。邢耀東等待著11次國際列車的到來。山崗上,董小山搞完偵察跑過來,“邢叔,11次列車從哈爾濱開過來,再過十分鐘就到達這裡。”
邢耀東已經安排人手拔掉固定在鐵軌上的道釘。
邢耀東佈置任務,說:“等到11次列車出軌,咱們迅速衝進第六車廂,那裡是專門坐著外國乘客的,日本北滿考察團就在那裡。”
11次列車在夜幕中,吐著滾滾黑煙。突然,11次列車的車頭衝出鐵軌,想一頭脫了繮的野馬,衝到一旁的土地裡,發出一聲巨響,迅速側翻。車上的人東倒西歪,慘叫聲不絕於耳。列車上的日本乘警部隊也被突然襲擊衝得人仰馬翻。“快去保護六號車廂!”乘警隊長爬起來。
邢耀東
他們蜂擁而來,還沒靠近車廂就被從車廂裡射出的子彈攔截。日本乘警的作戰能力大大超出邢耀東的預料。日本北滿考察團帶著一部分警衛人員,他們配合乘警作戰,雙方激戰。
日本乘警隊長看見邢耀東人手衆多,急忙打電話求援,“莫西莫西,我們遭遇馬匪襲擊······”電話那頭啞然無聲。邢耀東早已經讓人剪斷電話線。邢耀東看看懷錶,交戰已經一個小時有餘。再拖下去,一旦援兵到達,他們只會腹背受敵。邢耀東讓一部分人兇猛進攻列車,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董小山從另一側悄悄地摸上列車。他抱著輕機槍從背後射擊。
乘警隊被打得落花流水,他們最終沒能抵抗住。
董小山踏著他們的屍體,收繳他們的武器。
邢耀東踏進六號車廂,裡面的人嚇得抱著頭像鴕鳥一般捲縮著,有美國人、蘇聯人、日本人。“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傷害我們。”一個老美顫抖的在胸前劃著十字架說。他看著這個健壯的中國人走進車廂。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馬鬍子”。車廂裡頓時一片沉默。
“你們是哪一國人嗎?”邢耀東問。
“我是美國人,要錢,我可以給你們。”那個老外壯著膽子說話。
邢耀東哈哈一笑,“照你說的,你如果真的是美國人,那麼你們就不是我們的敵人。大家請放心,我們中國人的槍口只對準他的敵人。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們可以是朋友,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並釋放你們,這裡是你們的行李,你們可以離開。”
董小山押著那羣日本考察團俘虜下車。
菱刈隆接到電話,驚恐萬分,“馬鬍子劫持人質離開。是誰如此膽大妄爲!他們劫持的是國際列車,這件事件必然在國內國外造成巨大的震撼!”
很快,菱刈隆就查到是七星山邢耀東所爲。“馬上派出海軍陸軍空軍從海陸空全方位尋找人質的下落。”菱刈隆感到巨大的壓力,這些人質中有日本資源調查局專員澤藤甲、事務官田內、吉林省公署駐哈爾濱官員村上康夫等重要人士,連日本本土軍部都在關注著這一事件。“你們一定要解救人質,全保他們的安全。”東條英機打電話過問。“哈伊!”菱刈隆感到顏面掃地。
一架日本軍機在天空上搜尋,兩艘日本軍艦在黑龍江上追擊。
邢耀東他們押解著日本人質在山林間徒步行走。那些平時趾高氣揚的日本人規規矩矩的不敢吱聲。
對於如何處理這些日本人質,邢耀東反反覆覆的琢磨著。戰士中,很多人強烈要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血還血殺死日本人質。
“殺、殺、殺還是殺呢?”邢耀東心想。
三日後,日本戰機在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人質被困在馬蛇子溝。”菱刈隆得到消息,火速派兵包圍馬蛇子溝。
“我們要和你們談判。”菱刈隆派出談判專家面見邢耀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