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迪爾鎮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小山坡上,有一個當地居民在二戰時期修建的防空洞,高兩米,蜿蜒曲折,深達一百多米,幾十年後,防空洞雖然已經廢棄,但是依然可以成爲很好的藏身之所,這是刀鋒小組在進入迪爾鎮之前就找好的地方,現在這洞的中央位置亮著幾盞馬燈,地雷和山炮正笑呵呵地整理著一地的武器裝備。
“頭兒,這幫鬼子就是講究!”地雷笑嘻嘻地說:“巴特雷M82A1一把,自動步槍三把,衝鋒槍四把,手槍人手一把,地瓜手雷六枚,C4炸藥三塊,遙控器制導接受裝置全是最先進的,所有彈藥足量配給,還有兩枚黃磷彈呢!這下齊了,省得咱們再費勁去鼓搗了!”
“要不說這就叫代代相傳呢!”山炮也笑道:“六十年了,從三八大蓋兒到M82A1、M16A1,這叫與時俱進啊——就是他孃的差一樣,機槍!”
“回頭給R國特情局寫封感謝信?!绷蛛咠堃残α似饋?,指著地上的槍問:“都檢查好沒有?”
“完畢!”地雷和山炮齊聲說。
防空洞最裡面再次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一個人說出的一連串嘰裡呱啦的話。
“虧得老黑了,估計騰川這小子說得差不多了。”山炮笑著跑了進去,兩分鐘之後黑客拿著電腦走了出來,笑道:“頭兒,騰川先生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全說了?!?
“還有不該說的?”林雲龍頗感興趣地問。
黑客笑道:“他主動告訴我說他在加入R國特情局之前是個*殺人犯,我也沒問他呀!”
林雲龍笑了笑,接過黑客的電腦,上面是全部的審訊記錄:
……
問:說說你本人以及同來的七個人的身份。
騰川:我是R國特情局高級特工。他們是R**方派來的,代號村正小組,任務是協助我的工作。
問:你來D國的目的是什麼?
騰川:和庫爾曼見面,從他手裡購買RTH病毒。
問:什麼是RTH病毒?
騰川:一種生化武器原料。
林雲龍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鐵青,其他人見頭兒的神色不對,也全都湊了過來,黑客不解地問:“頭兒,怎麼了?”
林雲龍指點著電腦屏幕,冷冷地說:“RTH病毒,終於找到它了!”
“頭兒,您聽說過RTH病毒?”黑客緊張地問。
林雲龍點點頭,快速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輸入自己的權限密碼,衛星網絡搜索在幾秒鐘內完成,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有關RTH的全部資料:
“RTH,絲狀病毒科,病毒個體長780納米,直徑65納米,傳播途徑爲宿主的血液、唾液、體液和分泌物。該病毒整個發病過程只有短短的24小時。24小時之內,病毒進入宿主血細胞,並開始快速複製,宿主全身所有血細胞都將遭受感染,病人一開始只感覺有輕微發熱、頭痛,並無太多不適。這個過程只持續一到兩後小時,之後,被感染的血細胞開始病變,大量死亡的血細胞凝結在一起,阻塞血管,切斷全身血液流通,宿主內臟及各感染器官開始死亡、失效。之後,最恐怖的C階段來臨,宿主全身的膠原蛋白質開始遭受毀滅性破壞,病人在短短的24小時之內臟器、皮膚、肌肉甚至大腦都會變成一團血糨糊直至死亡。
RTH病毒與其他任何同類病毒相比有一個最大的特性,那就是,它們只在人類或靈長類宿主上存活並大量複製??蒲腥藛T曾經做過多種實驗,將他們導入到各種生物體內,讓人驚訝的是,即使是在醫用小白鼠的體內,這種病毒也只能存活很短的幾個小時時間,隨即就會消失地無影無蹤。從這個角度上講,RTH幾乎是專門爲了殺人而生的一般!這裡面肯定涉及到人類和靈長類特殊的基因構造問題,可惜的是,科研人員至今也未能做出任何充分的解釋。
RTH病毒最早被發現於1998年,它的來源是個至今未能揭開的醫學之迷,在人類歷史上,它只在1998年在非洲某熱帶小國爆發過一次,沒人知道它們從哪裡來,也沒人知道它們是怎麼消失的,而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爆發,短短的一週時間裡,就造成了該國境內兩萬三千多人的死亡。
G國的714號實驗室是世界最高安全等級的病毒科研實驗室,也是唯一一個保存了RTH病毒**的實驗室,近幾年來,那裡的科研小組從未放棄過對RTH病毒的研究,但是收效甚微,在病毒的防疫研究方面,未能取得任何突破性進展。今年9月1日,G國政府衛生部正式上報世界衛生組織批準,決定放棄研究,並將現有的RTH病毒做徹底銷燬處理。9月3日凌晨,714實驗室突然遭到大批武裝分子的毀滅性襲擊,實驗室內負責看管病毒培養倉的數名警衛以及六名實驗室科研人員全部遇難,培養倉內裝有的全部100毫升RTH病毒培養液失蹤?!?
現場一下子凝固了一般,就連親自審問騰川的黑客此時也是心有餘悸,他只當是這RTH病毒只是一種普通的生化武器原料,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原來這東西到了沙狐的手裡!”黑客皺著眉頭說,“看來,當初武裝襲擊G國714實驗室的人,就是沙狐組織的人彈突擊手!”
“比這個更可怕的,是沙狐組織已經將RTH病毒徹底分離了出來,研製出了可供恐怖活動使用的生化武器!如果他們真得得逞,第一個襲擊的恐怕就是我國了!”林雲龍嚴肅地說完,再次看那審訊記錄:
問:既然你們要和庫爾曼接頭,爲什麼還要千方百計地先找到他的地址呢?
騰川:假如能搶得到,又何必買呢?
問:也就是說,你們是想先找到庫爾曼的據點地址,把病毒搶到手?
騰川:是的!
問:就憑你和村正小組麼?
騰川:我們就是這樣計劃的,庫爾曼的據點,只會允許我一個人進入,我們必須先知道這個地址,村正小組悄悄從叢林裡潛入。我們裡應外合。
“這幫小鬼子!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毛病,自不量力!”地雷氣呼呼地罵道,“就那麼幾個鳥人,連咱們幾根鋼絲都沒敵過,也妄想摧毀一個恐怖基地?”
問:庫爾曼有沒有見過你?
騰川:沒有!我們只通過密碼接頭,密碼是……
問:你們的具體聯絡方式?
騰川:我要在歡慶節之前到達迪爾鎮,住在他們指定的名叫沙瑪的旅館內,庫爾曼會派人跟我用密碼聯繫,之後,會將我一個人帶到他們的基地去。之後,我的國家將貨款打入庫爾曼指定的帳號,他收到錢後允許我帶著病毒培養基離開。
問:獨特的方式是什麼方式?
騰川:他沒有說!
問:萬一他拿到錢後,撕毀你們的約定呢?
騰川:那我的國家會在第一時間把他的計劃告訴給他的主子。
問:但是,他要私下將病毒賣給你們,他的主子不是一樣發覺?
騰川:沒錯,RTH病毒非常不好培養,得到的生化武器原料也非常有限,但是這不是問題。庫爾曼早在一年前就秘密地多培養出來10克病毒原料,我們要的就是這10克!
問:你們出多少錢?
騰川:兩千萬美金!
………
林雲龍將整個審訊記錄反覆看了兩遍,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這應該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因爲在執行任務之前,總部所有的情報資料都只顯示庫爾曼只是沙狐組織的一個據點頭目,他所領導的據點,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恐怖組織基地?,F在看來,真實的情況遠遠不止如此!沙狐組織得到了那100克RTH病毒的原液培養液,並且在這裡建立了一個秘密的病毒科研實驗室,經過長時間的研製,他們已經成功地將這種擁有奇特特性的病毒轉化成了可以製成生化武器的原料。而根據騰川的供述,現在的庫爾曼又有了新的打算,在將培養出來的病毒培養基上交給他的主子——沙狐組織大頭目阿贊之前,他要先賣一部分出去,賣給R國!要真是這樣,後果不堪設想!
“騰川現在怎麼樣?”林雲龍轉身問黑客。
“還沒死?!焙诳突卮?。
“山炮,該你了!”林雲龍衝防空洞裡面喊。
“該說的我都說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山洞的最深處,兩個小時前還趾高氣揚的騰川先生,現在萎靡地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得了軟骨病的大耗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一臉不屑的山炮,黑客從A類特訓中學來的審訊方式很不雅,但是十分有效。
山炮剛剛應了林雲龍一聲,這時候笑瞇瞇地對騰川說:“剛纔我的兄弟出去的時候,說你曾經是個*殺人犯?”
“你的兄弟真是個魔鬼。”騰川呲牙咧嘴地說,“沒錯,我說了,我全說了,要是他還想問,我還可以告訴他那姑娘的名字和年齡,她只有十六歲,可是很性感……”
“這個倒不必了,騰川先生,我代表公正的R國刑事法庭,正式判處你的死刑,並親自執行!”山炮說完,雙手扭住騰川的腦袋,做個一個反轉動作,喀嚓一聲,告慰了那位被騰川姦殺的R國女孩兒。
“頭兒,全才他們回來了。”防空洞外面,擔任警戒的硬幣報告。
“可以進來了。”林雲龍說。
爲了審訊的需要,在審問騰川的時候,林雲龍命令全才帶著老巴布迴避,現在騰川已經解決,該老巴布說出心裡的秘密了。
幾分鐘後,全才帶著老巴布進了防空洞,老巴布比兩個小時之前精神了許多,目光也不再呆滯了,看到林雲龍的時候,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林雲龍親熱地與他擁抱,扶著他坐到臨時用石頭壘成的座位上。
“巴布先生,我想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林雲龍誠懇地說,“事情遠比我們想象地要嚴重地多,我必須要聽您講完所有的秘密,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老巴布心有餘悸地朝山洞裡面張望了一下,林雲龍看出他的擔心,微笑著說:“請您放心,那個人已經死了?!?
老巴布徹底放下心來,接過林雲龍遞過來的一支菸,默默地吸了幾口,這才沉重地說道:“我和我的兒子,並不是迪爾鎮人,我原來是個木匠,我的老婆很早就死了,後來我的家鄉又遭遇了水災,我帶著兒子來到迪爾鎮,是想在這裡安頓下來,靠自己的手藝吃飯。我和兒子在鎮子北面的森林邊上搭建了一座木工作坊,我靠著手藝,爲鎮子上的用戶打製各種各樣的木工器具,我們的生活並不算富裕,但是也還過得去,至少,我和兒子很快樂……您知道的,對於一個失去妻子的男人來說,兒子是我唯一的依靠。白天我做活的時候,小巴布會安靜地坐在松木墩子上看著我,每次我停下來的時候,他都會乖巧地拿著毛巾和水遞過來,他偶爾會跑進樹林裡,採集一些野果,或者抓住幾隻剛會飛的斑鳩……”
老巴布有些囉嗦,也有些跑題,他雙眼裡溢滿淚水,完全陷入對兒子的回憶中,林雲龍心裡焦急,卻並不想打斷他,這個時候,讓對方徹底放鬆心情最重要。老巴布講了好長時間的兒子,心情也慢慢地放鬆下來,他擦了擦快要溢出來的眼淚,紅通通的雙眼再次暗淡下來,語氣也顯得那樣沉重:
“小巴布十二歲那年的夏天,天氣十分地熱,我那天不想工作,喝了不少的冰啤酒,快中午的時候,我感覺有些困,就在作坊旁邊找了個樹蔭躺了下來。我很快睡著了,小巴布大概感覺到無聊,自己一個人跑進了森林裡。我聽到他喊了一聲:野兔!當時我醉意朦朧,根本就沒有理會,等我下午醒來的時候,發現小巴布不在身邊,我大聲地喊他的名字,沒有任何的迴應,我著急地去森林裡面找,一直到天黑,都一無所獲。小巴布就像是從世界上突然消失了一樣,從此無影無蹤……我再也沒有心情做木工活兒了,我每天進入到森林裡找兒子,還約了我認識的所有迪爾鎮的朋友,我們分成幾個小組進入到森林裡,找了好久,依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我整整找了三年,沒有找到我的兒子……”
老巴布用顫抖的手接過林雲龍遞過來的香菸,點著,機械地吞吐著煙霧。
“後來呢?小巴布到底去了那兒?會不會被什麼野獸給……”林雲龍故意這麼說,是想盡快理清老巴布的思路。果然,老巴布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乾瘦的拳頭猛地在空中揮舞了以下,斬釘截鐵地說:“不!我一直相信我的兒子沒有死!小巴布從來都很乖,他不會冒失地進入森林深處的,森林靠近居住區,根本就沒有猛獸,就算是有,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相信小巴布一定沒有死,巴布先生?!绷蛛咠埼⑿χ矒嶂习筒?,“接下來呢?”
“後來?”老巴布突然慘笑了一聲,“林先生,你能相信麼?三年,三年的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三年後,我再次見到了我的兒子!那年——距離現在有四年多了,我約了鎮子上的幾個年輕人,他們平時跟我關係不錯,也願意再次幫助我找我的兒子——不過,我進森林之爲了找我的兒子,我一直希望能突然發現他,他們卻帶了槍,想順便打些野味回來——對不起林先生,我又囉嗦了,你知道,自從小巴布離開我之後,我腦子總是不太清晰,越來越囉嗦了——我們早晨出發,這次人比較多,我們加到一起有六個人,我們打算這次進入森林再深一些,我們帶了足夠的乾糧和水。我們一直朝著森林最深處而去,我找兒子找了三年都從來沒有進入森林那麼深,我們一直走了兩天兩夜,我那幾位年輕的朋友收穫頗豐,已經開始勸我回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奇蹟出現了……
奇蹟是伴隨著槍聲和殺戮出現的,森林裡突然冒出十幾個人來,他們手裡拿著武器,朝我們開火,我和我的朋友們一點防備都沒有,走在前面的五個人全部中彈倒地,這時候,一個人跳到了我的面前,他手裡端著一把上著刺刀的自動步槍,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當時徹底驚呆了,我以爲我是在夢中,可是,那不是夢,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像是一個死神一樣,滿面兇光,殺氣騰騰。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他是我的兒子,他長高了,壯實得很,皮膚黝黑,完全沒有了小時候的乖巧,可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小巴布看著我,我確信他也認出了我,剛剛的兇神惡煞一下子消失了,小巴布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可是他沒有時間猶豫,他用刺刀快速地朝我臉上劃了一下,在我耳邊打了三發子彈,砰砰砰……他又用槍托砸在我的頸動脈上,我一陣眩暈,倒在了樹林中……”
“巴布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您的兒子,當時也是襲擊者的一員?”林雲龍驚愕地站起身來,盯著一臉痛苦地老巴布問。
老巴布沉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當時我暈倒在地,滿臉是血,那些人以爲我死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才明白,小巴布雖然成了他們的一員,但是他還認得自己的父親,他救了我一命——或者說,他饒了我一命。而其他的人,沒有我這樣的運氣,他們全都死了。半夜的時候,我掙扎著往森林外面走,沒有想到,小巴布居然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次他是一個人跑出來的,他十分地慌張,將我拉到一個角落,告知了我事情的真相。
三年前的那個下午,小巴布獨自進入到森林裡,被庫爾曼的人抓進了他們的基地,他們要不斷補充自己的人手,像小巴布這樣的十幾歲的孩子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他們開始給小巴布洗腦,灌輸恐怖思想,教小巴布使用各種槍械,教他進行叢林作戰。三年的時間,小巴布已經成爲了他們的一員,直到遇見了我,他日思夜想的父親,他那尚未泯滅的良知纔再次被喚醒。我勸他跟我走,離開森林,可是小巴布不敢,他告訴我說,庫爾曼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細,一旦他離開,那些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父子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從那之後,小巴布經常利用出基地巡邏的機會和我會面,我做夢都想幫助兒子逃離魔掌,可是,小巴布像中了邪一樣,無論我怎麼勸他,他都不敢跟我一起逃離。”老巴布沮喪的說。
林雲龍皺著眉頭,微微點點頭,恐怖組織尤其獨到的洗腦手段,他們會將無限的恐怖和對組織的依賴感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輸入到成員大腦中,使成員完全屈服於組織的淫威下,小巴布不敢脫離庫爾曼,這並不奇怪。
老巴布抽完煙,繼續說:“去年夏天,你們的同事庫尼特-李找到了我,一開始我對他懷有絕對的戒心,並不想告訴他任何事情,但是逐漸地,我被他的誠意打動了,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做出了拯救小巴布的承諾,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我甘心付出一切。我將李的事情告訴了小巴布,一開始他也十分猶豫,可當他聽說李是中國人時,出乎我的意料,小巴布彷彿看到了真正的希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他說,庫爾曼等人平時最恨的是中國人,最怕的也是中國人——中國……人民解放軍。小巴布開始秘密蒐集那座基地所有的情報,包括基地的位置圖、悄悄地轉送給我,我再交給李。我們幾乎已經成功了,就在我趕到我們約好見面的那個農場時,我發現庫尼特-李已經死了!農場的工人告訴我,是圖門帶人闖進了農場,李先生身中十幾槍,一點呼吸也沒有了?!?
“後來,圖門又找到了我,向我逼問庫爾曼基地的具體位置。我沒有告訴他?!崩习筒汲鸷薜碾p眼瞪著,“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逼問我,折磨我,可是無論他使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告訴他!我裝瘋賣傻,隱瞞了全部真相,我還在這裡,還活著,就是想有一天能有人幫我救出我的兒子!”
“這個圖門,到底是什麼身份,您知道麼?”林雲龍冷著臉問老巴布。
老巴布搖了搖頭,又肯定地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也是在爲一個組織賣命,他們和昨晚那些R國人一樣,都想得到那病毒!”
“無論如何,圖門殺害了我的同事,這筆血債他是要還的!”林雲龍說的斬釘截鐵,殺機涌現在雙目之中,另旁邊的老巴布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犀利的目光,威嚴,不可侵犯!
林雲龍說完,目光灼灼地看著老巴布,誠懇地說:“巴布先生,我們合作到現在,我想您已經打消了之前的疑慮,我也對您毫無保留,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樣,我們是中**方派來的作戰小組,我們來的目的,是要徹底消滅庫爾曼爲首的恐怖組織,同時要將RTH病毒徹底銷燬。當然,我想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救出您的兒子小巴布。”
老巴布激動地緊緊握住林雲龍的手,頻頻點頭:“林先生,只要能救出我的兒子,我願意付出一切!我願意將所有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多謝了。”林雲龍露出會心的微笑。