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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要打敵人,戰士們情緒頓時高昂,連夜構築好工事,靜等敵人的到來。
邢耀東透過層層密林,鳥瞰。
“報告龍團,陳爲周和他的日本顧問廣瀨晉三帶一個先頭營進了“口袋”。”哨兵說。
邢耀東點點頭。陳爲周和他的日本顧問廣瀨晉三騎著東洋大馬帶著不少武器輜重開進山谷。“抓住邢耀東賞一根小黃魚,抓住馬鬍子,男的開膛破肚,女的當媳婦。”陳爲週一邊騎馬一邊噓合。僞軍們一聽更來勁,“俺要抓個又白又胖的當老婆。”一個精瘦精瘦的僞軍喊著。其他的僞軍跟著傻樂。
救國軍第一營的戰士們等候著敵人全部踏進山谷,他們負責紮上口袋。“打,立即把敵人的後路給切斷。”第一營發射迫擊炮,向僞軍猛烈轟炸。山谷遍地開花。
廣瀨晉三驚愕的從馬背上摔下來,“我們中了馬鬍子的圈套。陳桑,我們快撤。”廣瀨晉三不顧的作戰轉身要逃。陳爲周指揮僞軍,“給我衝。”僞軍龜縮著向山上還擊。
第一營營長看見僞軍想突破谷口。“機槍給我狠狠的打,決不能放過一個敵人。”槍聲震盪不息。
“廣瀨君,我們已經沒有後路了。”陳爲週一見後路完全被切斷。
“陳桑,我不想死,你一定要衝出去。”廣瀨晉三說。
陳爲周擦擦臉上的汗水,看看地形說,“先只好往溝裡衝。”他指揮僞軍說。
邢耀東早已安排第二營在“口袋底”守候。“打。”第二營長抱著一把歪把子衝鋒槍,一連射殺了二十多個僞軍。
“師座,咱們衝不過去。”僞軍死傷無數,他們很快被第二營給打了回來。陳爲周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活捉漢奸陳爲周。”邢耀東命令。山谷裡喊聲此起彼伏。
第二營成功將敵人攔腰斬斷,並將包圍的僞軍全部消滅。僞軍還在負隅頑抗。
第一營端上刺刀衝下山去。“衝啊,活捉陳爲周。”
廣瀨晉三看見救國軍如猛虎下山,而僞軍們一片片的被炸死炸傷。山谷裡到處是僞軍的屍體,他急忙用手沾著僞軍的血塗在臉上,兩腿一蹬,十足“鬼”勁,他混進死人堆裡裝死。
陳爲周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喘息著。
少年營營長小山奉命堅守北山制高點。“營長,他們打得太熱鬧,俺們都手癢癢了。”少年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營長,咱們也去打吧。”“就是,打仗不能沒有咱們的份兒。他們吃肉,咱們連湯都喝不上。”
小山有些忍不住了,“龍團讓咱們堅守北山。沒有命令咱們進攻。”
“再磨嘰,好事都讓給他們了。”少年營騷動不安。
“好吧。”小山不等邢耀東的命令,“我就帶著隊伍衝下山去抓俘虜,山頭上只留下一個班的人。你們一定要守好陣地。”
“是。”班長說。
小山帶著少年營衝下北山。他們與僞軍殊死搏鬥,儘管他們人小體單。小山一槍撂倒一個僞軍,從他手中得到一把
三八式大蓋,“還是個當官的。”小山顛了顛手槍,初次的成功,他更加興奮更加得意的衝向僞軍。
“老子今天真的要栽在這裡。”陳爲周心有不甘。他疼得咧咧嘴,他的一條腿炸傷了。他帶著剩餘的僞軍拼命抵抗。他擡起手瞄準少年營,“還是些毛孩子。北山!”陳爲週一個激靈,他到底是個打仗的老手,他馬上找到“口袋”上的這個薄弱點,他命令:“拚死奪下北山山頭。”他跳出巖石帶著僞軍們向北山進攻。北山,少年營只有一個班在拼命扼守陣地。少年班班長胸部中彈,倒在大地上。她長得很美,圓圓的臉,一雙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她掙扎著擡起頭向衝進陣地的僞軍開槍,被陳爲週一槍擊中,她的頭沉了下去。
“小山,僞軍進攻咱們的陣地。”
“什麼?”小山急忙回防。等到小山他們回到北山,只見血染一片,全班的少年戰士全部殉難。陳爲周從“口袋”上打出一個洞來,拖著那條被打傷的瘸腿逃走。
小山跪下,默默地垂淚。邢耀東帶著其他戰士趕了過來。“請龍團處罰我。”小山說。
邢耀東說:“先關禁閉,聽後處分。”小山被帶了下去。
北山陣地上,少年們的血已經流盡。邢耀東看著他們年少的身軀,漸漸僵硬,他們有的嘴裡還含著敵人的半塊耳朵,有的緊緊地抱住敵人的屍體,有的手握鋼槍,邢耀東悲傷地說:“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只要青山在,綠水在,永遠不會。”他敬軍禮。所有的戰士敬軍禮肅立。
瀋陽,關東軍司令菱刈隆收到戰報,氣憤的把戰報死得粉碎。“你們的無能。”嚇得廣瀨晉三不敢吱聲。
“廣瀨君,我要知道這個作戰的真相而不是一張白紙。”菱刈隆說。
廣瀨晉三說:“是陳爲周驕兵自傲才使我們落入圈套,陳桑他只顧自己逃命才使我們戰敗;我帶領戰士拼死抵抗才逃過一劫。”他推卸責任自保。“幺西。”菱刈隆眼睛放出火光,“陳桑,他爲何不來見我?”
“陳桑他身負重傷,現在在南滿醫院治療。”
菱刈隆說:“他太令我失望了。你的前去南滿醫院,帶我去看望他。你一定要明白,這不是養傷,而是軟禁,一不許他的家人靠前,二不許他的部下見他,連他做人質的兒子也不許見。”
“幺西,屬下明白。”廣瀨晉三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南滿醫院,廣瀨晉三走進診療室。“誰是陳爲周的主治醫師?”
“是我。我一定會盡力救護他的。”日本醫生肅立說。
“不,不,不。”廣瀨晉三搖搖頭。
日本醫生非常不解,他說日語:“納尼?”
“你的照我說的去做。”廣瀨晉三笑裡藏刀。病房裡,陳爲周被腿上潰爛的傷口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大聲喊著:“醫生,我要治療。”
病房外,每天總有一兩個日本憲兵特務前來“拜訪”。“陳桑您有何吩咐?”
“我的醫生呢?”
“我們馬上請他過來。”日本憲兵
特務說。
日本醫生敷衍的看過腿傷,說:“用大冰塊鎮著退燒吧。這是大日本最新的療法。”
陳爲周的傷口不久變成疔毒,他一命嗚呼!
無人區,遠方的一個屯裡冒著滾滾黑煙。一羣日本兵圍著冒火的房子欣賞著,一個被大火燒著的人喊叫著爬出屋子,他們哈哈大笑,用刺刀又把人挑進去,“你的死啦死啦地。”他們連一隻貓都不肯放過。
小白龍帶領隊伍,一路上,只要有房子的地方就冒煙。“營長你看,這邊有很多屍體。”
小白龍走去,看見前面屯子裡男女老幼的屍體被燒得焦黑,房子還冒著煙。“營長,這裡情況更慘不忍睹。”
小白龍聞聲走過去,地上躺著許多年輕姑娘的屍體。她們被扒光了衣服,露出雪白嬌嫩的裸體,顯然被日本兵糟蹋過,日本兵還嫌不過癮,將刺刀伸進她們的下體,一直挑著豁到嗓子眼爲止,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戰士們砍了些樹枝蓋住她們。
“看樣子日本兵離開剛一會功夫。我們趕上去打這些狗孃養的。”小白龍說。
“和他們拼了。”
小白龍帶著戰士們抄近道,越過山林,截住日軍馬隊。“營長,你看鬼子。”
“爲我往死裡打。衝啊。”小白龍說。他身先士卒,手拿雙槍對準馬隊最前面的一個日本旗手,把手射去,打的那個日本人頓時腦袋開花。槍聲大作。
日本兵淬不及防,倉促應戰。“馬鬍子。”他們被打的丟盔棄甲,戰馬受驚拖著日本傷兵滿山亂竄。日本兵無心戀戰,紛紛棄逃。小白龍喊著:“有一個殺一個,絕不放過。”
戰士們追上他們一陣砍殺。
“營長,他們被全殲了。”
小白龍看見那些無主的戰馬,直樂。“太好了,我正想組建一支騎兵營呢。”他讓戰士數一數,正好三十匹馬。翻開馬鞍子,“有糧食吃了。”他們驚喜的發現,每一個馬具裡裝著一個飯盒子,裡面有白花花的米飯,還有一盒子魚肉罐頭。“這下咱們可發了,不但有大米有肉,還有槍有子彈。”
戰士們開心的吃著,“太好吃了。”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到糧食了。
小白龍卻無心吃飯。他看著這些東洋戰馬,心中一個激靈,說:“大夥吃完飯,抓緊換上日本軍服,我們養足精神,去做個大“買賣”。”小白龍賣起了關子。
春天,草長鶯飛,萬物靈動起來。一隻黑瞎子鑽出樹洞,伸伸懶腰,它嗅到一股特別的氣味。它不安分的走動著,山崗上一頭猛虎仰天長嘯,正在向山林宣佈這是它不容侵犯的領地。黑瞎子聞著聲音,竄了過去。它站起身子,咆哮著。猛虎與黑瞎子你不讓我,我不服你,相互掐起架來。
密營裡大軍出動,只剩下一羣女兵。她們有說有笑,“秀姐,俺身上直癢癢呢。”女戰士說。她靦腆的把手伸進衣服,撓著。朱秀水忙用“馬神子”邊手搖邊縫軍裝,“咋了,身上怕是跳蚤多了。”“跳蚤都連成線了。”“咱們到溪水裡洗洗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