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他們只是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而已,也沒說吃。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們真說了,也沒用。
別說是吃他們的食物了,就算是一口水,姜棠都不會讓這兩人喝。
小人蔘看似沒心沒肺,不喜不懼,但是她記仇,非常的記仇。
她看完那個地道戰(zhàn)之後,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主動去打死島國人,但是他們也絕對別撞上來。
她是不可能對這些人有好臉色。
縮在角落裡的兩人,聽到姜棠這麼說,只能乾瞪眼,乾著急,還不能發(fā)出聲音。
不然他們有理由懷疑,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會藉機(jī)又對他們動用私刑。
被匕首削掉了指甲蓋的人,現(xiàn)在手指還疼著。
他也不想再招惹這個神經(jīng)病了。
姜棠弄好了擔(dān)架,把擔(dān)架靠牆放著。
明天出去的時候,才用得上這擔(dān)架。
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吃烤羊肉。
一隻烤全羊,包括姜棠在內(nèi)十三個人,吃的滿嘴流油,心滿意足。
角落的那兩個人,別說是吃肉了,連骨頭都沒給他們舔。
吃飽喝足,把吃過後的骨頭全都丟到了裝屍體的那個山洞裡邊,張向東這纔開始安排值班的人。
先由張向東跟林毅值第一班,剩下的同志,等身體的迷藥徹底的散去之後,再去換崗。
至於他們值班的時候,那兩個被捆著丟在角落裡的人,就由姜棠照看了。
“小姜,沒什麼問題吧?”
張向東不放心的詢問。
姜棠眨了眨眼。
“有什麼問題?擔(dān)心那些死了的屍體詐屍嗎?”
小隊的成員……
小姜同志,倒也不用這麼說。
他們雖然膽子大,但是大晚上的,又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旁邊不遠(yuǎn)處就是死屍,他們的心裡也是會發(fā)毛的。
姜棠是沒什麼感覺。
張向東不敢再跟她談下去了,怕越談她說得越嚇人。
之前她哄騙那些鬼子,說他們的同伴就跟在他們身後的時候。
那種氣氛,那種調(diào)調(diào),別說是心虛的鬼子們了,就算他們,也有些起雞皮的……
事情敲定,張向東與林毅去守夜,其餘的人就地休息。
山洞裡很安靜。
偶爾有火堆裡發(fā)出啪的一聲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說話。
姜棠裹著毯子,迷迷糊糊的準(zhǔn)備睡著。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緩緩睜開眼。
陳月在她身邊坐下。
“吵醒你了?”
“還沒睡著。”
姜棠直言不諱。
陳月笑了笑,面上有些尷尬。
姜棠,“你想問他的情況?沒事,只是骨折而已。”
對於誠實的,喜歡說實話的孩子來說,你跟她彎彎繞繞,吞吞吐吐是完全沒作用的。
因爲(wèi)她會很真誠的回答你的疑惑。
陳月的臉微微泛紅。
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靠著牆壁,輕聲與姜棠聊天。
“能跟你說一會兒話嗎?”
“你害怕?”
姜棠反問。
陳月沒有出聲。
她雖然訓(xùn)練兇狠,明明是個女同志,也跟男同志一樣參加了特種部隊,剪掉了一頭長髮,變成了一個假小子。
但說到底,她還是第一次跟那麼多死人在一個地方過夜,她是有一點害怕的。
被姜棠說出來,她也不覺得尷尬。
“第一次接觸真正的死人……”
“他們不會站起來的。”
姜棠這話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已經(jīng)死透了。”
藉著火光,陳月看到姜棠那無比認(rèn)真的臉龐,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是我太膽小了。”
“你可以靠著許輝同志睡。”
姜棠繼續(xù)道。
陳月……
轉(zhuǎn)過頭髮現(xiàn)隊友們似乎都在偷笑,陳月的臉頰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說什麼呀?我跟他只是隊友。”
“你不是喜歡他嗎?爲(wèi)什麼要說謊?”
姜棠不理解。
陳月……
本著她也是這山洞裡的女同志的想法,想來跟她說一點兒屬於女同志的悄悄話。
現(xiàn)在看來,她真是腦袋抽了,纔會想到要跟姜棠說悄悄話。
陳月支支吾吾的否認(rèn),否認(rèn)自己不喜歡許輝。
姜棠見狀,眉頭皺了起來。
“爲(wèi)什麼明明喜歡卻不承認(rèn)呢?想不明白。”
仔細(xì)想了想,這些人的感情都太複雜了。
還是她跟陸長征好,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黏在一起,就親親抱抱…
想到親親抱抱,姜棠原本還皺著眉的小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好想陸長征了!
陳月看到姜棠不高興,以爲(wèi)是自己的話惹到她了,她連忙解釋,“我家裡,以前給我訂過一門親事……”
在家裡定的親事還沒解決之前,她是不能隨意喜歡別人的。
姜棠眼皮動了動,沒什麼力氣的擡起頭,睨了陳月一眼。
陳月越發(fā)的心虛。
“我肯定是不喜歡家裡的親事的,但是有婚約在身,也不能不解決。”
“哦。”
姜棠沒什麼興致。
陳月也不會解釋,說了幾句看姜棠都沒什麼興趣,她只能調(diào)轉(zhuǎn)話題,詢問她爲(wèi)什麼不高興。
“想陸長征了。”
“想要他親親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月一把捂住了嘴。
“等一下小姜,等一下。”
她語氣十分緊張。
姜棠疑惑不解。
陳月壓低嗓音,在姜棠耳邊輕聲說道。“這些話不能在外邊亂說,被人聽到會被人笑話的。”
“不是你問嗎?”
姜棠反問。
她沒亂說啊!
是陳月問了,她才說的。
陳月……
忘記這位姐妹的心智還是個孩童了。
是她的鍋。
“小姜,誠實是好事,但是有的時候,我們可以不用那麼誠實,知道嗎?”
陳月試圖教姜棠明白一個道理。
姜棠,“不能做好事嗎?”
陳月……
誠實是好事,不能誠實,等於不能做好事?
這感覺是歪理,但是又怎麼感覺好像說得過去啊?
陳月已經(jīng)被姜棠的邏輯給搞蒙了。
好在說了一會兒話,姜棠也沒有要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陳月便也停了下來,閉上眼睛假寐。
在勞累了一天之後,能夠緩下來休息,很多人很快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陳月卻一直沒有睡著。
她擔(dān)心許輝的傷勢,一晚上要去查看好幾次,確認(rèn)他沒有發(fā)高燒,沒有其他的併發(fā)癥,她才放心。
一來一回的折騰,沒多久天就亮了。
黎明前去值崗的成員回來,說外邊天亮了。
張向東就讓休整了一晚上的小隊成員,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山洞。
姜棠也背上了她的揹包。
“小姜同志,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