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小山從集賢鎮(zhèn)匆匆忙忙地往七星山趕去。“邢叔,一封密信。”
邢耀東接過密信,展開,“松本菊子後日乘火車攜帶K病毒樣本施行秘密計劃。”邢耀東看完信,手裡緊攥著信紙。病毒!“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是喪心病狂,該到了與她算總賬的機會了。”邢耀東說。
邢耀東馬上騎馬來到下江找到小白龍商量大事。“松本菊子要到集賢鎮(zhèn),必定經過南嶺車站,我們就在這裡下手。”
小白龍說:“好!咱們新仇舊恨一起解決。”白玲站在一旁,肚子微微挺著,孕像十足。邢耀東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小白龍。他低聲對著小白龍說:“兄弟,恭喜了。”小白龍笑著說:“那是!老子辛辛苦苦的耕地,就等著好收成了,一定是個兒子。”白玲一聽,臉色緋紅,“你說是兒子,他就是兒子嗎?萬一是女兒呢!”“女兒?”小白龍眼珠子一轉,“女兒,我也喜歡。”“這還差不多。”白玲又說:“邢大哥,咱們如何截火車?”“松本菊子狡猾多疑,咱們不能硬搶,要智取。”邢耀東說。小白龍說:“我看就這麼定了,機會難得,無論想啥法兒,活捉松本菊子這隻狐貍精,給小日本點顏色看看,讓這些小日本知道我們東北的土地不是想吃就吃的肥肉。”
夜色籠罩著一座小鎮(zhèn)。昏暗的街道上,一個人醉醺醺地邊走邊唱著小曲,從姘頭一枝花家裡走出。
“更那個裡呀,
月牙兒沒出來呀啊,
貂禪美女
走下樓來呀嘛依呼嗨……”
他剛走到街道的拐角處,猛地一陣風。他瞪著眼睛,看見兩個壯漢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剛想叫喚,就被一個老拳打得眩暈過去。“把他拖走。”壯漢說。
一間昏暗的房子裡,點著一盞油燈,亮著微弱的光。幾個人圍著炕上的小飯桌,他們的身影象寺廟裡的壁畫,一動不動地被貼在了土牆上。邢耀東說:“把他弄醒。”董小山在那人的臉上噴了一口涼水。
那人醒過來,他驚恐的問:“你們是?”邢耀東說:“張二狗,我們是七星山獨立團。”張二狗看著他們的架勢,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連忙說:“各位大爺,各位好漢,各位英雄,你們有啥吩咐?”小白龍說:“張二狗,你可是日本鬼子的鐵桿走狗,你在南嶺鎮(zhèn)火車站當警察當漢奸,幹了不少壞事,按照我們七星山的規(guī)矩,抓住漢奸一律槍斃。小山,你把他拉出去斃了。”董小山佯裝下手。張二狗嚇得下跪,“好漢饒了我。我也是中國人,我也要參加抗日。”
小白龍搖頭說:“狗日的,你也說你是中國人,我呸。”董小山拉著張二狗就走。
邢耀東看著火候到了,擺手說:“先放了他,留下他的狗命。”邢耀東站起來走到張二狗身邊,“你真的要痛改前非,參加抗日。”張二狗嚇得跪下,“我就不敢說謊。”邢耀東說:“那就好。你的腦袋,
暫時放在你那裡保管著。你要按照我們說的去做。”
一列火車上,包間,松本菊子一身西裝,帶著墨鏡,冷漠地看著車窗外。
火車停靠在南嶺車站。邢耀東嘴巴上粘著小鬍子,穿著黑色西裝,筆挺筆挺的,帶著禮帽。董小山穿著白色西裝。張二狗示意他們走過來。列車中部的一節(jié)車廂剛打開,張二狗就走向前來,向列車警衛(wèi)的日本軍曹鞠了一躬:“太君大大的辛苦,這兩位是站長的朋友,受站長的委託,要見松本先生”。隨後,又手託一個小油紙包,隨手遞給了軍曹:“這個,是孝敬太君的,這裡特產燒雞,香香的,你的米西米西。”邢耀東與董小山登上車後,在日本軍曹的引導下,邢耀東迅速向一等包廂走去,董小山緊隨其後。火車緩緩地離站。
一等包廂外,“這裡就是松本閣下的包廂。”日本軍曹說。軍曹輕輕地叩門。門敞開,裡面站著兩個日本隨從,黑衣黑帽。“這兩位先生是站長的朋友,來自南嶺。”軍曹說。松本菊子透過墨鏡打量著邢耀東,“你的站長的朋友?”“是的。”邢耀東摘下禮帽,向松本菊子鞠了一躬,“太君大大的好,我的有要事稟報”。“你真的來自南嶺?南嶺那裡駐紮著趙尚志。”松本菊子將信將疑。“是的。我就是爲了此事而來。”邢耀東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軍師地圖的東西。“松本閣下,他們可以離開嗎?”
松本菊子向兩個隨從和軍曹擺擺手。“你們,統(tǒng)統(tǒng)地出去!”三人走出包房,兩名隨從站在門外不遠處。門重新關上。
松本菊子接過地圖。她仔細地辨別著趙尚志的駐防圖。放鬆警惕。邢耀東看準時機,猛地用一拳擊昏了她。董小山眼疾手快,把毛巾塞進她的嘴裡,再把她捆綁結實。邢耀東展開一條麻袋,讓董小山把松本菊子塞進麻袋。董小山聞著女人身體的香味,觸摸一下女人的身體,他的手縮了回去。邢耀東命令說:“沒見過女人,快點!”董小山紮好麻袋口,擦著汗。邢耀東在包廂裡四處尋找K病毒的下落。他看見一個黑色金屬皮箱,打開看見裡面一個藍色玻璃瓶,上面印著骷髏頭像。他又驚又喜又恨,“可恨的日本鬼子。”他合上箱子。
邢耀東看著懷錶,“列車到時候該停下了。”
汽笛響了,火車突然停下來。日本軍曹跑到駕駛室質問,“怎麼回事?”“鐵道上出現(xiàn)有幾塊大石頭。”駕駛員說。日本軍曹打開門,跳下車。邢耀東聽見包廂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包廂門被打開,是松本的兩名隨從。他們看出包廂裡的異樣,正要射擊。董小山立即掏出手槍,“砰、砰”兩槍結。邢耀東與董小山準備撤離。一陣焦灼的槍聲。“是咱們的人與鬼子兵交上火了。”邢耀東說。小白龍帶著人事先埋伏在這裡接應他們。董小山揹著麻袋,邢耀東敞開車窗,他們跳了下去。
小白龍知道邢耀東他們已經安全撤退。“太好了。”小白龍讓戰(zhàn)士
扔出幾枚手榴彈壓制住日本兵。他們邊打邊撤。
《新京日日新聞》以大字幅標題“匪襲北票火車,滿洲之花松本君被俘!”予以報道,日本國內報刊也有轉載。
長春,關東軍司令部,氣氛異常緊張,緊急會議正在召開。“帝國的尊嚴何在!”菱刈隆異常憤怒。“劫匪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你的查出是誰做得案?”
“是七星山的頑匪!”吉岡說。
“七星山,又是七星山!”
“你的,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松本君救出來!”他大吼叫著。
“嘿!嘿!嘿!”吉岡說。
“還有一份K病毒的樣本!”菱刈隆明白這纔是最爲重要的。K病毒是由松本菊子領導下的長春給水部秘密研製的最新的殺人武器。松本菊子帶著它準備用來對付七星山的絕佳武器。菱刈隆派出吉岡開著5輛鐵甲車殺向七星山。
七星山,邢耀東與小白龍正在嚴守以待。邢耀東讓小白龍看看那支裝著K病毒的玻璃管,密封。“這裡面裝著致命的病毒,日本人想用它來徹底消滅我們。”
小白龍剛要伸手去取玻璃管。“小心不要動。”邢耀東說。小白龍把手縮了回來,“咱們得把這個要命的東西趕緊處理掉。”邢耀東點點頭。“綁上炸藥炸掉它。”“行。”小白龍安排人把金屬箱子裡填上炸藥,外面綁上手榴彈。一聲巨響。邢耀東與小白龍無語的沉默。
小白龍問:“老邢,你打算怎麼處置松本菊子?這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小白龍一想起對松本菊子的仇恨,恨不得一槍崩了她。
邢耀東說:“暫時留著她作誘餌,小鬼子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伺機找上門來。我已經讓董小山趕著毛驢車把她送往不二寺。”
小白龍說:“老邢,你咋會想到把她藏在哪裡?”
“不二寺,一來是寺廟乃佛家禁地,一般情況下,日本人不會輕易進入,二來這裡香火很旺,朝拜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的出入不會引起注意。”邢耀東說。
“不二寺的主持枯木和尚可靠嗎?”小白龍問。
“枯木和尚一向支持抗日的,他不會不幫助咱們的。”邢耀東說。
黃昏時分,董小山趕著驢車到了不二寺。不二寺是個不大不小的寺廟,寺廟有些年頭了,寺門上的漆被風雨剝落,顯得很斑駁。“不二”源於佛語,意爲凡能悟入“一實平等之理”者,謂之“入不二法門”。不二寺的創(chuàng)建者把寺喻爲門,寓意爲佛教信徒由此門(寺)而入,就能達到不二境界。董小山看見一個小和尚正在掃地。
“枯木師傅?”董小山問。小和尚去尋找枯木和尚。
“阿彌陀佛,施主這麼晚來進香,可有大事?”枯木和尚見了董小山,上前施禮問道。
董小山從懷中掏出紙條,交給枯木。“俺家老爺給您的。”董小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